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珠看着粉絲們調皮的彈幕，笑着看向張小山。
“這個其實我並不是很在意了，只要他願意的話，多加一個人也無所謂嘍，你說呢小山？”
張小山第一次知道原來白玉珠的眼神也能射出箭來，而且還是萬箭穿心的那種。
“嘿嘿，我這個人專一的很，只要我在和玉珠在試着相處，那麼我就不會考慮任何人的。”
（哇……白姑娘好大度。
哇……主播好癡情哦。
嘿嘿，真以爲我是傻子嗎？主播我就問你怕什麼？
笑死人了，白姑娘你能不能先不要看着屏幕？我們想聽主播的真心話。）
“好啊，那我就到一邊兒去好了。”
說話間白玉珠就要往旁邊移動，結果卻被張小山給拉住了。
“別啊，你看着就行他們愛開玩笑你又不是不知道。”
白玉珠淡笑道：“我當然知道他們是開玩笑的，但是我沒有開玩笑啊。”
張小山有些懵。
“什麼意思？什麼叫你沒有開玩笑？”
“那你認爲我哪句話是開玩笑？”
張小山擡頭看向外面漆黑的夜空，遠處有零散的煙火，顯然他們正在經過一片村莊。
“你看，那邊的煙火多好看啊。”
（哈哈，主播秒慫。
主播大過年的能不能拿出點兒男子氣概來？
就是！拿出點兒氣勢來，如果你不知道哪句話是玩笑你可以問我們啊，我們幫你回答。
對，白姑娘的所有話都是玩笑話。
好搞笑，你們大過年的坑主播好嗎？我覺得只有那句要訂婚是玩笑話。）
張小山笑道：“什麼叫氣勢？你們倒是有氣勢，你們坐個飛機給我看看？我可是玉珠親自來接的，這種待遇，就算受點兒委屈怎麼了？”
（哈哈，主播你這麼明目張膽的喫軟飯好嗎？
你們領人家紅包的時候怎麼不說呢？現在說主播喫軟飯啦？
我覺得也沒什麼啦，主播那麼帥，我又不如白姑娘有錢，主播選擇白姑娘很正常，嚶嚶嚶我要賺錢，我要找個比主播更帥的。
唉，心已死，取關了，我去追求自己的幸福了。不對，我不能取關我還有心心念唸的大白呢，可憐大白大過年的孤苦伶仃。）
張小山無語的看着屏幕，忽然直播界面變黑，屏幕上出現了一行字。
“網絡中斷，請檢查你的網絡。”
張小山有些奇怪，自從安裝了大神直播後，似乎自己開直播就沒有出現過這種情況。
“斷線了嗎？”
白玉珠也有些意猶未盡，此時已經晚上十一點了，如果再聊一個小時，那麼他們還可以和粉絲們一起跨年。
“嗯，斷線了，以前沒斷過啊，奇怪了。”
張小山退出魚魚直播，切換到大神，結果也是一樣，顯示無法連接。
難道是大神涼了？
張小山的心咯噔一下，自己可是好不容易攢夠了那麼多積分的，還沒換東西呢，要是就這麼沒了，那可就虧大了。
如果失聯一個月再給自己連上的話……
張小山簡直不敢想象後果，估計到時候自己會欠大神那邊粉絲幾十億的積分了，畢竟大夥兒可是加了很重的槓桿的。
見張小山臉色不好，白玉珠輕輕的把手放在了張小山的手背上。
“好了，也不用太愧疚，等有信號了和他們解釋一下就好，我想大家不會責怪你的。”
張小山尷尬的笑了笑，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是和白玉珠坦白大神直播的事兒呢？還是繼續隱瞞呢？
劉飛似乎在和飛行員交流着什麼，交流完這纔想起和張小山白玉珠彙報。
“對了，剛纔忘了提醒你們了，李居士提前說過，按照這個方向飛行，等沒了信號就一直往西飛三百公里就到附近了，到時候我們就能夠看到他們所處的位置，那兒豎着一面紅色的旗幟，晚上更是會有信號燈閃爍十分容易辨認。”
“哦，這樣嗎？李居士知道這裏會沒信號？”白玉珠好奇的問。
“是的，她是這麼說的，不過到了預定位置有了信號發射裝置，就可以重新使用通訊設備了，所以這之前就只能忍耐了。”
“沒關係的。”
張小山淡淡一笑，這次來的目的他還是十分明確的，既然是給白江宇治病，那麼直播也只是路上打發時間的手段而已。
外面的天空完全黑了下來，已經看不到時而亮起的煙花了，也許這就是信號消失的原因，而此時他已經在天上待了快十個小時。
如果按照白玉珠的話來推論，他們還需要一個多小時就可以到達目的地。
風似乎大了，直升機螺旋槳的聲音忽大忽小，直升機裏安靜下來，沒有人說話，顯得有些沉悶。
白玉珠的手和張小山握在了一起，但是張小山並沒有感受到她的溫度，因爲她的手隨着時間的推移，越變越涼。
“不要害怕，會好起來的。”張小山出聲安慰。
“李居士說只有一半的機會，而且也是唯一的機會。”
白玉珠的聲音變得很小，因爲緊張有些顫抖。
張小山很想抱抱她，卻只能忍住，把肩膀挪了過去。
白玉珠會意，輕輕靠在張小山的肩頭。
直升機裏再次變得安靜，就這樣過了好一會兒，張小山甚至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只能感受到白玉珠握着自己的手傳達着輕微的脈搏。
張小山第一次知道，原來兩個人的指腹放在一起真的可以感受到對方的心跳，這或許也是十指連心的另外一種方式吧？
“看到了。”
飛行員興奮的喊聲打破了這份沉寂，白玉珠就像是被電了一下，急忙鬆開了和張小山握在一起的手，急忙坐直身子往窗外觀看，只是張小山不知道爲何在她的臉上看到了淚水。
她哭了？
張小山有些疑惑，卻是嘆了口氣，把登山服穿好帶上護目鏡。
直升機開始減速，最終懸停慢慢開始降落，而張小山透過窗戶往外看，能夠看到冰天雪地中，一片照明燈染亮了一大片的冰雪，很美很美，美的就像是路上他們遇到的煙火，同樣有七彩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