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水芸微微一笑,掩飾自己的心虛。
如果讓林越知道,秦逸火也在,她怕林越和秦逸火起了衝突。
明天,他們還要趕路去陸寧呢。
“剛好有點餓了。”林水芸解釋道。
“嗯。早點睡吧,明天還要去陸寧呢,別太累了。”林越柔聲道,接過林水芸手中的碗。
“好,那哥,我睡了啊。”林水芸說道,把手套拿了下來。
她擔心林越追問,所以,趕緊的從廚房裏面離開了。
回到了房間,鎖上了門。
秦逸火狐疑的看着林水芸,“有人在追你嗎?”
林水芸食指放在嘴邊上面,示意他不要說話。
秦逸火微微擰起了眉頭。
敲門聲響了起來。
林越喊道:“芸兒,喝杯牛奶再睡。”
“不了,哥,我都刷牙了,不喝了哈,你喝吧,睡了,晚安。”林水芸把燈給關了。
房間中一片漆黑。
唯獨,秦逸火那雙如同黑曜石一般的眼睛,在黑夜中,彷彿能夠發着光。
林水芸摸索着前進,膝蓋撞到了椅子。
她悶哼了一聲。
秦逸火無奈,上前,把她抱了起來。
他坐在牀上,溫熱的手掌心揉着她的膝蓋。
揉的聽舒服的。
對不起啊,火哥,我不想我哥知道你在。林水芸壓低聲音說道。
“讓他知道又怎樣,你是我的妻子,我們很快就要舉行婚禮了,你要不要你哥參加了。”秦逸火沉聲問道。
“我這次不是去陸寧找幕後兇手嗎?等找到後,我哥心裏也會好受一點,我再跟他說。”
秦逸火停住了動手。
他不是傻子,看得出林水芸的怪異,擰眉道:“你哥知道滅你們林家門的是我的爸爸,他放不下對吧?”
林水芸不知道秦逸火怎麼想的?
那頭是他的爸爸,雖然感情不好,但是還是有血緣關係的。
“火哥,對不起啊,其實,我也沒有放下,我覺得你爸爸既然做錯了事情,就應該爲他做的事情付出一個結果,我爸爸媽媽已經是了二十幾年了,而他多活了二十幾年了。等我找出那個拿走貨物的人,我還是會把你爸爸送去監獄的。”林水芸坦誠的說道。
秦逸火沉默着。
黑暗中,她也看不清楚秦逸火的臉,只感覺到他的呼吸撲面而來。
殺父仇人是愛人的父親,千古以來,都是過不了的檻。
對她是,對他也是。
林水芸緊張,握住秦逸火的手臂,輕聲的說道:“火哥,不管以後發生什麼,我都希望不要改變我們的關係,可以嗎?”
“嗯。”秦逸火沉沉的應了一聲。
林水芸的心安定了不少。
她握住秦逸火寬大的手掌,“我已經不疼了,開燈吧,我哥應該走了,你要工作就工作一會,工作完了,早點休息。”
秦逸火把林水芸放在牀上,開燈,俯身,看向他,目光多了一絲柔軟。
“我今天也不工作,你去洗下澡,早點休息,明天7點右弩過來接我們去火車站。”秦逸火說道。
林水芸一咕嚕從牀上爬起來,“好啊,剛好陸寧有你朋友在,項成宇也在。”
她走去衛生間,沒有發現秦逸火的眼神黯淡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