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估計秦逸火對她生氣的理由是,她和宋靳軾看似愛昧的場景。
可總該給她一個解釋的機會吧。
就算他不聽她的解釋,用腦子想下,如果她真要和宋靳軾做些什麼,爲什麼要打電話給他,難不成他以爲她是不小心按的?
他救夏洛紫,非要她聽他解釋,一遍一遍又一遍。
到她這裏,不用解釋,直接懲罰。
他確實高高在上,她沒有申辯的權利。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他已經認定,她解釋也沒有用,他會覺得她是在狡辯。
隨便吧。
“那我得多喫點,能私帶一些水進去嗎?關鍵是,我好想洗澡,換下衣服,我身上臭的我想吐。”林水芸聞了聞袖子,幹惡。
夜冰瑩把她的手拿開,“你先在我這裏洗下澡吧,換洗衣物我讓嚴教官給你拿過來,另外,我跟子軒求情了,你不用進去小黑屋了,其他事情等你洗澡出來後再說。”
夜冰瑩走去打開洗手間的門。
“謝了啊,我也有很多事情跟你說呢。”林水芸走進了洗手間,看着鏡子裏面容憔悴的自己,二天裏好像老了很多。
女人一上三十,就經不起折騰,眼袋一出來,就更醜了。
事已如此,不必難過,好在天無絕人之路。
林水芸脫掉了衣服,站在了水龍頭的下面,全身被暖洋洋的水流包圍着,舒服。
“林水芸呢?”門外傳來秦逸火的聲音,聽起來透着一股子的寒,好像冬日深夜裏的風。
“怎麼?我帶一個士兵出來還是可以的吧,指揮官。”夜冰瑩嗆聲道。
“誰叫你把她帶走的,她是我這邊的人,這點,你應該很清楚。”秦逸火生氣的說道,眼中冒着火焰。
“秦逸火!”夜冰瑩提高分貝,瞪向秦逸火,冷聲道:“你也知道她是你的人!這兩天你把她關進小黑屋的時候在幹嘛!智鬥楚蒙,放走兇手,承諾極樂殿,用命去換了夏洛紫生機!到底夏洛紫是你的女人還是林水芸是你的女人!”
“到底誰是我的女人我心裏很清楚,我也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麼,這些事情,都不用夜上校費心,你還是顧好你自己,把人交出來。”秦逸火冷銳的說道。
壓力巨大,整個房間裏氣溫降低了好幾度。
“至少讓她喫頓飽飯吧。”夜冰瑩退了一步。
“既然是我把她關進去的,她的一切就我來負責,什麼時候喝水,什麼時候喫飯,都有我說了算,夜上校,你越俎代庖了。”秦逸火說道,鋒銳的眼神,如同刀芒。
“秦逸火,你太無情,是不是隻有夏洛紫對你來說是活着的東西了。”夜冰瑩判斷的說道。
林水芸聽着外面的爭吵,垂下了眼眸,心裏疼的厲害,好像有一條蟲在裏面爬着,啃食着她的血肉。
也對,秦逸火和夏洛紫認識十幾年,她不過剛出現幾個月,半路夫妻。
誰輕誰重,一眼就能望穿。
沒什麼委屈。
不想哭的,眼淚卻沒有骨氣的流了出來。
林水芸嗅了嗅鼻子,爽快的拿起放在架子上的浴巾,擦了擦眼淚,圍住了自己,推開門,從浴室裏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