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附近似乎來了兩個高手,估計很可能是衝着我來的。甚至,我還懷疑他們是毒尊的部下。”他並未和鐵木以及林五山打過照面,僅僅從房東的隻言片語產生合理的猜疑。不過,加上他向來沒有失敗過的直覺,竟然已經逼近了事實真相。
火叔站起來,走動了幾步,又道:“的確有這種可能,逼近毒尊想要的東西在你身上,他沒有理由放過你。任由你成長下去,成爲他的心頭大患。”
“而且不止如此,今天早些時候,我去了一趟警察局……”他把在兩具屍體上的發現也統統告知了對方。
“你的推測十分合理,這兩件事情的確有着因果關係。不過話又說回來,你到底希望我幫你什麼忙?先說好了,如果你要發動我幫你對付敵人,那我可是堅決不會插手的。”
“這個我明白。”火叔早已經隱退,目前只是梅春嬌身邊的一個老管家般的角色。所以,火叔顯然是不可能爲了方別而去招惹強大的毒尊的。“我只是希望火叔能夠幫忙照顧一下羽兒,我擔心萬一產生衝突,她受到牽連。”
“羽兒?是你的女朋友嗎?”火叔從來沒有見過韓羽兒,自然也不知情。
方別點點頭,滿臉期盼地望着對方。火叔沉吟了一會兒,說到:“讓我幫這點兒小忙,當然算不上什麼。只是我很多時候都得待在春嬌身邊,恐怕分身乏術。”
“這樣嗎……要不我把羽兒送過來住幾天?”方別忽然突發奇想。
火叔笑了笑,忽然一拍腦門。“唉,人上了年紀,記性也變差了,你等一我一會兒。”
方別不解地看到火叔背過身去,在儲藏櫃裏東翻西翻,似乎正在尋找着什麼。
過了一會兒,火叔拿出一張護身符,對方別說:“這張護身符給你。千萬不要小瞧這東西,關鍵時刻,足以救你的小女友一命。不過,記住了,效果只能夠發揮一次!”
他順手接過那張護身符,拿在手上翻來覆去查看了幾遍。然後,他又擡起頭,笑嘻嘻地看着對方,厚着臉皮問:“火叔,這種護身符你還有多的嗎?”
“怎麼?你一張還嫌不夠嗎?實話告訴你,這一張符能夠發揮出的威力等同於我親自出手一次,保護你女朋友絕對是綽綽有餘了。”火叔以爲方別那小子見識太少,壓根不識貨,所以又耐着性子介紹了一遍。
“不不不,我當然相信你給我的東西。只是,除了羽兒以外,我還希望保護幾個人。”他已經想得很清楚了。像毒尊那種人,爲了達成目的,無所不用其極。萬一盯上了他的紅顏知己們,他一個人雙拳難敵四手,恐怕到時候顧不過來。而既然火叔有那麼好用且靠譜的寶貝,幹嘛不敲詐一筆呢?
火叔臉色不悅,不過還是問了一聲。“直說吧,你到底還要幾張?”
“且慢,容我算一算。”只有這時候,方別才意識到後宮人數太多,也是一件十分傷腦筋的事情。
最後,當他說出具體數字時。火叔老臉一綠,差點兒沒被活活氣死。“嘿!你小子修爲不咋地,泡妞倒是一把手啊!”
火叔肉痛地把一疊護身符交給了方別,那一刻,他的心在滴血。要知道,護身符的製作十分繁複,每一張都需要貫注很多的心血。那可是他多年的珍藏吶!結果,他自己都沒捨得怎麼使用,多年下來卻一次性被方別給統統勒索了。
偏偏他又是前輩高人,說出去的話彷彿潑出去的水。想耍賴也拉不下臉來,因此,不管如何後悔莫及,他也只能夠打落牙齒往肚子裏咽了。
方別滿意地帶着大豐收的產物,揚長而去。他把許琳,宋欣欣,沈蓉蓉,莫瑩等人一一找到,將護身符交給了她們,同時鄭重叮囑到:“這可是老公我,好不容易求神拜佛得到的寶貝。你們千萬要收好了,時時刻刻帶在身上!”
大部分護身符都分配出去了,方別將剩下的護身符收好。準備等韓羽兒下班回來,再交給她。
當他逐漸接近小區正門的時候,那種危機感再一次涌上心頭。
“錯不了的,敵人已經埋伏在附近了。”方別默默吐納完畢,四象無極心法默默運轉,隨時隨地保持着戒備狀態。
雖然明知道危險就在附近,可他還是鋌而走險從小區正門回去了。結果,當他路過正門的時候,那種危機感竟然莫名其妙消失了。
“唉,如果我擁有火叔那樣子的修爲就好了。如此一來,不管敵人躲在那兒,我都能夠察覺到他們的氣息。”
他順利回到了家裏。明知大敵就潛伏在四周,可他卻無法做太多的事情。唯有平復情緒,抓緊一切時間修煉了。雖然短時間內肯定無法再次突破,可臨時抱一抱佛教,也聊勝於無不是嗎?
傍晚時分,韓羽兒回到了家裏。剛開門就看到方別正在修煉,她忙碌了一整天,累得半死。原本以爲回到家裏,就能夠喫上飯。結果,卻還得自己動手。
她一面抱怨着,一面到廚房去做飯了。“永遠只知道打坐練功,真不知道你練那玩意兒能當飯喫嗎?哼!”
“羽兒,把這張護身符收好。”方別輕輕攬住她的方腰。
韓羽兒正在氣頭上,並不打算搭理他。他只好無奈一笑,又提醒了一遍。“護身符非常重要喲,你可千萬不要忘記了,我放在你的梳妝檯上。”
……
“頭兒,你可算來了。方別剛剛回家,我親眼看到他上了樓。”林五山和鐵木蹲點了一整天,早已經有些失去耐心了。如果不是關白賀有言在先,他們早已經殺上去了。
關白賀擡頭看了看那座時尚而不是樸素的公寓樓,邪魅一笑。“呵呵呵,幹得不錯!這下子,量那小子插翅也難飛!”
“頭兒,你打算怎麼做?”上一次被方別打到媽都不認識了,康大同難免心有餘悸,心存忌憚。
關白賀畢竟也是一個做事謹慎的人,不會輕易去做一些沒有把握的事情。不過,眼下他身邊有四名高手,底氣頓時強大了許多。“彆着急,我們還不知道救走方別的那名神祕高手是否和他在一起,所以最好不要強攻,耐心等一會兒吧。”
“頭兒,我們已經等了那麼久了,究竟還要等到什麼時候?”鐵木早已經沉不住氣了。他堅決不相信區區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能夠強大到哪裏去。
關白賀瞪了鐵木一眼,訓斥一聲。“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反正都等了那麼久,還差最後幾個小時嗎?九日,康大同!你們兩個聽命,天黑以後上樓去,把方別引出來。”
被點名的兩人點頭會意,關白賀又繼續指揮。“至於林五山,你跟着我,在旁邊的綠化公園等候方別入坑。”
“頭兒,那我呢?”鐵木指着自己,急不可耐。
關白賀瞥了他一眼,說:“唉,至於你麼……負責殿後吧!”
鐵木被懟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他自認爲實力強橫,在四人組裏可以排名第一。然而,老大卻偏偏不讓他打頭陣,簡直是故意針對他。
不知不覺中,夜色悄悄的降臨。韓羽兒早已經睡下,方別則是翻來覆去睡不着。他的危機感越發強烈,所以他不敢睡去,生怕敵人夜裏偷襲。
終於,方別聽到一陣腳步聲。寂靜的夜裏,那腳步聲卻幾乎難以聽聞。如果不是他修爲強大,且一直保持着最佳的狀態,也絕對不至於恰好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