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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白髮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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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老一少歡快的喝了一杯酒,老者又很高興地和方別說起這座山的歷史,方別則是好端端的坐着,洗耳恭聽。

    段老說完,忽然眉目緊閉,渾身哆嗦。方別是一個醫生,本能地拿住段老的手腕,去測他的脈搏心臟。發現老者是心臟供血不足後,方別急忙點穴,又以內力幫助他暢通氣血。段老示意方別幫他把懷裏的藥取了出來服下,休息幾分鐘之後,段老才逐漸緩解過來。

    方別說:“段老,你的症狀還不算嚴重,千萬不要耽誤。我給你開個藥方吧。”

    “你還是個醫生?”段老遲疑了一下,問了方別一句。方別點點頭,隨即做了自我介紹,當方別說到自己是一箇中醫的時候。段老望着遠方,若有所思。

    “老先生?段老?”方別連續喊了兩遍,對方纔回過神來,不過他沒有做任何的解釋說明,只是示意方別繼續。

    於是乎,方別給了段老一張治療心臟供血不足的養生方子。這張養生的藥方非同小可,一般人的話方別是不會提供的。可不知道爲什麼,剛和段老認識不足一刻鐘,方別就願意給對方這樣一張珍貴的方子。

    段老忽然沒來由的問到:“方別,你是不是還懂內功?”

    方別嚇了一跳,滿臉疑惑。莫非今天真的是遇上高人了?方別猶豫了片刻,無比鄭重的點點頭。

    段老沒有繼續說什麼,拿起小酒壺表示要回家休息。方別從老者的言行之間看到了一些不尋常,可對方既然不願意說明,他也不想主動去追問。畢竟這位段老怎麼看都不像是一個毒亞陶先生那般的惡徒。

    方別對着段老遠去的背影,高聲喊道:“段老,以後還是別喝酒了!”

    由於酒精會加速心率,加重心肌缺氧,因此對於心臟供血不足的患者,最好是要求他們戒酒。段老頭也不回,左手舉過頭頂晃了晃,意思是說他知道了。

    老者離開沒多久,方別也下山去了。暗自感嘆着這老人,年紀一大把了,身體卻很健壯,尤其是喝酒的時候,一點兒都不比年輕人差;更教人琢磨不透的是,老者居然還看出來自己會內功,簡直是奇怪而神祕的一個人。某種意義上來說,倒是很像自己的師父老頭子。

    下山容易得多,方別步伐很快,只用了一半不到的時間便到了山腳。前方圍着一羣人,估計出了點事情。好奇心驅使,方別慢慢靠了過去。

    人羣當中,一個挑着擔的鄉下女子正與兩男一女爭論着什麼。方別聽了一會兒,又向一個圍觀的人請教了一句。總算是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那鄉下女子挑着水果來山腳下販賣,結果發現她的攤位被那兩男一女的車子給霸佔了。她找對方講理,然而對方推說車位太難找了,不願意挪開。再然後雙方一言不合,吵了起來,最後就陷入僵局。

    “我們的攤位可是申請好久才批下來的,有理有據,你憑什麼強佔?”那女子把劉海一撩,她理直氣壯,挺直了腰板。

    “誰稀罕強佔你的攤位,我說了你讓我們停十分鐘。十分鐘後,我們就走,攤位還是你的。”戴着眼鏡的男子繼續反駁着,毫不相讓。

    那女子很不願意,說:“不行,你停其他地方去。十分鐘,你知道會耽誤我多少生意嗎?”

    “得了,鬧半天你就是想要點兒錢是吧?十分鐘你能掙多少直說,我給你雙倍!”眼鏡男語氣輕蔑,鄙視的看着女子。周圍的人聽了眼鏡男的話,也都覺得有理,立刻有幾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人開口諷刺女子。

    女子小麥色的肌膚頓時漲得通紅,氣憤地說:“你不要血口噴人!我可不要你的臭錢!趕緊給我滾!”

    眼鏡男的同伴裏,燙着大bo浪捲髮的女人不屑的笑了笑,說:“你還真是了不起呀,既想當婊子又想立牌坊,呵呵!”

    “你……你再說一遍……”女子氣得渾身顫抖,指着大bolang女人咬牙切齒的說。她可是從來沒有受到過這樣的羞辱,況且是當着如此多人的面。

    “犯賤嗎?聽一遍不夠過癮?那我就再說一遍。”大bolang女人毫不掩飾她的那種囂張跋扈,畢竟在她看來。這個販賣水果的女子就是低下卑微的物種,兩人天差地別,對方根本不值得她放在眼裏。

    當大bolang女人第二次正要出口侮辱小麥膚色的女子時,女子從擔子裏拿起了一個蘋果隨時準備狠狠地朝對方臉上丟過去。

    與此同時,方別再也無法繼續視而不理,安然做一個喫瓜羣衆了,或許人羣裏有人抱有和方別一樣的心態,但無疑,他們都沒有勇氣和擔當,沒有主動站出來幫女子說一句話。方別制止了lang女人出言侮辱,喝道:“喂,你太過分了!”

    “喲,你又是從哪兒冒出來的?難道她是你的小情人?好一對郎情妾意的狗男女。”大bolang女人雙手抱在胸前,嘴巴里沒有一句好話,把方別也罵進去了。

    方別捏緊了拳頭,怒火中燒,可他又實在不想動手打女人,十分爲難。“哎呦!”大bolang女人突然疼得叫出聲,原來是那女子確實到了忍無可忍,無需再忍的地步,把手裏的蘋果砸了出去!

    眼鏡男急忙關切地問大bolang女人:“陸夫人,你沒事兒吧?”

    大bolang女人憤怒地推了眼鏡男一下,怒道:“愣着幹什麼,給我收拾那個小賤人!”

    其實,大bolang女人是一個貴婦人,眼鏡男是其管家,而剩下的那人是保鏢。眼鏡男得令,衝旁邊一直沉默不語的男子使了個眼色。那男子比眼鏡男高出大半個頭,卻對眼鏡男和大bolang女人非常尊敬,沒有他們示意,不敢多說話。

    保鏢徑直過來抓女子,女子拿起幾個水果奮力地丟向保鏢。當然,那並沒有什麼用處。保鏢大手一抓,眼看要抓到女子的長髮了。好在方別及時出手阻攔了。

    方別罵了一句:“一個大男人欺負一個弱女子,真你妹的不要臉!”

    “別管他,這對狗男女就是一夥的!”大boalng女人摸着疼痛的左臉,還不忘繼續出口成髒。方別皺着眉頭,對方不斷地出言侮辱自己和女子,讓他生出一股衝動。一股不顧原則狠狠抽其臭嘴的衝動。

    保鏢一記右勾拳,被方別格擋住了。他正愁沒地方發泄滿腹的怒火,此刻保鏢卻偏偏往其蓄勢待發的槍口上撞,無異於自取滅亡。方別用上了兩成內力,三下五除二把保鏢給撂翻了。

    大bolang女子嚇得目瞪口呆,總算是不敢再繼續嚷嚷了。那眼鏡男下意識吞了口唾沫,心裏怕得要死,當下逃也不是,不逃也不是,唯有呆滯在原地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圍觀羣衆裏有幾個湊熱鬧的剛說了一句“我靠,他們還真是姘頭!果然是……”

    說到一半,方別已經順着聲音所在把那四個嘴賤的傢伙揪了出來,一人給了兩記耳光,左右開弓。頓時,四個傢伙的左右臉頰便高高腫了起來,垂頭喪氣的蹲在地上,不敢再多言語。

    “你們蠻不講理,占人車位在先;人家一個弱女子和你們講道理,你們非但不聽,還要羞辱污衊她。小爺我看不下去,打抱不平,你卻把我一齊罵進去了。哼,我從未見過你這樣厚顏無恥之人!”方別振振有詞,義正詞嚴。聲音一句高過一句,圍觀的人聽在耳裏,感覺振聾發聵,都紛紛改變了立場,開始聲討大bolang女人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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