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這裏可不賣痛子的衣服,就你這樣子我們還要伺候你穿衣服,您還是重新找家店吧!"
"店長,蘇小姐可是我們店的黑金會員,這樣會不會有點不好。"
旁邊,小導購員瑟瑟發抖的站着。
店長和會員,她一個都不敢得罪。
"有什麼不好的,她的會員可是國外的,在我們這裏起不到什麼作用,識相的還是快滾出去吧!誰想伺候一個痛子!"
宋幼夢聽完這些話,目光落在那個坐在輪椅上的女人側臉上。
蘇小姐痛子......
難道是......
宋幼夢曾經聽容遠耀說過,曾經方別身邊出現過一個女人,而且還爲她怒砸兩個億,就爲了給她買一個喜歡的禮物。
這個女人真的是她嗎?
蘇暖不是已經消失很久了,難道真的是她?
"幼夢,你在想什麼呢?"姚思琪推着宋幼夢,讓她從思索中醒過神。
"我沒事。’‘宋幼夢心中驚疑不定,"思琪,你在這裏等我,我過去看一下。"
宋幼夢一個人走進去,身後姚思琪面色疑惑。
宋幼夢平時不是一個愛多管閒事的人,爲什麼這會兒會主動去幫一個痛子?
"店長,來者是客,這個最簡單的道理你們都不懂嗎?"
宋幼夢走進去,語氣冷淡。
店長則是嚇得渾身一個激靈,那女人她可以隨便得罪,但是面前這位可是容遠耀公開的未婚妻,她是怎麼也得罪不起的!
更何況宋幼夢也是她們店的會員。
"宋小姐,您怎麼過來了。"店長面色訕訕,很顯然不想談及剛纔的事。
宋幼夢似乎不打算讓這事就這麼過去,依舊揪着不放,"這就是你們店對待客人的態度嗎?回頭我一定要好好問問你們經理。"
宋幼夢語氣冷然,店長嚇得趕緊上前道歉,"宋小姐,這事是我的錯,我現在就道歉。"
店長走到那個女人身邊,剛想開口道歉,卻被女人擡起的一個眼神嚇住。
"不用了,把我的會員名註銷。"
女人的聲音清冷,看到那張臉,宋幼夢更加確定自己沒有認錯人,隨即附和道,"把我的名字也一起註銷了吧,這樣的店,以後不來也罷。"
店長此刻被嚇壞了,一個國外的黑金會員也就算了,這個主她還是能做的,但是宋幼夢.....
現在商場裏的導購看到她就跟看到金主一樣,她竟然在這個時候得罪了宋幼夢。
"對不起宋小姐,這事確實是我的錯,我認錯!"店長嚇得都快哭了,"我保證以後不會再有這種事發生,蘇小姐,我們店以後爲您提供試衣服務人員。"
"不用了。’‘蘇暖推動輪椅,眼睛卻沒有去看宋幼夢,"你也不必爲難她。"
後面一句話是對宋幼夢說的。
看到那個輪椅出去,宋幼夢冷哼一聲,腳步加快的跟出去。
門外,姚思琪將剛纔發生的一切全部看在眼中。
能讓宋幼夢討好的人,這女人究竟什麼身份?
正思索着,就看到宋幼夢人已經走到那輪椅女人的前面。
"蘇小姐,請您留步。"宋幼夢站到旁邊,成功讓蘇暖停下腳步。
"什麼事?"蘇暖聲音清冷,帶着一絲疏離。
"我想我應該沒有認錯人,你就是以前容叔叔身邊的那個女人吧?"
"容叔叔?"
女人乾淨的臉蛋上浮現出一絲疑惑,片刻後又想明
白,"你是容遠耀的妻子?"
"未婚妻。"宋幼夢開口解釋,又突然問她,"蘇小姐這次回來是打算回到叔叔身邊嗎?"
蘇暖沒有回答,但是她臉上的神色卻告訴宋幼夢,她是在乎方別的。
宋幼夢低垂着頭,面露惋惜,"恐怕不能如蘇小姐所想的那樣了,叔叔好像喜歡上我姐姐了。"
隨着這話說出口,蘇暖白淨的臉上浮現出怒意。
"她是你姐姐?"
宋幼夢心裏咯瞪一下,卻是歡喜不已。
果然她所料不錯,這個女人是喜歡方別的,只不過因爲很久沒在b事,對發生在方別身上的一切都不知曉而已。
"對,叔叔現在喜歡的人,是我同父異母的妹妹宋千酒。"宋幼夢努力和宋千酒撇開關係,"我勸說過她不要動非分之想,但是她不聽,整個容氏都知道我姐姐勾引總裁的事,最讓人意外的是,從來不近女色的容總似乎真的喜歡上了她,好像還經常住在一起。"
宋幼夢說話的時候一直注意着蘇暖臉上的表情,雖然她在極力壓制,但是還是被宋幼夢察覺到一絲端倪。
這時候,姚思琪剛好從那邊過來,"幼夢,我剛纔好像看到方別和宋千酒進了啓粵餐廳,今天不是週末啊,他們怎麼出來了。"
這句話說完,蘇暖面上的表情幾乎快繃不住,"多謝告知,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宋幼夢看着那匆忙推着輪椅離開的女人,脣角勾起一絲笑意。
直覺告訴她,這個女人一定不好對付。
單單是看那一雙眼睛就彷彿有攝人心魄的力量。
蘇暖長的雖然沒有宋千酒好看,但是那一雙眼睛卻是找不到第二雙如此美麗的。
更何況方別和她之間,還有些其他人都不知道的事。
"宋千酒,你就等着吧!"
宋幼夢冷笑出聲,她的目的在於,只要讓宋千酒沒辦法接近容遠耀,一個月後她就可以用賭約,光明正大的讓宋千酒滾出容氏。
至於方別那邊,那個女人也絕對不會是個省油的燈!
此刻,剛進入啓粵包廂的宋千酒渾然不知,更不知道有一條毒蛇正在悄悄朝着她靠近。
"爹地,我想喫蟹黃湯包。"
包廂裏,小包子指着方別手上的菜單毫不客氣的開口。
這個稱呼讓宋千酒面頰微紅。
他還真是切換的很快!
方彆嘴角鷹着一絲笑意,加了一份蟹黃湯包。
"包子,我跟你帥叔叔現在只是男女朋友關係,你不可以隨便叫彗地!"
宋千酒覺得她有必要跟包子強調一下這個問題,她有種孩子被搶走的感覺。
"哎呀,媽咪你太見外了。’‘包子老油條一樣說着,"你看看元子,元子從剛見我們第一次面開始,就叫你媽咪,帥叔叔他說什麼了嘛?所以呀,媽咪要像帥叔叔一樣大度,包子雖然叫了別人爹地,但是整個人還是媽咪的。"
宋千酒臉色微黑,現在反倒是她的不對了?
"喫你的水果!"
宋千酒塞了一半橘子到包子嘴裏,小包子被塞了一嘴,只能艱難的發着聲音,"媽咪.....惱羞成怒了!"
他這副樣子逗得幾個人都不約而同笑出聲。
元子則是坐在宋千酒身邊,一隻手寸步不離她的手臂,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宋千酒注意到他的小情緒,伸出手撫摸着他的頭髮,"元子怎麼了,好像不是很開心的樣子。"
"媽咪,元子沒有不開心,元子....."說到這裏,元子又低下頭,彷彿又變回之前自閉的樣子。
幾個人面面相覷,都察覺到元子的不對勁。
剛好這時候容千嶼從外面趕過來,見到裏面的情形氣喘吁吁的開口,"元子十有八九是在想過幾天的家長會。"
因爲方別和宋千酒兩個大忙人,容千嶼已經變成了奶爸,所以對幼兒園的活動也很清楚。
這段時間連出去鬼混的時間都沒了。
"元子是想說家長會的事嗎?"宋千酒聲音輕柔的問他。
元子小心翼翼的點頭,擡起水汪汪的眼睛看着宋千酒,眼神裏有害怕的情緒,"元子想讓爸爸和媽媽一起去參加家長會,別的小朋友都有爸爸媽媽,只有元子每次都是叔叔過去,可是元子害怕媽咪不答應。"
看到元子臉上受傷的表情,宋千酒心中一痛,下意識的答應元子的請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