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念惜又鞠了一躬，一臉誠懇：“前輩的毒術出神入化，晚輩望塵莫及。雖然晚輩能解了霧菸草的毒，但會傷害虎妞的身體。還請前輩原諒虎妞年幼不懂事。”
怪老頭來了幾分興趣，眯着眼道：“你若能說出怎樣解霧菸草的毒，才能不傷身體，我就考慮給她解藥。”
“霧菸草的毒性很奇特。表面上宗師級以上的解毒丹都能解它的毒，實際上會對中毒者的身體造成巨大的傷害。只有與霧菸草對生的水蛇櫻製成的解藥，纔沒有副作用。”
怪老頭讚許的點點頭。看着鳳念惜的目光愈發灼熱：“小丫頭，你拜我爲師，我馬上給她解藥。”
“啊？？”話題跳躍的太快，鳳念惜有點發愣。正說着救人的事呢，怎麼扯到拜師上去了？
怪老頭臉一沉：“你不願意？”
鳳念惜：“前輩，解毒跟拜師是兩碼事，咱們先說解毒的事。”
“你不拜師，我就不給她解毒。”怪老頭面前憑空出現一把太師椅，他坐進太師椅裏，晃盪着兩條小短腿。
古老爺子皺眉，不悅道：“我家小祖都不知你是何人，怎能隨便拜你爲師？”
“全無行。”
“全……無行？”古老爺子想了想，“天恆大陸沒這號人物。”
這下全無行不幹了，瞪着古老爺子：“告訴你你又不認識，真是囉嗦！一炷香的時間她就毒發，小丫頭，你看着辦吧。”
“前輩，能不能換個條件？”
“能！”
“請說。”
“你不用拜我爲師了，我收你爲徒。”
好吧！還是這個梗。
看看地上的虎妞，露在外面的皮膚上竟透出一種詭異的藍光。
鳳念惜暗暗嘆氣，妥協了：“前輩，拜師可以，但晚輩有個條件，絕不做傷天害理的事。”
全無行氣的跳起來：“臭丫頭，你把老夫當成什麼人了？若不是……”若不是有人逼着他來，他纔不會做這種自降身份的事呢！
想做他徒弟的人數不勝數，他一個都看不上。沒想到今天卻上趕着一個小丫頭，想想就心塞。
茶水是現成的。鳳念惜急忙端茶安撫暴走的全無行，全無行氣哼哼接了茶杯。
鳳念惜便跪下恭恭敬敬磕了三個頭，全無行心中的鬱氣消散了不少。伸手在懷中掏呀掏呀，掏了半天才掏出一本破爛書籍，裝訂線都沒了。
“自己理順了，三天內背下來，不懂的來問。”說完全無行又憑空拽出一個小凳子，坐在方桌前旁若無人喫起來。
“前……師父，虎妞的解藥……”
“小姐姐。”虎妞虛弱的聲音。
鳳念惜扭頭，千面已扶着虎妞站起來。
好高深的毒術！下毒解毒只在他的意念之間。
鳳念惜和千面扶着虎妞坐下，又爲她把了脈。
霧菸草的毒已解。只是連番中毒，已耗光了虎妞的精氣神，需要休養幾日才能恢復。
鳳念惜讓她服了一顆神力丹，怕她再惹怒了全無形，笑着說：“虎妞，我已經拜全前輩爲師，以後我的師父也是你的長輩，千萬不要失禮，知道嗎？”
虎妞心有餘悸點點頭。她已經被全無行毒怕了，不敢再找他算賬了。但看到他跟自己搶肉喫，心裏又憤憤不平。
鳳念惜看破了她的心思，安慰她：“我再去多做幾道肉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