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爺爺打算讓她管理公司。”陸西爵嘆了一口氣。
如果殷雨柔管理公司,那必然是很忙的。
以後陪他的時間就更加少了。
“雨柔真的能管理得了公司嗎?”童渺渺的眉心隱隱有些擔憂。
陸西爵自然是知道殷雨柔和童渺渺的感情。
所以,知道,童渺渺這句話沒有其他意思,只是單純的疑問而已。
“先去鍛鍊鍛鍊才知道。”陸西爵淡淡的說道。
童渺渺卻以爲,陸西爵誤會自己這句話的意思,所以立刻解釋道,“我沒有看不起雨柔的意思,就是她性格比較柔弱,公司可都是喫人不吐骨頭的地方,害怕雨柔還受委屈。”
“人都是需要成長的,我相信雨柔可以,當初你不也是這樣?看着那麼柔弱,現在還不是走到這地步。”喫點苦是在所難免的。
他會盡力幫殷雨柔,至於公司裏的事,只能殷雨柔自己努力了。
旁人是沒辦法插手的。
“我可以,雨柔肯定也可以。”童渺渺抿了抿脣。
童渺渺沒說的是,她之所以那麼努力,是因爲她窮怕了。
她還有小寶需要照顧。
她不得不努力,也不得不堅強起來。
但是殷雨柔就不一樣了。
殷雨柔家境優越,也沒喫過什麼苦。
殷雨柔會不會喫不消?
“你呢,也別想太多,雨柔也許並沒有我們想象中的那麼脆弱。”從殷雨柔這幾天挑燈夜戰看資料開始,就證明了她要去公司的決心。
他能做的,唯有支持。
童渺渺自然是希望殷雨柔能好。
她的事情旁人也幫不上。
於是,童渺渺非常識相的閉嘴了。
她離開了陸西爵的辦公室,又看到桌上擺着幾份文件。
她記得今天的文件都看完了,剩下的這些是怎麼回事?
童渺渺叫來顧青,“這些文件什麼情況?”
“童總,這是陸總要的加急項目的文件。”顧青低聲說道。
“既然是陸總要的,那就送到她辦公室裏去啊,送給我幹什麼?”童渺渺有些不解。
“那些部門的經理說了,他們做事不得力,怕把文件交給陸總不過關,就給您過目一下。”顧青繼續說着。
童渺渺輕哼了一聲,“現在才知道怕,早幹什麼去了?”
“童總,你說他們到底是什麼意思?”難不成真的只是讓童渺渺看文件而已。
“能有什麼意思?無非是我進了陸總的辦公室,裏面有人去打小報告,這羣人送文件過來,是想試探我的態度,讓我幫他們在陸總的面前求情。”童渺渺早就把他們的心思猜得七七八八了。
他們史蒂芬的員工做其他的不行,做這些旁門左道的東西倒是信手拈來。
“這些人臉皮真是夠厚的,現在知道怕了,工作卻不知道認真。”顧青也跟着附和道。
公司早晚被這些心懷鬼胎的小人給毀了。
“文件就放在這吧。”童渺渺目光落在文件上,她並不打算翻看。
“好。”顧青應道,然後就退出了辦公室。
文件就這樣被留在桌面上,童渺渺收拾東西就準備下班回家。
開車回到家中,慕煜城圍着圍裙在廚房,廚房內散發着一種苦澀且難以言喻的味道。
童渺渺走過去看着,只見慕煜城面前的鍋裏煮着黑乎乎的東西,還在咕嚕嚕的冒着氣泡。
就跟電視裏的那種黑暗料理差不多。
童渺渺盯着面前的東西,蹙眉說道,“這是什麼東西?”
慕煜城見時間差不多了,就用勺子在裏面攪拌,然後關了火。
“媽說這是她去跟一個有名的老中醫求來的藥材,特別管用,讓我煮給你喝。”慕煜城拿着碗,去把藥給倒出來。
童渺渺瞪大眼睛,走進,那個藥刺鼻的味道就更加明顯了。
她顫顫巍巍的說道,“你確定這個東西真的能喝嗎?”
看着這藥的顏色和味道,她怎麼覺得,那麼像毒藥呢?
“渺渺,媽是不會害你的,味道難聞了一點,別擔心,良藥苦口利於病,會慢慢好起來的。”慕煜城安慰道。
親自煮了藥的時候,慕煜城也有過跟童渺渺一樣的懷疑。
上面是有藥的配方的,慕煜城還一個個去搜索去看藥的藥效。
確定能喝以後,他才幫童渺渺把藥給煮出來。
“行吧。”童渺渺看在慕煜城那麼辛苦的幫她煮藥的份上,她就勉爲其難的把藥都給喝了吧。
她也想身體能好。
要是能有個孩子陪着小寶也好。
以後小寶就不那麼孤獨了。
抱着這樣的心思。
童渺渺端起碗,剛靠近鼻尖,就能聞到那刺鼻的味道不斷的涌過來。
只是聞着就想吐,何況是喝下去了。
童渺渺心一橫,捏着鼻子,直接把湯給喝下去。
苦澀的味道讓她舌尖上刺激着,害的她差點就把吐出來。
不過最後還是嚥了下去。
看童渺渺那麼難受,慕煜城按住童渺渺的手,“渺渺,要是實在不能喝酒不要喝了。”
“沒事,我還能堅持。”童渺渺把一整藥汁給喝完,然後突然一陣噁心涌上心頭,她半蹲在廁所裏乾嘔。
慕煜城走過去,連忙拍着她的背。
聞着味道,是真的很難聞,沒想到難喝到這種地步。
慕煜城立刻給童渺渺倒了一杯溫水。
童渺渺喝了半杯水,才把心裏的噁心感給壓下去。
“那麼難喝就不要喝了。”慕煜城冷着臉說道。
他不想看到童渺渺那麼難受。
雖然是藥,童渺渺排斥那麼嚴重,也不會好的。
“不了吧,這是媽的一片心意,我怎麼好拒絕?”童渺渺猶豫着,還是搖了搖頭。
“實在喝不下嗎?”慕煜城心疼得看着童渺渺。
“要不,你自己嚐嚐?”童渺渺看着慕煜城,試探的說道。
讓慕煜城自己喝着,應該就能知道這藥的味道。
反正她是受不了。
不知道慕煜城能不能面不改色的喝下去。
慕煜城把藥汁倒了一點在碗裏,只喝了一口,他就立刻把藥給吐出來,然後拿起一旁的杯子喝水,“這個味道怎麼那麼噁心?又苦,這是人能喝的東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