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麼時候這麼威風過了?”他顯然對自己存在一些誤解。
雷家佈下了宴席,爲他們接風洗塵。宴席過後,醫聖在雷國豪的帶領下,到了另外一處會客室,雷國豪的父親雷老爺子坐在輪椅上,由僕人推着從門口進來。
“這……”醫聖一頓,欲言又止。
“醫聖前輩,我知道您醫術通神,能夠起死回生,包治百病。所以我希望你能夠幫幫我父親。”雷國豪不惜放下家主的架子,懇求他。
他不禁咋舌,啞然失笑。“雷家主不用客氣,我和你父親好歹也算是有過一面之緣,我當然願意出手幫他。何況,治病救人本來就是我們行醫人的本分。”
雷老爺子雙手憑空比劃了幾下。雷國豪幫着解釋:“我父親的意思是說,感謝醫聖前輩的大恩大德。我父親在幾年前不知道誤食了什麼食物,導致無法開口說話,所以……”
“行了,我知道了。”醫聖被毒尊關押了一年多,很久沒有動過手術了。他走到雷老爺子身邊,示意對方張開嘴。
醫聖忙着給雷老爺子看病。而他唯一的傳人,卻不去幫忙,反而陪着宋欣欣出門逛街去了。
“我們C城最有名的景點是……”雷家的司機自顧自地介紹着。
方別和宋欣欣坐在後面,一邊心不在焉地聽着,一邊你儂我儂,瘋狂地散播着狗糧。好在,時松與黃寶兩人並沒有跟着來,否則,他們估計要活生生被氣死。
兩人故意支開了雷家爲他們配備的司機與保鏢。因爲他們有着一套自己的瘋狂計劃。
“我說阿松啊,你真的確定,單憑我們兩個能夠在這座陌生的城市裏找到那種場所嗎?”其實最開始,時松提出要帶黃寶去找小姐姐體驗生活,他是拒絕的。然而,後來一想到觀摩了那麼多的作品,卻從來沒有機會那什麼的時候,他馬上就淪陷了。
時松拍拍胸膛,保證道:“兄弟,相信我!別忘了,哥以前也是出來混的。這種事情對我來說,小菜一碟。倒是你,都十九歲了,還他喵的是個處男,你不覺得可恥嗎?”
“我靠,你以爲我很想嗎?我長成這副模樣,誰會看得上我?”
“所以啊,我這不是給你想辦法了嗎?放心,一會兒我保證給你找一個膚白貌美,胸大腰細腿長的小姐姐照顧你!”
黃寶內心難免有些糾結。一方面很想知道那種滋味,一方面又總覺得花錢去辦那種事有些違背自己的做人原則。
帶着這種糾結,不知不覺,時松便帶他來到了一條人煙稀少的街上。
“你確定不是在逗我嗎?這街上哪裏有什麼小姐姐,你好好看看,都是好幾十的大媽!”黃寶放眼望去,連一個穿短裙的年輕女孩都沒有見到。
時松一副不屑的模樣,一本正經地說:“你啊真的是圖樣!拜託用你的豬腦子好好想一想,這麼早誰會出來上班?人家幹得是夜班行不行?”
“你這麼一說,好像有點兒道理。”黃寶撓撓頭。“不過話說回來,既然人家白天不上班,我們就不能晚上再來嗎?”
“嗯……似乎是這麼一回事,我大意了……”時松尷尬地笑了笑。
兩個逗比沒辦法,只好到附近的一家小破網吧去消磨時間。
剛打開電腦,時松就迫不及待地對黃寶說:“胖子,你是老司機,快幫我找兩部小電影,我要先醞釀一下。”
“我勒個去,你也太飢渴了吧?你丫的不是有女朋友了嗎?”黃寶說的當然是苗青。
時松臉一黑,嘆了一口氣。“唉,別說了。人家苗青是傳統的好女孩,好幾次都告訴我,要等到洞房花燭夜。而我這麼一個大小夥子,對於那方面有需求也是不奇怪的吧?你要我怎麼等得了?”
兩人正討論着,忽然聽到背後玻璃碎裂的聲音。他們同時回頭去看,只見一個年紀看似和他們相差不大的男生被人打翻在地,腦袋上都是血。
攻擊那名男生的傢伙,染了一頭白毛,手上還拿着半個碎掉的啤酒瓶子。他朝着男生唾了一口,罵道:“呸!敢打我兄弟,活膩了是吧?今天我就給你長長記性!”
白毛背後,是一個把頭包得裏三層外三層的奇葩。看到那男生被打到流血,情不自禁地發笑。
白毛下手是真的狠,壓根不打算讓地上的男生起來,瘋狂地踢,用力地踩。
黃寶與時松面面相覷,同時問對方:“怎麼辦?”
“天哥教過我們,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那還等什麼?幹他媽的!”兩人很快達成共識,迅速起身,推開座椅,靠了上來。
“住手!”小胖子神氣十足地喊了一嗓子。
白毛慢慢擡起頭,疑問:“死胖子,剛纔是你喊的?”
黃寶最痛恨別人喊他死胖子。別說他本來就打算插手,即使沒那個打算,可對方當着他的面罵了他一句。他怎麼能夠容忍?“你敢罵我死胖子,我跟你拼了!”
他徑直撲了上去,一身子的肥肉這時候發揮了威力,直接把對方壓到地上。
別看小胖子平時就是一個只懂得整天泡在網上的死肥宅,可是發起狠來,倒也不是蓋的。他拳拳到肉,把白毛揍得暈頭轉向。
白毛的小弟看得傻了眼,也搞不清楚這個莫名其妙蹦出來的死胖子爲什麼那麼能打,他二話不說,果斷丟下白毛一個人,很沒義氣的逃掉了。
時松伺機過去扶起之前被打的那個男生,關心地問候了一聲:“喂,朋友,你怎麼樣?要不要我幫你叫救護車?”
那男生伸手在腦袋上一抹,感到一陣火熱,放到眼前一看,頓時看到濃濃的鮮血。不過,他倒是十分堅強,瀟灑地回答到:“不用了,我還死不了。”
“你確定嗎?”時松望着對方腦袋上的血跡,不由得很是懷疑。如果這傢伙一個不小心因爲失血過多掛掉了,他到底算不算見死不救呢?
那男生喘了幾口氣,忽然衝着黃寶大喝一聲:“讓開,放着我來!”
話音剛落,那傢伙就發瘋似的衝了上去。黃寶見狀,連忙從白毛身上退開。隨後,便眼睜睜看着白毛被那男生一頓狂揍。
捱了一頓毒打的白毛不知道哪裏蹦出來一股力氣,忽然把那男生推開。踉踉蹌蹌站了起來,唾了一口:“草,人多了不起是吧?有種你們給我等着!”
白毛留下那麼一句以後,盯着一頭包灰溜溜地逃掉了。
這時候,那男生才感激地對黃寶和時松說:“謝謝你們替我解圍,叫我小苟就可以了。”
“什麼?你叫小狗?”“倒黴孩子,你爸媽怎麼想的,怎麼給你取這麼一個名字……”黃寶與時松都啞然失笑。
小苟臉一黑,連忙替自己解釋。“不是那個狗……是這個苟……不對不對,就是草字頭下面一個句組成的姓氏,你們懂嗎?”
“哈哈哈,明白了。其實不管你是哪一個狗,都一樣。”黃寶嬉皮笑臉地回答,更加讓小苟無語了。
“對了,兩位朋友怎麼稱呼?”小苟問了一句。兩人也陸續把自己的姓名告知了對方。
小苟正要再說些什麼,忽然往前一頃,差點兒跌倒。時松一把扶住他,連問了幾聲,都沒聽到迴應。“胖子,這傢伙貌似昏過去了。”
黃寶急忙指揮。“傷得那麼重,還要逞強,不昏纔怪!快帶他去醫院吧,這麼流血下去,不死也廢了……”
幾分鐘後,醫院倒是沒見到,不過他們找到了附近的一家小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