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楠。”炎景熙看到楠楠玩洗手間跑,不好意思的朝着其他人打了招呼,朝着楠楠追過去。
楠楠趴在洗手間的牆上,悶着頭,哭着。
炎景熙聽着楠楠的哭聲,心裏也酸酸澀澀的。
本來,今天就是爲了陪孩子來的,楠楠很期待今天,早上的時候,炎景熙也感覺得出楠楠的開心,陸沐擎走,他的心裏肯定會難過。
炎景熙走過去,把楠楠摟在自己的懷裏,柔聲寬慰的說道:“楠楠,不要哭,你是男子漢呢。”
楠楠擡頭,眼睛紅紅的,像是小白兔一樣,鼻子一抽一抽的。
“那女人是誰啊?爸爸因爲她撇下我們。”楠楠委屈的說道。
炎景熙看他仰着脖子會酸,蹲下來,從包裏拿出餐巾紙,溫柔的擦着楠楠眼角的淚水,說道:“楠楠,你爸爸沒有撇下我們,他說會趕回來的,而且,事情有分輕重緩急,你爸爸的朋友現在躺在醫院裏面,昏迷中,需要爸爸去簽字,如果你爸爸不去,她就會有生命危險,野營這種事情,我們只要下次再來就是。”
楠楠抿着嘴巴不說話。
炎景熙看楠楠不哭了,握住楠楠的手,放在手心中,繼續寬慰道:“這就好比,如果我們全家出去旅遊,但是路寶生病了,暈倒在家裏,他的爸爸媽媽又不在家,你是跟我們去旅遊呢,還是先去照顧路寶?”
“照顧路寶。”楠楠確定的說道。
“這不就對了,你爸爸去照顧他朋友的心情跟你去照顧路寶的心情是一模一樣的。”炎景熙柔聲說道,微微的揚起嘴角。
她是說給楠楠聽,也是說給自己聽。
“可是,火火,我爸爸從這裏去醫院怎麼也要三個小時吧,那個女人不是昏迷的嗎?等爸爸簽字動手術,估計死翹翹了,爸爸與其這麼遠的跑回去,還不如讓秦助理處理一下快呢。”楠楠抿了抿嘴巴,提出自己的疑問道。
炎景熙心裏咯噔一下。
心中像是突然的飛過來一隻小蜜蜂,用刺刺進了她的心裏,很疼。
作爲人道主義的立場,她讓陸沐擎去是對的。
只是,作爲女人的敏銳的直覺上,聽到楠楠一言點破柳藝舒對於陸沐擎來說,是不同意義的存在,還是不舒服了。
炎景熙眼中瀰漫上一些氤氳,盈盈閃閃的,思緒有一瞬的遊離。
可,更重要的是,她需要安慰楠楠,然後再自我調節。
炎景熙更緊的握住楠楠的手,微微揚起笑容,對着楠楠柔聲說道:“那位阿姨是你爸爸的朋友,可能是他不放心吧,而且,你想啊,那位阿姨在中國就你爸爸一個朋友,如果你爸爸找其他人簽字,自己又不去的話,會不會太沒有誠意了呢?對吧?”
楠楠睜着大大的眼睛,黑曜石一般的眼眸中鎖着炎景熙。
炎景熙看楠楠還有些迷茫,打比方的說道:“就假設,路寶生病了,你明明可以去,但是你只是讓陳玉峯待你去,你覺得路寶會怎麼想你?”
楠楠垂下了眼眸,微微擰起眉頭,耷拉着頭,想了一下,又擡頭,還是委屈的對炎景熙說道:“那是因爲路寶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想失去這個朋友纔會這麼做的,如果是普通朋友,我只要讓陳玉峯帶我去就可以了,因爲我要和我的家人遊玩,火火,你的意思是,爸爸也不想失去那位阿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