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吧。”炎景熙鬆開嚴希敬,躺在她的牀上,定定的看着他背上的那些傷疤,手指頭,沿着那些傷疤,輕柔的撫着。
她的手指很冷,所到之處,就像是帶着魔力,引起了他不平穩的心悸。
他壓根就思考不了,睿眸深邃的看向炎景熙,對上她堅定的眼眸。
炎景熙揚起了可愛的笑容,像是包容。
她的沉着,她的淡定,她的雍容和微笑,都讓他爲止動容。
嚴希敬俯身,吻住了她的嘴脣,閉上眼睛,紅舌深入。
炎景熙雙腿環住他的腰。
嚴希敬又陡然停下,像是突然之間清醒,眉頭緊緊地擰起來,眼中閃過一道痛苦。
“我們不能在一起。”嚴希敬決絕的起身,利落的穿上襯衫,“我送你回去。”
炎景熙耷拉着眼眸,看着他的背影,盤膝,坐了起來。
“爲什麼?”炎景熙歪着腦袋問道。
“剛纔我衝動了,但是並不表示,我對你有感覺。”嚴希敬揹着她說道。
“非要這麼傷害我,心裏才舒服?”炎景熙挑了挑眉頭。
聽到這句話,確實讓她心裏很不舒服的,她都這麼主動了。
陸沐擎絕情起來,還真是很絕情。
他乾脆利落,不給一點點她轉身的餘地,她就爲什麼做不到呢?
嚴希敬扣好鈕釦,轉身,看向炎景熙,冷聲說道:“我記得我跟你說過,我愛的人是楠楠,我對其他女人,都沒有感覺。”
“你能發誓,你對我一點感覺都沒有嗎?”炎景熙咄咄逼人的說道。
“你是一個很漂亮的女人,男人的劣根性就是隻要是女人光着身子爬上牀,身體就會有自然反應,你說的,感覺是這個嗎?如果是這個,我有,如果是情感上的,我沒有。”嚴希敬被逼急了,擰起眉頭,煩躁的說道。
“你對我在感情上,沒有一點點感覺,對吧?”炎景熙再次問道,眼中瀰漫上潮溼的氤氳,紅了眼圈。
嚴希敬擡起下巴,清冷的看着炎景熙,喉結滾動,“是的。”
炎景熙笑了,抓起自己丟在牀上的衣服,利落的穿上。
女人的下賤,在於,明知道對方不愛自己,還把身體和心投出去,讓人踐踏,最後,像是光着身體被丟在大街上,沒有了臉面,沒有了自尊,心,也被傷害的千瘡百孔。
她今天就做了一件這樣的事情吧。
他,真的不是她的陸沐擎了。
或許,四年裏,只有她還活着過去的世界上。
眼淚滾落了下來。
炎景熙笑了一聲,擦乾了眼淚,轉身,看向嚴希敬。
“知道我爲什麼這麼對你嗎?”炎景熙問道,目光清澈,凌厲。
“我送你回去。”嚴希敬轉移了話題。
“我以爲你是陸沐擎。”炎景熙直白的說道。
嚴希敬冰冷的看着她,回道:“你認錯人了。”
“過去的四年裏,我一直活着他的死亡中,想象着,他的靈魂一直陪着我,我纔有堅持活下去的勇氣。
我的世界裏,出現了幻覺,有時感覺他就在我得身邊。
這樣渾渾噩噩的活着,知道遇見了你,突然的清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