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丁先生,有一位客人自稱是您的朋友,想要見您一面。”女僕服務生有些心慌意亂,急忙開始解釋。
“……算了吧,你讓他自己進來。”丁凱沉默了十幾秒鐘,才同意讓方別進去。
方別輕輕點頭,和女僕致謝,然後轉動把手,推開門走了進去。女僕則是原路返回,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崗位上去。
“誰?”當方別大步流星走進去,看到丁凱那傢伙居然正悠哉悠哉地靠在老闆椅上玩手機,一雙腿很沒教養地擺在辦公桌上,不斷微微搖晃着。
果然,像丁凱這樣子無所事事的富二代,哪怕買下了咖啡店,也不會對生意多麼上心。大概他僅僅是爲了能夠接近文文一點兒,順便找一個可以自在乘涼的好地方罷了。
“是我啊,丁凱。”方別語氣平靜,自顧自拉過一張轉椅,坐在了丁凱對面。“幾天不見,你還是那麼的臭顯擺。”
聽到方別的聲音,丁凱這才放下手機,正眼看過來。當他確定了方別的本尊,這才嚇得跳了一跳。“原來是你小子……你怎麼會來這裏?找我有什麼事情?”
丁凱起初有些緊張侷促,但是,很快他就冷靜了下來。畢竟這裏可是他的辦公室,他的地盤。量方別再怎麼強勢,也不可能在這裏撒野吧?何況,丁凱自問近期沒有騷擾文文,於情於理都不怕方別找他的把柄。
“沒什麼,我只是剛剛好路過。聽說丁凱兄開了一家咖啡屋,所以就特意來照顧你的生意,你不會不領情吧?”方別笑得十分燦爛,倒是讓丁凱有些摸不着頭腦了。
“哦,這麼說來的話,我還應該謝謝你纔是了?”丁凱搞不明白方別葫蘆裏賣的什麼藥,又不敢主動激怒方別,所以只好暫時順着方別的話茬繼續往下說。
方別笑而不語,也有樣學樣,把自己的雙腳搭在辦公桌上,身子往後一靠,接着竟然打起了哈欠,似乎正準備睡一個午覺。
“喂,你什麼意思?這裏可不是你家!沒什麼事情的話,馬上給我出去!”丁凱當時就怒了,不過他仍舊不敢發飆,甚至連一句髒話也不敢說。態度還算是恭敬。
“好啊,既然你這麼不待見我,我走就是了。”方別起身出門,一氣呵成,幾乎沒有任何耽擱的意思。
丁凱萬萬想不到方別竟然那麼好說話,讓他走,他還真的二話不說直接走了。這實在非常詭異,更是讓人費解。當日,方別再也沒有出現過。
可惜,好景不長。第二天丁凱又在自己的辦公室裏發現了方別,不同的是,今天的方別是自己溜進來的,根本沒有讓任何服務生給他帶路。
丁凱感到莫名其妙,本着不願意招惹方別的想法,他又問了一次:“方別,你到底想怎麼樣?好歹說句話呀!”
方別依舊笑而不語,待了幾分鐘以後,和昨天一樣,十分乾脆的離開了咖啡店。丁凱越來越感覺納悶,怎麼也猜不透方別的心思。
同樣的場景在第三天,第四天依舊上演着。所有的劇本都如出一轍,以至於給丁凱一種錯覺,他似乎每天都在重複着同樣的生活。
直到第五天,丁凱再也忍不了了,他專門安排了兩個屬下,把守在辦公室外。丁凱鄭重其事地叮囑到:“你們兩個給我打起精神,千萬不要再讓那小子進來騷擾我!”
兩個屬下點頭稱是,滿口答應。丁凱終於放心的回到了辦公室裏,沒有方別的蹤影,簡直叫人身心舒暢。
“看電影嗎?不如一起呀。”方別突然神出鬼沒,把正在專心致志看電影的丁凱嚇得不輕。丁凱縮到了角落裏,驚恐萬分的盯着方別,叫到。“臥槽,你從哪裏進來的?”
“廢話,你門口有兩個屬下把守着,小爺我當然是另闢蹊徑,從窗戶進來的。”方別說着,順手往窗口一指。
丁凱汗流浹背,緊張不安。“可……可這是三樓啊,你難道還會飛?”
“哼,區區三樓的高度,又怎麼可能難得住小爺我呢?”方別佔據了本該屬於丁凱的老闆椅。
丁凱擦了一把汗,同時心裏不斷告訴自己要冷靜。然而,眼睜睜看着方別那吊兒郎當的模樣,他越想越覺得氣憤,壓根無法平復下來。
方別顯然是把他丁凱的辦公室當成了自己家的花園,不但悠哉地用他的筆記本電腦上網,居然還時不時的拿起桌上的花生米往嘴裏送。可以說,方別幾乎完全不把他放在眼裏了。
“方別,是你逼我的!”丁凱終於爆發了,他勃然大怒,打開辦公室地門。把門口把守的兩名屬下叫到屋裏來。“你們兩個廢物,看看那小子在幹什麼!還不趕快把他給我趕出去!”
兩名屬下目瞪口呆,做夢也想不通方別爲什麼會在屋子裏。當然了,丁凱現在正處於氣頭上,方別出現在這裏的原因似乎已經不那麼重要了。
“丁少爺放心,這小子就交給我們兩個了。”兩名屬下得到了丁凱的命令,當即捲起袖子,快速逼近方別。勢必要把方別給擒拿了,讓他從咖啡店裏掃地出門!
方別微微擡頭,瞄了兩人一眼,輕蔑地道:“就憑你們兩個窩囊廢,要抓住我,還早得很呢!”
“瑪格幣,讓那小子給我閉嘴!”丁凱幾乎快要發瘋了,連續幾天以來,他都會不自覺地思考方別那麼做的目的。可思過來想過去,仍舊是一頭霧水。這時候,又見到方別的囂張模樣,簡直是把他的精神給徹底擊潰。
兩名屬下不敢怠慢,各自出手,左右包夾方別。要知道,辦公室裏本來空間也算不上多麼寬敞,除去一些擺設物品之外,留給他們打鬥閃躲的空間更是幾乎沒有。所以他們不相信方別這一次還能逃出生天。
然而,兩人實在太低估了方別的本事。以方別目前的修爲境界,這些人的動作在他眼裏,速度幾乎和放慢到十分之一差不了太多。因此,方別輕鬆自在的從兩人的圍剿之中逃出。
與此同時,方別也出手了,他一拳一個,一對鐵拳重重地砸在了兩人的臂彎之上。兩人經不住方別的大力重擊,都感到手臂一陣痠麻,一時三刻難以擡起手來。更別說還要繼續戰鬥下去。
方別一招制敵,使對方短時間內失去了戰鬥力。這還沒完,他看準時機,使出一招掃堂腿,丁凱的兩名屬下下盤失守,幾乎沒有任何掙扎的餘地,就同一時間仰面倒在地上。
“怎麼樣?聊兩句?”方別站在了丁凱面前,雖然丁凱比方別高半個頭,擁有着與生俱來的優勢,可在這一刻,丁凱卻忽然覺得他纔是相對渺小的那一位。方別給他帶去的壓力,堪比萬鈞巨石,幾乎快要逼得他喘不過氣來。
“方別,你……”丁凱話音未落,他的左眼高高腫起,旁邊黑了一圈。
方別演技浮誇地道:“哦,你臉上有一隻蚊子,我幫你打掉而已,不小心下重手,見諒見諒!”
“臥槽你……”同樣的招數似乎屢試不爽,丁凱的右眼也跟着變黑了。他極力忍着痛苦,好一會兒,才能勉強看清楚東西。
方別又是略帶抱歉的笑了笑。“真的不好意思,還是剛纔那隻蚊子。可惜,我又沒打到。”
“方別,你別忘了!這裏是我的地盤,這裏到底誰說了算!”丁凱歇斯底里的喊到,他兩隻眼睛形同熊貓,卻沒有熊貓的可愛姿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