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可可一整天都在惴惴不安中度過。
蘭馨看到她耿耿於懷,安慰了她幾句。
“沒事的!誰不會犯錯呢,下次留意就行!”
時可可點了頭。
蘭馨接到任釆妮的電話。她讓蘭馨下班時,把那個袋子帶給她。
“大小姐,原來是你搞的烏龍啊!你都不知道,讓時可可有多難堪?”
任釆妮在電話那頭呵呵笑了起來。
“這可不能怪我啊!姐姐!那是時可可自己情急之下拿錯了東西,怨不得我!
再說了,如果她做事小心謹慎,就不會犯這種低級的錯誤。
她可是你的下屬,得好好地調教纔行?不要一緊張,就亂了分寸!”
蘭馨頗爲無奈,她哪裏說得過任採妮,怎麼說都有理。
她可是任家的嬌嬌女,被一家人捧在手心裏。
蘭馨放下了手中的電話,看了一眼時可可。
“可可,你隨我出去一趟吧!”
時可可求之不得。
蘭馨帶着她去了他們公司旗下的一家分公司,去看投產樣衣的情況。
分公司的負責人拿了幾件樣衣過來,讓蘭馨過目。
蘭馨與時可可仔細地看了看,都很滿意。
時可可去上了洗手間。
聽到有個人在接電話,那個人的聲音很低。
“暫時不急!等過一段時間再說!如今,不是轉移的時候!等我指示!”
時可可有些納悶,她假裝洗着手。
那個女人出來了,臉有些嬰兒肥。圓圓的,有些發胖。
她講完電話,扭着腰走了。
時可可一時好奇,跟了過去。
比看到那個女的在指揮着兩三個人,快速地搬着一大堆的東西。
那幾個人急急忙忙地將東西搬到了一個貨櫃上。
那個女人走開了。
時可可走了過去,伸手一摸,竟然是做衣服的面料。
那幾個人裝好車後,開着走了。
直到他們將幾大卡車的面料開進了一處不起眼的倉庫,才停了下來。
“好傢伙,這下,我們劉副總又發財了。心也太黑了,弄了幾大車,就不擔心被發現嗎?”
“怎麼可能發現?他送給總部的可都是貨真價實的東西。
生產的那些東西,只要送出去,誰還能抓到把柄?
再說,這些貨也過不了明天,就會被運走!
他幹這種事兒又不是一兩次!”
幾個人說着,朝外面走去。
倉庫的門被鎖上了。
時可可這才從車上爬了出來,她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拿出電話來,撥通了蘭馨的電話。
蘭馨正在着急地等着她呢?不知道時可可到底上哪兒去了。這麼久了都沒有看到人。
她看到了時可可打來的電話,接了起來。
蘭馨接了時可可的電話,不動聲色。
她悄悄地撥通了任霓行的電話。
任霓行接起了電話。
電話那頭傳來蘭馨的聲音:“劉副總,你們做的樣衣,我們確認過了,沒什麼問題,可以大量地投入生產。不如這樣吧,我去車間看看生產的情況!”
“車間的空氣不是很好,像蘭總這麼漂亮的人去車間,不怕髒了您呀?”
“沒關係!我的助手去了生產現場呢?”
“啊,您說的可是剛纔那個漂亮的女孩子?來人,快去,把她叫回來!車間裏哪裏是人待的地方?”
蘭馨反問道:“劉副總,你說什麼呢?”
劉副總額頭上的汗水涔涔地冒了出來。
“這環境真的不太好,劉副總爲何出這麼多的汗水?”
“蘭總您說笑了!”
任霓行突然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朝外面跑去。
胡成跟着追去。
劉副總不得已陪着蘭馨在車間裏走着,心中忐忑不安。
蘭馨看到一個工人不小心一扯,將面料給輕易地撕開了一道口子。
她一驚,伸手要去拿那塊面料。被劉副總一把抓了過去,喝斥道,“小心些!爲面料很貴,你賠得起嗎?”
那個人嗤笑了一下,沒有說話。
這時,任霓行與胡成走了進來。
“馨,怎麼了?”
蘭馨指了指這些面料:“這就是我們花高價買回來的面料嗎?”
任霓行一怔,他隨手抓起一塊麪料來看了看,放在鼻子邊聞了聞:“不好,被人調包了!”
劉副總嚇得渾身發抖,他朝身旁的一個人使眼色。
有人悄悄地溜了出去。
時可可聽到有人打開了倉庫門。
有個人跑了進來。
他拿出打火機來,猙獰一笑:“我一把火燒了,來個死無對證!”
他說完,打火機朝着那些面料扔去。
時可可鑽了出來,一腳將那打火機給踹飛了。
那個人大驚,知道惹上麻煩了。
他抄起一根木棒衝着時可可揮來。
時可可急忙躲開了。
這時,有幾個人跑了過來。
“快,把她抓住!她是總部的人,知道了我們的祕密!不能讓他活着離開!”
那幾個人紛紛抄起傢伙,圍着時可可。
時可可大聲說:“我已經報警了,你們休想逃脫!”
“唬誰呢?”
那幾個人衝着時可可就劈頭蓋臉地打了下來。
時可可瞅住了一個空隙,跑了出去。
那幾個人忘了要毀滅罪證,跟着時可可追。
可沒跑出多遠,一輛警車出現在他們面前。那幾個人企圖逃跑,被逮了個正着。
任霓行與蘭馨跑了過來。
“可可,你沒事吧?”蘭馨緊張地問。
“我沒事!那些貨在那裏呢?”
時可可指了指那個倉庫。
劉副總與幾個人行兇之人被帶走了。
時可可也被請去問話。
時可可從警局走了出來,臉色蒼白,一身疲憊。
蘭馨問:“你真的沒事嗎?”
時可可搖了搖頭。
“或許,剛纔與他們周旋的時候,耗費了體力,我回去休息一下就好了!”
“上車,我送你!”任霓行說。
時可可上了車,靠在椅背上,沉沉地睡着了。
蘭馨拿過被毯,蓋在她的身上。
任霓行一直陰沉着一張臉。沒想到在自己的分公司裏,竟然出現如此大的紕漏。
被發現後,還企圖銷燬證據,對蘭馨與時可可進行打擊與報復,企圖滅口,行爲着實可惡。
任霓行讓他的律師務必要將這一杆子人送上法庭。
車子停了下來。
時可可仍然睡得很香。
蘭馨拉起了時可可的手腕,突然發現她的手臂上一塊塊的淤青,顯然是被人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