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冬搖頭:“聽說是因爲她那去世的老爸,欠下了一屁股的債。
別人屢次催債無果,肯定會拿她的鋪面來撒氣!”
“阿冬,時康臨死之前,欠了不少的債。
據說,一大部分是向社會上的混混借的。我們不要沾惹的好!你要與她保持距離,省得引火燒身!”
任採妮勸說任冬。
任霓行拍了拍任冬的肩膀:“小子,你該不會喜歡上她了?”
“沒,沒有的事情!我只是覺得她可憐而已!大哥,要不,你幫幫她?”
任霓行看到任冬一副焦灼的樣子,笑了起來:“你讓我花大把的錢,去幫助一個外人!不覺得有些可笑嗎?
阿冬,你以爲賺錢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嗎?想得未免太簡單了!”
任霓行一番話語,讓任冬啞口無言。
他起身回房間去了。他痛恨自己爲什麼沒有那個能力幫助心目中的女神。
任霓行問:“這小子,怎麼對朋友的姐妹如此上心了?”
任採妮神祕地笑了笑:“我前兩天,在阿冬的房間裏發現了一張照片,你猜猜是誰的?”
“該不會是時可可吧?”
“大哥,你太厲害了,一猜就中!原來時可可就是任冬一直暗戀的那個女孩子!”
任霓行的心情頓時鬱悶起來。看來,任冬對時可可可能動了心思。
龔如倒了一杯飲料給時可可。
“好了,別在想了!事情都已經發生了,你還在懊悔嗎?”
時可可沒有想到自己想創業,竟然舉步維艱。被人砸了店面,僅有的錢都賠了進去。
她想了許久,終於鼓起了勇氣,撥通了岑芝的電話。
“阿姨,你幫我約一下那些債主,我想要見見他們!”
岑芝心裏很納悶,這麼多年來,第一次聽到時可可如此平靜地與她通電話。
她遲疑了一下:“可可,你想好對策了嗎?”
若是平時,時可可肯定會沒好氣地怒懟她。
“還沒有!不過,我認真考慮過了,逃避並不能解決所有的問題。
所以,我想好了,要面對他們,給他們一個交代!”
時可可平靜地說出了自己內心的想法。
“坦誠面對,固然是好事!可是,萬一局面失控,怎麼辦?可不是一筆小的數目!”
岑芝第一次設身處地地爲時可可着想。
“我想好了!不管結果怎麼樣,我都要面對!”
時可可掛上了電話。
龔如氣得數落時可可:“你瘋了!跟那些急紅眼的人講道理,講得通嗎?
而且,他們當中還有一部分人是亡命之徒!
你一個女孩子家,怎麼去面對?我不要你去!”
時可可笑了:“放心吧,萬一見事不妙,我可以跑啊!”
龔如想了想,還是不同意。
“要不,我打電話給我老爸,讓他想想辦法!”
時可可的神色一黯:“不用了!如如,請你相信我!我這次必須要去面對。
不然,以後,我想做什麼,都會被人追着跑!
這樣暗無天日的日子,我不想再繼續下去了!”
“我陪你!”
龔如不容置疑地說道。
時可可擁抱了一下龔如:“如如,謝謝你!等我確定了時間,再告訴你!”
“一言爲定!”
岑南天約見了時可可。
兩人坐在了一家咖啡廳裏。
“你找我什麼事情?”
時可可問。
“可可,聽說,三天後,你要與那夥人見面?”
“嗯,我想過了。躲得初一,躲不過十五,遲早會見面的!
與其這樣東躲西藏,還不如來得痛快一些!”
“可可,不可以!你不能去見那些人!弄得不好,他們會要了你的命!”
沒有人比岑南天更瞭解那些人了。
時可可的臉上波瀾不驚:“我已經好了!”
岑南天從兜裏掏出一張機票來,放在時可可的面前。
“這是機票,你暫時離開這裏吧,避避風頭!等風聲過了,你再回來!”
岑南天爲了時可可,絞盡腦汁,只想到了這個辦法。
“南天,請你以後再也不要管我的事情了!我不想連累到你!”
時可可說完,起身走了。
“可可,你這個傻瓜!你走啊,最好走得遠遠的!”
岑南天在她的身後大聲吼叫道。
時可可頭也沒有回。
岑南天一拳打在了桌上。
時可可看了手腕上的手錶,離約定的時間還有一段時間。
她買了兩束鮮花,分別去時康與劉蓉的墳前祭拜了他們。
“的爹,這麼久了,女兒都沒有勇氣來見您!
今天,終於鼓起了勇氣來見您了!
我要告訴您的是,我將面對您欠下的所有債務!
他們都說那些人是亡命之。,但不管怎麼樣,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也怨不得別人!
我會盡自己的一切去想辦法償還,希望您在天之靈,能夠保佑女兒!”
時可可靜靜地站了許久,方纔離開了。
時可可坐了車,來到了約定的地方。
這裏是一座休閒山莊。
那些債主早已經迫不及待地來了。
在大廳裏坐着的,焦躁不安地走動着的,個個都期盼着時可可早些出現。
時可可穿了一件風衣,風衣下包裹着她那玲瓏有致的身材。一條黑色的緊身褲子,一雙皮靴,黑得發亮。
時可可手裏拎了一個包,擡頭看了看樓上。
走廊上有許多穿黑色西服的人,一看就是一批打手。
他們看到了時可可,臉上露出殺氣來。
岑芝從樓上匆匆地跑了出來:“可可,你現在走還來得及!”
“阿姨,我既然來了,就沒有打算要逃跑!倒是你,一個局外人,早些離開吧!”
時可可說完,昂首挺胸地走了進去。
岑芝額頭上的汗水冒了出來。雖然她不喜歡時可可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漠樣子。但她不希望時可可有個好歹。
她情急之下,突然想到了任霓行。
想起時可可坐在任霓行車裏的那一幕。
如果打電話給任霓行,他應該不會袖手旁觀吧?
岑芝想到這裏,她急忙掏出電話來,撥着任霓行辦公室的電話。
電話接通了,是胡成接的。
“任總他出差了!要過些日子纔會回來!”
岑芝聽了,心裏涼了大半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