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這種方法來吸收藥力,效果當然不會好到哪裏去,但至少聊勝於無,比他單獨運功療傷還是要強上許多。
……
柏海醒來了,他艱難地睜開眼睛,第一眼看到是一盞白色的吊燈。他嘗試着起身,卻在這時候發現全身都無法動彈,身體被白色的繃帶綁了一層又一層。這時候的他,活脫脫就是一個木乃伊。
“你終於醒了?還以爲你會因爲追魂釘的毒性掛掉,誰也救不活了。唉,真是可惜啊!”一個陌生的聲音傳到了柏海的耳朵裏,聽上去是一個女人的聲音。
幾秒鐘後,他見到了那個救他一命的女人。那張臉出奇的令柏海感到驚豔,不過驚豔很快被疑惑所取代。“你是誰?”
“木堂柏海堂主,你竟然連我都不認識?真不知道你是怎麼在毒尊手下做事的。”那個女人笑了笑,姿色動人。看得柏海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
“你認識我,這麼說你也是毒尊大人的手下嗎?”當他說完這句話,他忽然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一個細節。這個女人稱呼毒尊的時候,竟然沒有加上大人兩個字。要知道,毒尊的手下個個都懼怕那個恐怖的存在,所以即便沒有當着毒尊的面,他們提到那個人的時候還是會尊稱一聲大人。
“嗯,是,但也不是。”這位美女的話模棱兩可,令柏海有些糊塗了。
“爲什麼要救我?”他暫時放下了去追究對方身份的念頭。
神祕美女又再次一笑,看得他竟然油然而生一股衝動,恨不得立刻把這個女人推倒。不過,對方僅僅一句話,就令他打消了那種衝動。“給你一個警告,管好你的大腦和身體。再讓我發現你有骯髒的想法,我馬上讓你體驗做人妖的滋味。”
雖然可以清楚地感受到,這個女人並沒有強大的實力,但是她霸氣側漏,簡直不比毒尊給他的壓力弱多少。柏海沒了脾氣,變得老實了。
“我救你是因爲現在處於非常時期,每一個戰力都彌足珍貴。當然了,這也是毒尊的意思。”神祕女人淡淡地提到。畢竟金丹高手是萬中無一的人才,隨隨便便死掉太可惜。
“你竟然有追魂釘的解藥?可是你是怎麼找到我的?”柏海表示不解。不久之前,他因爲抵抗不住追魂釘毒性的霸道而昏迷了。
即使他爆發了所有的修爲,照樣沒法阻止追魂釘發揮作用。所以當他力竭之前的一秒鐘,他覺得自己必死無疑了。然而現在他還好好地活着,雖然暫時無法動彈,可畢竟是保住了小命啊。
“算你運氣好吧,我碰巧從附近路過。而我又碰巧認識你這個木堂堂主的身份擁有者。這兩個條件缺一不可,否則,你已經因爲毒氣攻心掛掉了,哪怕毒尊親自來也救不了你。”神祕女人頓了頓,又慢悠悠地說到。“雖然你不會死,但是修爲不可避免地受到了影響。現在估計和一個剛剛踏入築基的人差不多吧。”
“……沒死已經謝天謝地了,修爲反正可以慢慢修煉回去。”柏海喃喃自語,暗中捏了一把冷汗。追魂釘實用性不強,但不得不承認其效果之強烈。這一次他差點兒就被東方雲坑殺了。
神祕女人忽然冷笑,話鋒一轉。“柏海,你別高興得太早。死的確是不用死了,可是活罪難逃。你和東方雲搞出那麼大的動靜,已經觸怒了毒尊,下場是什麼你應該有心理準備吧?”
“這不能怪我啊!一切都是東方雲……”
“安靜!我在說話的時候輪不到你插嘴!因爲你地位低微,你不配!你沒資格!”神祕女人發起火來,不知道爲什麼,竟然十分具有震懾力,哪怕強如柏海也被唬住了。
他心裏面默默盤算着,在毒尊大人手底下有五堂堂主,地位平分秋色,而且另外四個人他都見過都認識。所以這個女人只可能是金木水火土五堂主之上的兩大護法之一了。只不過,她究竟是左護法還是右護法就不得而知了。
……
柳詩潔有些疲憊,她開着電視卻壓根沒有把注意力放在上面,因爲她靠在沙發上不知不覺中睡着了。
方別還在浴室裏沒有出來,他的療傷正進行到關鍵時刻。像這種內傷,短時間內要痊癒是不現實的。所以他其實只是做一些緊急的治療,等回到了S市再慢慢恢復。當然了,即便只是爲以後的治療打下一些基礎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嗷嗚!”電視上的節目正在上演一出狼羣出沒的大戲。這突如其來的一聲吼,好巧不巧把柳詩潔嚇醒了。
她拍了拍胸口,深呼吸幾口,順手拿起遙控關掉了電視機。隨後她正準備到浴室外去問一問方別是否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
恰好在這一時刻,窗外發出了一陣奇怪的動靜。她豎起耳朵,仔細去聆聽。
嘩地一聲,窗戶竟然被人從外面打開了。要知道他們可是住在第十五層,什麼人膽敢那麼冒險從外面翻窗進來?
柳詩潔的疑惑沒有持續太長時間,因爲她很快看到了幾個全身黑色勁裝的蒙面人翻窗進來了。那些人與她目光交錯,露出了滿滿的殺意。
哪怕柳詩潔反應再遲鈍,也明白了這夥人的身份。她尖叫了一聲,馬上喊出那個名字。“方別!救命!”
浴室裏的方別自然聽到了她的那一聲呼喊,然而他距離功德圓滿還差一些。如果現在停手的話,不但之前的努力全都等於白白浪費,甚至還有可能造成更嚴重的內傷。
柳詩潔沒有得到方別的迴應,只好把浴室門推開,貓腰往裏一鑽。
她前腳剛躲進浴室,後腳幾個殺手就蜂擁而上。幸好柳詩潔手疾眼快,第一時間把門反鎖上了。不然的話,她可能已經香消玉殞……
“大哥,那女人躲進去了,怎麼辦?”
“廢話,還能怎麼辦?撞門唄!”
幾個殺手達成了共識,開始用自己的身體去努力撞門。試圖用這種簡單粗暴的方式達到目的。
砰砰砰……撞門聲不斷持續着,柳詩潔拼了命地將身體頂在門的另一面。心裏面除了祈禱着方別快點好起來以外,同時還在祈求這扇門的質量足夠好,夠結實。
有趣的是,這家星級酒店的浴室門的確十分具有水準。幾個殺手連續衝撞了一分鐘,都沒能把門給撞開。
“大哥,我早就說了。我們當殺手的不帶槍的話,和鹹魚有什麼區別?”一個殺手開始抱怨了。
因爲在他們首腦的過度節儉,他們並沒有花錢購買槍械,導致只能身體力行在這裏撞門。
殺手頭子臉一黑,把臉上的面巾一扔。然後舞動着手上的砍刀,罵了一句:“讓開點,老子就不行了!區區一扇門,能夠阻擋我們的宏圖大業!”
叮叮噹噹……外面直接開始提刀砍門了。柳詩潔膽子再大,也不敢繼續用身體去頂門了。她怕被殺手用砍刀連門帶人一起劈出了兩半。
必須承認,人和動物最大的區別就在於——人會使用工具。用上了砍刀,幾個殺手的破門效率確實提高了好幾倍。不一會兒,浴室的門已經被順利破開。
“兄弟們上,宰了那個娘們,回去平分賞金!”殺手頭子一聲令下。尋思着身爲老大,路我已經給你們開好了,至於對付一個女人那種小事,總不用我親自出手了吧?
另外幾個殺手互相瞄了一眼,達成共識,依次從門外魚貫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