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山無語的看着眼前變暗了的手機屏幕。
“主播正在連線中，請稍後再試。”
“哥，又黑了。”
張蕊十分鬱悶，剛纔她搶到了十八塊，不知道還在不在了。
張小山也有些鬱悶。
“怎麼回事兒？這魚魚直播的網絡維護也太差勁了吧？除夕夜這麼多毛病？”
“可能在線人數太多了吧？要不咱們玩兒會別的吧？”張蕊也有些鬱悶，這魚魚直播不是大平臺嗎？怎麼大年三十黑屏兩次？
就在張小山打算去其他直播間看看情況的時候，手機響了。
一串數字很陌生，又似乎什麼時候見過？
按下接聽鍵，對面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
“張小山主播？我是李祕書。”
張小山恍然大悟。
“哦，我記得你，有什麼事兒嗎？”
“是這樣的，您能不能在官方能夠承受的範圍內活動？”
張小山一頭霧水。
“什麼意思？什麼叫官方能夠承受的範圍內？”
“就是您不要在小直播間或者是中等的直播間裏發那種特別大的紅包？尤其是拼手氣紅包，您的身份特殊，是有很大權限的，而且小直播分屬不同的服務器，那些服務器的承載能力也很難支撐數量衆多的在線人數，您的一個幾十萬紅包直接幹翻了我們兩組服務器，每次重啓都是巨大的損失啊，當然我們損失沒什麼，主要是影響粉絲們的體驗感。”
張小山有些意外，本來以爲魚魚直播自己出了問題，原來這問題和自己還有關係。
“那這算是個BUG吧？你們只需要限制我的權限就可以了啊。”
李祕書有些鬱悶。
“這的確是個BUG，我們後續會更改程序的，但是現在不行，因爲限制了您，我們官方今晚的百億紅包也會有程序錯誤的可能，這麼短的時間內，根本就更改不了，您現在能不能配合一下？您要是刷大紅包，最好在大主播那裏。打個比方直播間有百萬粉絲以上的直播間您可以刷二十萬份以上的紅包？”
“好吧，那我不發紅包就是了，對了我自己的直播間能發多少的紅包啊？”張小山忍不住問。
“您的直播ID現在在主服務器，只要您願意發，十億的紅包我們也是能夠承受的。”
“哦，知道了，你去忙你的吧。”
掛斷電話，張小山和張蕊四目相對。
張蕊啼笑皆非。
“哥……你太厲害了，幹翻了兩組服務器。”
張小山也有些鬱悶。
“我也是想和大家互動一下，誰知道還惹出麻煩來了？算了這是替咱們省錢呢。”
張蕊有些好奇。
“哥，剛纔那個白素貞是誰啊？怎麼忽然發那麼大的紅包？”
“白素貞？是她發的紅包嗎？我沒在意啊。”
張小山的表情多少有些不自然，名字不說，只說那個頭像他就十分熟悉，那不是別人正是白玉珠。
張蕊緊緊的盯着張小山，忽然笑了。
“哥，你撒謊，你肯定認識，還說什麼大張的粉絲，我看人家在看在你的面兒上發的吧？對了，是宋曦兒還是白玉珠？白素貞？白玉珠姐姐。”
張蕊的眼神頓時亮了三分。
“不要亂說，我不認識。”
想到白玉珠張小山的內心十分複雜，當初在醫院照顧了自己那麼久，結果自己卻一直喊宋曦兒的名字，最後更是再也不接自己的電話了。
“瞎說，肯定是白玉珠姐姐，對了哥，這大過年的你不給白玉珠姐姐打個電話嗎？”
張小山徹底無語了，把手機放進褲兜裏，就往院子外走去。
“一會兒貼對聯的時候給我打電話，我出去溜達一圈兒。”
“切，偷偷去打電話的吧？那我就不跟着你了啊。”
張小山被說中了心事，腳步停頓了一下。
“對，我就是去打電話的，不過肯定不是白玉珠，而是我的同學，你就不要多心了。”
遙遠的滄瀾市別墅內，白玉珠一身出門的行頭，厚厚的登山服，登山眼鏡拿在手裏，另外一隻手上拿着手機，手機上顯示着主播正在連線中。
“大小姐，一切都準備就緒了，隨時可以出發。”
白玉珠點了點頭，看着手機點了點頭，顯得有些心不在焉。
“嗯，我知道了，你們先出去吧。”
保鏢忍不住嘆了口氣。
“大小姐，如果您真的想讓張小山跟着去，何必費這麼大的周章呢？直接給他打電話就是了，我想他一定會幫忙的，大過年的你發個紅包，他也不知道咱們要去天山啊。”
白玉珠緊張的看了保鏢一眼。
“誰說我想帶上他了？”
保鏢無語的看着手機。
“您的意思還不夠明顯嗎？跟着張小山換了兩個直播間，最後還發了那麼大一個紅包，您不就是想吸引他的注意嗎？要我說也沒什麼，實在不行咱們花錢僱他來也行啊。”
白玉珠還在猶豫。
“那他要是不來呢？”
“您不試試怎麼知道他不來？而且就看之前的人蔘和靈芝，張小山對山裏的瞭解比我們要多的多，的確是一大助力。”
保鏢這麼說純粹就是爲了給白玉珠一個理由，因爲他明白在專業團隊面前，張小山那點兒實力還真的不夠看，而這絕對是張小山和白玉珠和好的一個契機，否則兩人這麼僵持下去，誰也不理誰，估計就要真正的分道揚鑣了。
白玉珠還在猶豫，忽然一個熟悉的號碼撥了過來，嚇了白玉珠一大跳。
“是他……”
白玉珠竟然有些慌張。
“那就快接吧，也許他知道咱們的行程呢。”
白玉珠深吸一口氣，按下了接聽鍵。
“喂？誰啊？”
保鏢聽白玉珠這麼說，無奈的嘆了口氣，平時白玉珠說話挺有氣勢的，結果每次和張小山在一起就‘傻’了，打個電話都這樣，你這不是把誤會加深嗎？
“玉珠，是我，張小山，今兒是除夕了，你那邊安排的怎麼樣了？”
張小山聽到誰啊的時候，這心裏還是有些不舒服的，畢竟誰都不希望被遺忘，尤其還是自己可能喜歡的人。
“哦，安排好了，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