張小山懵了。
“什麼情況？”
小腳禾趴到句連的肩膀上，去看張小山的手機。
“不知道啊，我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啊。”
句離也皺起了眉頭。
“不應該啊……”
此時四個人都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按理說粉絲看到這種場面，應該是憤怒或者是擔憂纔對吧？亦或者是感覺痛快，畢竟壞人都死了啊。
“要不你問問？”小腳禾問。
“看樣子剛纔的直播，並沒有被大家看到。”
張小山鬆了口氣，想到那個老頭兒說的接下來交給他，又想到自己身體不受控制的那一刻，覺得一定是剛纔自己動手的時候，這個鬼臉就出來了，否則這些粉絲爲什麼罵自己呢？
就在張小山打算關閉直播躲避風頭的時候，手機響了起來，是個陌生號碼打來的。
“喂？小山嗎？”
張小山一下子沉默了。
“是白玉珠……”
小腳禾瞬間說出了白玉珠的名字，句連和句離似乎對白玉珠並不感冒，甚至退了半步，一副不做任何參考的樣子。
“小山……你在聽嗎？”白玉珠的聲音斷斷續續，似乎在打嗝兒。
“我在聽，你……”
張小山不知道問什麼好。
“我剛纔在看你直播，你……你真的沒事兒吧？我……我不知道怎麼了，開始覺得特別真實，後來……後來我也覺得特別真實，但是……我……你沒事兒吧？”
張小山不知道白玉珠在說什麼。
“我沒事兒，你放心吧，你還好吧？”
“哦……沒事兒就好，剛纔打你電話一直不通，我……我挺擔心的。”
“哦，沒事兒，我這邊好着呢，你呢？”
張小山正期待對面的回答，忽然聽到一個男人的聲音傳來。
“玉珠……看我給你帶什麼禮物來了？”
電話忽然間掛斷了……
張小山看着手機出了神……
小腳禾爲張小山鳴不平道：“我早就看出白玉珠是桃花女了，她和你八字不合，不要惦記了。”
張小山道：“我沒惦記……”
說完，張小山心虛的補充道：“而這電話是她打給我的，又不是我打給她的。”
小腳禾道：“你的姻緣沒到，那個宋曦兒也不是真正的喜歡你。”
張小山道：“這個我知道，曦兒更重視的是她自己的事業。”
其實張小山老早就發現宋曦兒的毛病了，說是毛病不是很貼切，說是性格缺陷更貼切。
就比如和自己的關係，有白玉珠的時候，宋曦兒十分上心，甚至不惜和白玉珠翻臉，結果白玉珠和自己分開後，宋曦兒和自己的關係也變得很平淡，雖然嘴上說着追求自己，但是實際上更多的還是關心她自己的事業。
宋曦兒的行爲感情總是差那麼一點兒意思，更多的時候她似乎只是爲了證明自己，比別人強，得到的東西，或者是沒有人和她爭搶的東西，她就會失去興趣。
白玉珠這個小插曲讓張小山的心情不是很好，乾脆坐下來寫道歉信，這一寫就寫到了晚上，直到宋曦兒的電話打來。
“喂……小山，你太壞了……”
“嗯？怎麼了？你又聽到什麼小道消息了？”
宋曦兒笑道：“你的賬號上熱搜了，你還不知道吧？”
“什麼熱搜？被人罵上熱搜了？”
宋曦兒笑道：“白天我這邊有點兒忙，就沒看你直播，後來發現粉絲們正懟你，我就問王總怎麼回事兒，他把錄播發給我看，你這傢伙簡直太能搞了，竟然演電影給大家看，笑死人了……別說拍的還挺真實，電影鏡頭也切換的十分精準，我一琢磨這不是大好事兒嗎？就讓王總把你被投訴的截圖傳播出去了，哈哈哈……三十億次單場被投訴，哈哈……笑死我了，你這個記錄估計以後沒人能破了。”
“三十億次，單場被投訴？怎麼會那麼多？”
張小山還不知道事情的經過，畢竟他又沒有錄播，更何況他還不知道自己處決劉峯的細節其實是被粉絲看到的。
“這就要問你了，反正啊，你現在上熱搜了，第一名，要不是你的電影拍的太血腥，我都想傳播一下當宣傳片了，對了，你現在幹什麼呢？”
“哦，寫道歉信呢，粉絲不是要我寫嘛？我寫一下，謀求原諒。”
“哈哈，沒看錯你，加油……”
“對了，什麼錄播啊，給我發一份我看看。”
宋曦兒有些詫異：“你自己錄製的，你自己不知道？”
“你發過來吧，我沒錄……”
“行……隨後我讓人發一份給你，對了，熱氣球的事兒定下來了，下下個月三號，你那邊沒什麼事兒了，早點兒回滄瀾市，我好給你安排一下。”
“行，知道了。”
掛斷電話，張小山打算繼續寫，一條視頻發了過來，張小山下載打開，看了看足足有一個小時。
四個人都很好奇爲什麼粉絲如此激動，於是圍坐在一起開始看，一直看到張小山被爆頭，鏡頭忽然變得專業起來，近景，遠景，特寫……一氣呵成，‘剪輯’的行雲流水，如同置身現場一般。
直到劉峯被處決……屏幕上出現了全劇終的字樣。
張小山驚呆了，句離和句連小腳禾也驚呆了，甚至感覺到脊背發涼。
是什麼手段，生生把真實發生的事情剪輯成了電影片段？那一個個特寫，鏡頭切換絕對不是一個無人機能夠完成的，而且鏡頭切換到如此行雲流水，連後期都省了。
張小山也不由的嚥了口唾沫，這一段視頻在粉絲看來或許是自己惡搞，但是隻有他明白這是真實發生過的。
“好厲害……”小腳禾深吸一口氣，小臉凝重。
“太強了……”句離也鮮少的露出了凝重的表情。
句連看看張小山，再看看句離，顯然內心同樣震驚。
“現在怎麼辦？他們是演員，演員死了我該怎麼解釋？”
張小山發現自己的道歉信方向完全錯了，如果這是粉絲們看到的，那麼自己該給大家一個合理的解釋，而不是不痛不癢的道歉，因爲那樣粉絲不會買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