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以他們的眼光見識,壓根不知道具體是什麼地方不同凡響,但那也不影響他們兩眼直冒金光,死死盯着護身符。
方別給了他們一人一張護身符,一本正經地解釋。“這是絕世高手製作的護身符,關鍵時刻,足以保證你們不死。任憑敵人再怎麼強大,你們也能安然無恙。”
“我靠,真的假的?這張符有那麼厲害嗎?”時松半信半疑,拿着護身符仔細打量,甚至還嘗試着用力拉扯,想要看清楚那究竟是什麼材料製成的。可是時松哪裏知道,那護身符上傾注了元嬰境界的絕世高手火叔的心血與修爲,雖然只是一頁紙那麼輕薄,可堅韌程度絕對不在牛皮之下。
方別出手如閃電,打了時松一個爆慄。滿頭黑線地道:“白癡,你還不趕緊把寶貝收好了。不想要的話,我不介意回收回來。”
“……哦,知道了。”時松揉了揉腦門,小心翼翼把護身符收好。
黃寶見到時松被揍,也有樣學樣,把護身符收起來。然後才小心翼翼地試探着問到:“天哥,你能不能稍稍透露一下,這寶貝具體怎麼運作?”
“廢話,以你的智商,我很難跟你解釋清楚。總而言之,這護身符十分重要,你們給我貼身收藏好了。到時候,即便發生變故,我來不及照顧你們,你們也不至於被人威脅。”方別晃了晃拳頭,黃寶不敢再問,只好作罷。
相關的事宜都安排妥當了。一行三人隨即前往機場,乘坐着前往百里山的飛機。
值得一提的是,百里山周邊其實並沒有機場。方別等人必須要先抵達C城,在轉乘其他的交通工具前往百里山附近的百里小鎮。
一路上,倒是沒有碰上任何不同尋常的事情。三人順利在C城機場降落。剛一出機場,方別就帶領着兩個小弟到附近的商場去大肆購物。
“胖子,你覺得我戴這副墨鏡,有沒有瞬間牛逼了的感覺?”時松對着鏡子打扮,順便問了黃寶一聲。
黃寶看也不看一眼,敷衍了一句。“嗯,你不止是牛逼了,你簡直是介於一逼和三逼之間!”
“啥意思?”時松下意識反問,隨即很快反應過來。敢情黃寶是罵他逼呢!
兩人摩擦出火花,鬧了起來。這時候,方別從旁邊走出來,手起掌落。給了兩人一人一個爆慄,才讓他們安分了不少。
“我警告你們,我們可不是去玩的。沒有那麼多嘻嘻哈哈,一步走錯,步步錯。到時候,誰也救不了我們!”他再三強調重要性。畢竟要做一番大事,首先就得要有紀律性纔行。
或許是意識被大哥的話給說得慚愧了,兩個人之後都不敢再開玩笑了。暗暗發誓,決不能夠成爲大哥的累贅。
換了一身行頭,三人裝作遊客,租了一輛計程車前往百里鎮。
剛到百里鎮內,方別就覺察到了此地的種種異象。明明還是大白天,正處於正午時分。當地的夜總會竟然已經開始營業了,放眼看去,夜總會酒吧門口,聚集了很多閒着沒事幹,曬着太陽抽菸的混混們。
“居然還有這麼混亂的地方,我猜這裏的警察說話一定不管用。”黃寶撓了撓頭,感到壓力山大。天哥果然沒有騙他,這一次他們無疑是深入虎穴了。
“哼,有沒有警察都不一定呢。總之,我們不能夠指望別人,唯有相信自己。”方別一揮手,帶着兩人到鎮上去查看詳情。
涉及到了大魔頭毒尊,即使報警,也不過是白白搭上幾條人命罷了。要明白,那可是超乎衆生之上的元嬰大能。或許在其眼中,這些凡夫俗子的生命和螻蟻壓根沒有什麼差別。
百里鎮範圍並不是很大,不過一兩個小時的時間。三人基本上把地形以及各區域的佈置摸得七七八八了。
“下一步我們要想辦法接近這裏最大的黑幫五霓會。”
“不但要深入五霓會,還要接觸到他們的老大馮鐵頭纔行。”方別把一張當地的地圖展開來,擺在桌上。他指着地圖上的某個地點,說。“看,這裏是百里鎮最臭名昭著的賭場。這裏的莊家比外面任何一家賭場都要黑,而且他們專門坑外來的遊客。”
“我們就是外來的遊客啊,難道天哥你打算?”黃寶一下子打開了思路,反觀時松還是有些跟不上節奏。
方別摘下墨鏡,嘴角含笑。“哼,我打算給他們來一個黑喫黑。”
“黑喫黑?賭博?這個我稀罕!讓我來吧!”終於後知後覺,反應過來的時松十分積極,強力要求親自出馬。
黃寶瞪了時松一眼,調侃到:“我說阿松,你心裏能不能有點逼數?你這臭大街的賭博水平去賭,還不得把我們天哥賠死?”
“你別看不起我。我可以出老千啊!不就是比手快嗎?別忘了,哥以前是做什麼的,論手速我纔不會怕了他們!”時松談及自己的老本行,臉上掠過一絲驕傲得意。
方別拍了拍手。“好,難得阿松這麼想要表現。很好,我就給你十萬本金,讓你去會一會他們。”
“臥槽!天哥,你瘋了吧?十萬塊?你的錢是大風颳來的嗎?”黃寶大跌眼鏡,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
時松則是笑得合不攏嘴,他這一輩子別說十萬了,連一萬都沒有摸過呢。現在方別給他這麼一個寶貴的機會,他當然心花怒放,樂不可支。
“沒關係,時松,儘管放心去搏吧!即使輸光了,我也不會要你賠錢。”說着說着,方別當真把卡片交到了時鬆手裏。
時松不禁淚流滿面。“說真的,天哥。比起這張沒什麼份量的卡片,我倒是更願意試一試十萬現金到底有多麼重!”
當天晚些時候,時松就在賭場裏換到了價值十萬元的籌碼。緊握着那些籌碼,他頭一次感受到了什麼叫做金錢給人帶來的溫暖。
“百家 樂,好像還不錯,玩兩把去!”他自言自語,擡腳就靠了上去。
負責發牌的荷官面露微笑,扭頭對着賭場天花板上的隱藏攝像頭做了一個OK的手勢。
賭場後臺中,一個端着紅酒杯的眼鏡男子嘿嘿一笑,感慨到:“好長時間沒有肥羊送上門來了,這個小子呆頭呆腦的,一定很容易搞定。”
與此同時,在賭場附近的賓館裏。黃寶已經按照方別的吩咐,黑進了賭場的內部網絡,與內部人員共享了攝像頭所攝取的內容。
“天哥,時鬆開始了。”黃寶連忙報告。
方別淡淡一笑,說:“哈哈,很好,繼續監視吧。”
“我靠,難怪這家賭場總是能夠宰到遊客。他們的攝像頭居然可以看到客人手裏的牌……還有,你看時松的對手裏,這個一直在奸笑的傢伙分明是賭場安排好的託。”黃寶來回調試畫面,很快發現了許多端倪。“天哥,照這麼發展下去,時松肯定要輸得精光啊!”
“沒關係,輸了纔好呢。”方別索性閉目養神,也不去看筆記本電腦上的畫面。
“什麼意思?我怎麼聽不懂?”黃寶感覺自己的高智商一旦離開電腦與網絡,馬上就不夠用了。尤其在耍心機方面,他簡直拍馬,哦拍飛機也趕不上方別的腳步。
方別一面運功,一面慢悠悠地解釋着。“其實,時松輸了纔好。你想,有哪一家賭場會不喜歡一直輸的客人呢?時松輸得越多,就越容易讓賭場方面對他鬆懈。面對這麼一頭主動送上門來的肥羊,他們估計做夢都會笑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