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搶被子.....我冷....."她的聲音有些無力,抓着被子的手,力氣卻是出奇的大。
"我現在要帶你去醫院,抱着被子我怎麼抱你走?’‘方別嘆息一聲,再次嘗試把她的被子掀開。
可是宋千酒卻把被子壓的死死的。
"我不看病,一晚上過去就好了。"
"千酒,你在這樣下去就要真的被燒糊塗了!"
容千嶼拿起額溫槍在她額頭掃了一下,已經燒到四十度的體溫。
無法,他只好拿出手機撥通了高俊言的電話,"千酒她發燒了,你過來一趟,體溫很高。"
電話那邊,高俊言剛好到換班可以休息的時間,接到電話立刻配了幾種常用藥過來。
"應該是昨天受涼了,她現在這是前期的應激反應,先給她喫退燒藥,晩上注意體溫,退燒就沒什麼問題了。"
高俊言拿着藥箱鬆了口氣,眉目間滿是疲憊。
"我先回去休息了,有什麼事再給我打電話。"
"等等。"方別拖住他的手臂,一隻手上放着一把鑰匙,"我的房子在隔壁,什麼都有,你今晚就腫隔壁。"
高俊言怔住,而後又釋然一笑,隨手從他那邊拿過鑰匙,"恐怕除了容千嶼,還沒有其他男人能睡到你的牀上吧。"
方別面色黑沉幾分,話語中帶着幾分咬牙切齒的意味,"我是擔心千酒,有個醫生在我放心。"
,,那你要不要考慮讓我做容家的家庭醫生,我很樂意擔任這個職位。"
方別沉默着,高俊言笑着拍了他的肩膀,又把鑰匙遞回去,"這附近有酒店,我已經訂好房間了。"
"好,多謝。"方別說完這句便沉默了。
高俊言離開後,方別每隔半個小時都給宋千酒量一次體溫,半夜的時候,她的體溫終於降下來。
方別鬆了口氣,坐在牀邊看着牀上熟睡的女人。
她的面頰帶着異樣的潮紅,睡着了也不安分。
翌日一早。
當清晨的陽光照射進來,宋千酒迷糊的睜開雙眼,渾身彷彿被碾壓過一般的疼痛。
映入眼簾的是方別一張俊臉。
宋千酒愣怔片刻,而後驚叫一聲從牀上跳起來。
"方別你這個混蛋!"
一隻手伸出來成功攔住那即將落下的枕頭。
方別的眸中帶着似笑非笑,"酒兒爲何這麼生氣?"
宋千酒慌亂的穿上自己的衣服,她渾身的痠痛感,加上他們抱在一起的姿勢,難道還不能說明什麼嗎!
"方別你這個禽獸!"
宋千酒嘴裏罵罵咧咧着,卻不敢回頭正面男人。
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麼,爲什麼她一點印象都沒有了。
難道方別給她吃了那種藥?
想到這種可能,宋千酒臉上的羞澀被怒意所取代,"我真沒想到你是這種人,從我的房間滾出去!"
宋千酒的聲音平靜中透着可怕,方別收起逗弄的心思,"酒兒覺得我對你做了什麼?"
方別面露委屈的神色。
"酒兒剛醒來對我又是打又是罵,我也太冤枉了。"
宋千酒看到他這副樣子就覺得來氣,跪在牀上撿起一個枕頭朝着他的方向扔過去。
"你還覺得我冤枉你,那你說,你爲什麼會穿成這樣睡在我的牀上!"
"昨天你發燒了,一直覺得冷,所以我抱着你。"方別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宋千酒都快被氣笑了,抱着是抱着,他這脫衣服抱算是怎麼回事!
宋千酒還沒回過神,人已經被一雙手撈過去。
"酒兒是不是覺得渾身痠痛?"
宋千酒對着他的胸膛就是一拳,他竟然還敢說!
"昨天高俊言過來給你吃了藥,藥物可能會有渾身痠痛的副作用,還有我的衣服,都是被你給脫光的。"
方別的目光落在宋千酒身上,無聲的控訴。
宋千酒頓時愣住,剛纔她是被醒來的情景嚇住了,下意識以爲方別對她做了不軌之事。
現在回想起來,似乎以前喫退燒藥的時候,好像都會有這個症狀。
宋千酒的氣頓時消了一半。
可是想到方別誣陷她扒拉他衣服,頓時又覺得氣不打一處來。
"一定是你自己起了色心,現在竟然還誣賴我!"宋千酒氣憤不已。
方別抿脣一笑,不緊不慢的樣子和她形成鮮明的對比。
他慢悠悠的從牀邊拿出自己的手機,"我就是怕酒兒會誣賴我,所以做完我是留了證據的,雖然我當時確實起了色心。"
方別直白的話頓時讓宋千酒紅了臉頰。
她一把將方別手中的手機奪過來,裏面是一段錄製好的視頻。
房間內幵着暖黃色的燈光,她正趴在方別的臉上胡亂的扯着。
臉頰越來越紅,宋千酒羞愧的低下頭。
原來真的是她自己做了這些事!
"那個,我先去洗漱了。"
宋千酒慌亂的把手機扔下,風一樣的速度跑到房間的衛生間裏。
鏡子中的自己脣色還有些蒼白,臉上的兩坨霞紅卻和嘴脣形成極大的反差。
她一定是瘋了纔會對方別作出那些事!
宋千酒懊惱的低下頭,冰涼的水打落在手心才覺得舒服不少。
"酒兒剛退燒,洗臉要用溫水。"
門外傳來的聲音讓她渾身一震,腦中又浮現出那個男人慵懶的模樣。
就好像一隻矜貴高傲的貓。
"衣服給你準備好了,你昨晚流了很多汗,洗個澡會更舒服。"
男人的聲音再度傳來,宋千酒羞赧的叫出聲,"閉上你囉裏八嗦的嘴!"
"好,那我去給酒兒準備早飯。"
直到外面的腳步聲漸遠,宋千酒才猛的鬆口氣。
在她誤以爲她和方別發生關係的那一刻,她本能的竟然沒有生氣,這樣的想法讓宋千酒嚇了一跳。
什麼時候開始,她對方別的感情已經到這種程度7可以和他睡在一起,甚至可以接受和他在一起.....
過了約莫半個鐘頭,宋千酒才慢吞吞從房間挪移出來,她的目光落在桌上,上面已經擺了幾個清淡的早點。
在餐桌上落座,宋千酒低頭看着自己面前的包子,猶豫了許久開口道,"方別,如果你需要的話我可以對你負責。"
一句話,彷彿用盡了她所有的勇氣。
畢竟她昨晚有些事確實有些過分,有關於男人的尊
想到這兒,她的臉頰上又不自覺爬上一層紅暈。
"不用,酒兒不需要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宋千酒錯愕的擡頭,她是糾結了許久才作出這個打
方別不是喜歡她嗎?爲什麼現在會拒絕。
"我是喜歡酒兒,但是並不代表用什麼方式得到都可我需要你從心裏接受我,把你交給我,至於昨晩的我並不介意。"
宋千酒啞然,面對他這番話,她竟然不知道該如何開
口。
目光無意間瞥到他的手上,白皙的皮膚上赫然有一塊紅色的印記,隱約突起了一個小水泡。
"你的手怎麼了?"
宋千酒挪過去,傷口呈現在眼前,這分明就是被燙傷的痕跡。
方別快速的抽回手,"沒什麼,剛纔不小心碰到的,先喫飯吧,我已經給你請了假,今天就在家裏休息。"
"方別!"宋千酒不自覺加重聲音,把他的手拉回來重新按在桌上,"你是真不把自己放在心上,你知不知道這燙傷會留下傷疤的!"
"別動,我去拿藥!"宋千酒用命令的語氣命令他。
"爲你留下的傷口,我並不介意,而且我是個男人。"
身後傳來的話讓宋千酒下意識的頓住腳步,她從醫藥箱裏拿出燙傷膏,又拿了棉籤過來。
白色的乳膏塗抹在手上,宋千酒專注的彷彿在設計一件藝術品。
"方別,我答應做你的女朋友,公開的。"
似乎是因爲太激動,男人的手猛的抽動一下,"酒兒,你剛剛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