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雨溪看着突然闖入房間的警察,瞬間呆愣了一下。
爲首的警察用公事公辦的語氣說道:“宋雨溪,你有權保持沉默,你所說的一切都將可能被作爲法庭對你不利的證據……”
宋雨溪呆愣的看着他一張一合的嘴,耳邊彷彿什麼也聽不到,心裏雜亂無章。
究竟是爲什麼?
爲什麼會被發現?
是誰報了警?是那個僱傭兵嗎?
想到此宋雨溪的目光看向了站在一旁的J,冷冷的質問道:“是你報的警?”
J面不改色的站着,並不回答她的詢問。
他的神情淡漠,房間內所發生的的一切都與他無關。
這時,警察也說完了告誡的話。
他側臉對着身後的其他警察淡淡的說了一句,“逮捕她。”
身後的警察應聲上前,向她走來。
宋雨溪聞言有些慌亂,她不停往接近門口的位置後退。
她的眼尾也時不時的,瞄向包廂敞開的房門。
她在試圖找準機會,穿過這麼多警察,逃出去。
慕煜城在隔壁,看見她時不時的東張西望,黑色的眼眸一沉,帶着童渺渺走了出去。
找準了時機,宋雨溪穿過警察間的空隙,往門口跑去。
就在她好不容易穿過幾層包圍,剛剛出了門時,就被人一腳踹回了包廂。
她跌坐在地上,一隻手,撫着肚子上方,倒吸一口涼氣。
宋雨溪感覺自己,被這一腳踹得肋骨都要斷裂了。
她好不容易從地上爬起,擡眼看向門口。
宋雨溪定睛一看,瞪大了雙眼,站在門口的那人,是慕煜城的手下。
她驟然心下一驚。
如果慕煜城的手下在,那麼……慕煜城也在?
然而更讓宋雨溪震驚的是,就像是印證她的想法般,門口的人往側邊退了一步。
隨後,慕煜城和童渺渺兩人,從他身後,十指相握的走進了包廂。
宋雨溪在看到兩人的時候,驚呆了。
慕煜城在也就算了,爲什麼童渺渺也在,這時怎麼回事?
“你……你爲什麼還活着?”
宋雨溪伸出一根手指頭,指着童渺渺,聲音都有些顫抖。
僱傭兵不是說她已經死了嗎?
難道是他在騙她?
宋雨溪面上的表情陰晴不定的變換着。
童渺渺神色冰冷的看着她,一雙眼睛就如同寒潭一般冰冷。
剛纔在隔壁,她已經清清楚楚的聽完了宋雨溪所說的話。
她已經完全明白了,自己和小寶先前在國外,爲什麼會發生那樣的意外。
並不是他們得罪人,也不是什麼其他的原因。
而是,她眼前這個惡毒的女人搞的鬼。
她不僅僱人想要殺害她和小寶,而且還是早有預謀。
要不是慕煜城趕到的及時,她們兩人可能就真的合了宋雨溪的意,死在了那荒無人煙的郊外。
童渺渺每每想到此,就恨不得將宋雨溪碎屍萬段。
童渺渺掙開手後逼近宋雨溪,口吻嘲諷,“是啊,我沒死,你是不是感到很失望?”
她看着眼前這個毫無悔意,甚至還在問她爲什麼沒死的女人,眼底冰冷一片。
“宋雨溪,我原本以爲你只是偏執,但沒想到你其實是心思惡毒。”
宋雨溪即刻反脣相譏,“呵,童渺渺,你少自以爲是了,我心思惡毒?你以爲你是什麼好東西!
你在我眼裏不過只是一朵裝模作樣的白蓮花,一個仗着有一張臉就到處勾引男人的賤人。
我可是宋家千金,你又是個什麼東西,不過是一個帶着拖油瓶的破鞋罷了。”
童渺渺見她事到如今依然不知悔改可,還敢這樣詆譭她,
甚至還說小寶是拖油瓶。
她實在氣不過,揚起手,狠狠的扇了宋雨溪一巴掌。
童渺渺眼裏滿是怒火,咬牙切齒的說,“這是你欠我孩子的。”
宋雨溪被她這一巴掌刪的臉都側往了一邊,耳朵也有些嗡嗡作響。
宋雨溪擡眼,狠狠的瞪向童渺渺,“你敢打我!”
這個賤人,居然敢打她!
她揚起一隻手臂,就想打回去。
卻不料,手就這樣被一隻大手緊緊扣住,令她無法動彈。
她順着自己的手臂向上看去,眼瞳縮了一下,是慕煜城。
宋雨溪的表情,突然流露出一絲驚慌,掙扎的想要將手臂抽出。
她方纔氣急了,說出那些話,他是不是也聽到了。
慕煜城冷冷的看着她,眼神裏彷彿帶着刀鋒一樣的寒光。
被他這樣的眼神看着,宋雨溪一時間竟然有些脊背發涼。
此時,童渺渺又一巴掌朝她的另一張臉上甩了過去。
她面帶嘲諷的說道:“人都該爲自己犯的錯,付出代價,宋雨溪,你的下輩子就這樣在牢裏度過了,我會好好看着你的下場的。”
宋雨溪被打了兩巴掌,只覺得臉頰有些火辣辣的疼,耳朵也有些聽不清他們在說什麼。
慕煜城將宋雨溪交給警方,警察直接上前扣住了她的手。
領頭的警察對慕煜城說,“嫌疑人已經逮捕,我們就先回警局了。”
慕煜城頷首。
隨後,他們就打算壓着宋雨溪離開。
這一環扣一環,宋雨溪哪裏還不明白,她這是中了圈套了。
她趁着警察將她交接的時候,掙開警察的手,就往慕煜城撲去。
慕煜城閃身躲過,宋雨溪直接跌坐在地上,面上流下了晶瑩的淚珠。
她仰頭,擡起眼看着慕煜城,聲音哽咽的說道:“煜城我知道錯了,你能不能原諒我。”
慕煜城低頭,冷冷的看着她,一雙黑眸得就像冬夜裏的涼水一般,冰冷刺骨。
他面對宋雨溪的懇求,臉上毫無波瀾,心中更是完全無動於衷。
而且,經過那件事,現在的他只覺得宋雨溪這副模樣,不過是在惺惺作態。
宋雨溪哭得梨花帶雨,看起來十分可憐的懇求道:“煜城,看在宋家和家兩家多年世交的情面上,你讓他們放了我吧。”
說着,就伸出手要去扒拉慕煜城的褲管。
慕煜城發現她的動作後眉頭一皺,擡腳猛地踩住了宋雨溪的手指。
十指連心,指尖傳來的疼痛,沿着身體的軀幹,蔓延到心臟。
宋雨溪發出一聲慘叫,下意識的就想將自己的手抽回。
慕煜城有所察覺,踩着手指的力道更重了些。
“宋雨溪,就憑你也配跟我求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