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你個大頭鬼啊,不許發。
我就發我現在……好啊,我今兒發定了。
我就不讓你發。
來勁了是不?我去……)
張小山三人正在往前走,忽然旁邊樓頂上似乎飄下來一張紙,由於有風的緣故發出呼啦啦的響聲。
“什麼東西?”
嘉怡好奇的盯着那張慢慢飄落的紙。
“會不會是提示什麼的?你們看周圍的大多數東西其實都是靜止的。”
張小山也緊緊的盯着那張紙。
可是紙張距離三人還有十幾米的時候,忽然憑空出現了一股旋風,又把紙捲走了。
“咱們追嗎?”
小荷看到漸去漸遠的紙張問。
張小山也是一頭霧水。
“追?還是不追?”
嘉怡還來不及發表意見,就看到那旋風似乎有了回來的跡象,又開始往回走。
“回來了,過去看看。”
張小山邁步往旋風的方向跑,結果剛跑了幾步,旋風又開始遠離。
“小山,這不會又是鬼吧?”
小荷的聲音變得有些高,顯然她開始害怕了。
“這一關的任務就是活下來,不應該有其他的吧?餓肚子已經很難受了。”
張小山也迷茫了。
三人站定的這個功夫,那個旋風就像是發了瘋一樣,一會兒遠離一會兒靠近,一會兒遠離一會兒又靠近,就像是有一隻無形的大手在拉扯它一樣。
此時直播間裏。
(你倒是給啊。你不是給嗎?
好,好的很,真以爲本少幹不過你是吧?再衝五十萬分。
來勁,來勁了?以爲我衝不起嗎?今兒這地圖我送定了。
我說你們倆煩不煩啊,主播都被你們搞蒙了。
就是,別吵了好不好?不就一張地圖嗎?我覺得給主播也無所謂啊。
什麼叫無所謂啊,如果這麼容易能夠找到的話,遊戲難度也太低了。
罐頭廠估計有很多喫的,難道我們要看着主播喫三天罐頭不成?我支持拉爾啦。
一個個幸災樂禍的樣子,誰告訴你罐頭廠有很多罐頭了。
你狠弱智哎,罐頭廠沒有罐頭難道有屎嗎?)
張小山此時的確有點兒懵逼了,因爲這個旋風一直在遠處打轉兒,但是靠近的話又會忽然跑遠。
“你說它是不是在指引我們啊?”
小荷忽然眼前一亮。
“有可能,跑快點兒追過去看看。”
嘉怡點點頭,表示認同。
下一刻三人邁開六條腿快步向旋風衝去。
旋風急了,匆忙向遠處躲,只是偶爾也會停下來那麼短暫的瞬間,只不過時間很短就是了。
“肯定是了,一定是指引我們去什麼地方,不然他不會走走停停。”
小荷堅定了自己內心的想法。
“應該是了,跟着它吧,也許能找到喫的。”
張小山此時也感覺這個理由最靠譜,但是直播間裏卻笑成了一團。
(哈哈……笑死人,繼續往南,拉爾啦太壞了。
越跑越遠,你們聽到了嗎?主播說這是指引他們的方向,哈哈哈……
可憐的主播完全被拉爾啦支配了。
喂,管理員積點兒德吧。
主播多累啊,趕緊把地圖給他吧。
就是我也看不下去了,不過,哈哈哈好有意思……)
如果按照張小山感覺的時間來看大約過來一個小時,但是這旋風卻依然是那副鳥樣,張小山真的累了。
“不追了,歇會兒。”
“我也跑不動了。”小荷大口喘着粗氣。
“這遊戲太真實了,我現在又餓又累。”
嘉怡一屁股坐在地上。
就在三人停下的那一刻,旋風忽然不受控制的飛了回來。
那張地圖好死不死的拍在了張小山的臉上。
“看看是什麼?好像地圖啊?”
小荷一把從張小山臉上把地圖抓了下來,下一刻發出了悲傷到極點的吶喊。
“臥……草……”
“怎麼了?”嘉怡問。
“怎麼了?怎麼那麼大反應?”張小山問。
“你們自己看吧,我……啊啊……怎麼會這樣?”
張小山接過來一看,差點兒氣的吐血。
張小山不知道這份地圖是怎麼做到和電子地圖一模一樣的,但是他和小荷的感受差不多。
嘉怡從張小山手裏接過地圖,看了看閃動的位置,然後又看看罐頭廠的位置。
“這旋風故意的吧?這不是玩我們呢嗎?”
直播間的百萬觀衆如何幸災樂禍不多做贅述,有了這份地圖,張小山三人開始向着罐頭廠進發。
這一路足足走了兩個多小時,才走到了罐頭廠附近。
左右查看,很快幾人就發現了罐頭廠那寬大的招牌。
“就是這裏了,走吧,也該喫點兒東西了,餓死了。”
張小山扶着牆,舔了舔嘴脣,這一路沒有水沒有喫的,肚子抗議,現在眼前都要開始模糊了。
三人進入罐頭廠,心情卻沒有絲毫輕鬆。
第一個車間裏全是鐵鉤鉤掛着的動物屍體,只是那些屍體早已經風乾和幹木棍一樣,隨着三人的進入有些甚至直接落在下面的臺子上,摔的粉碎。
“這裏不會有什麼奇怪的東西吧?”
小荷緊張的四下查看。
“應該不會吧?”
張小山嘴上說着不會,手卻不自覺的從旁邊拿起一把菜刀。
嘉怡見狀也急忙拿了一把剔骨尖刀。
就這樣三個人開始往裏走。
很快就發現了第一批罐頭。
“有了?”
小荷迫不及待的丟下了手裏的武器,過去拿起一個罐頭。
張小山舔了舔嘴脣四下查看。
“你們先看看保質期,時間太長就算了,咱們再找找。”
小荷本來都想打開了,經張小山這麼一提醒,急忙去看保質期。
“生產日期,21年6月,保質期三年?今年是哪一年?”
“當然是22年了,糊塗了嗎?可以喫,打開吧。”
嘉怡急匆匆的打開一個罐頭,但是下一刻一股腥臭的味道從罐頭裏傳來。
張小山不自覺的往旁邊讓了一步,扭頭一看,那罐頭裏黑乎乎的東西怎麼看都不像是保質期內的東西。
“是不是你那個破損了?我看看我這個。”
小荷顯然不死心,把自己手裏的鐵皮罐頭也撬開了。
同樣的味道,同樣的顏色,由於距離過於靠近,小荷哇的一聲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