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奕心裏狠狠一痛,忽然哭得更大聲了。
許恩星很反感,皺眉道:“你越是這樣,我越想跟你離婚。”
司空奕哭聲漸漸小了,腦袋埋在許恩星肩上,眼淚蹭在她衣服上,心裏很不是滋味。
他只想抱着她,不想離開她。
許恩星擡手推他,他也不放。
“放開我。”許恩星反感地道。
司空奕從她的聲音裏,聽出了她對他的厭惡,他心中懊悔難受,面上浮上了委屈的表情,緩緩離開了她一些。
看着她這張絕美的臉頰和有些蒼白的脣瓣,他情不自禁的靠近,吻了下去。
許恩星側頭想躲開,可司空奕的手忽然捧上她的臉頰,讓她躲無可躲。
她瞪着司空奕,想要掙扎,可她力氣太小了,還很虛弱,根本躲不開。
好在司空奕只是溫柔的吻了吻就離開了她的脣,看着她憤怒的表情,他神色受傷地道:“你不原諒我也沒事,我會讓你重新愛上我。”
許恩星生氣道:“你做夢!”
司空奕被她的每句話都刺的整顆心臟鮮血淋漓,他英俊的臉上浮上了傷痛,捧着許恩星的臉,又溫柔的吻了下去。
許恩星羞憤的瞪着他。
可司空奕只想用這個最親密的舉動告訴她,他想對她好,想對她負責,不想與她離婚。
許恩星被他輕薄了一路,她勢單力薄,完全無法抵抗。
最後還被司空奕抱着進了私人醫院。
她有點恨自己的無能。
她心裏暗暗發誓,等她養好了身體,一定要跟司空奕離婚,她一刻都無法容忍他!
*
葉千錦和司空青鸞被送去警院的路上,特警隊長接到了一個電話。
他聲音敬畏的應道:“收到,首長!”
掛了電話,他讓司機把車開往警院的醫務處。
先給葉千錦和司空青鸞處理傷勢,然後洗了洗,換了衣服,才把兩人送去警院的審訊室。
葉千錦和司空青鸞分開坐在審訊室裏,如實說着事發情況。
審訊室的觀察室裏,站着好幾名記錄員和警員,連局長都站在這。
局長晉剛看着審訊室裏的葉千錦,神色有些狐疑。
他今日才知道,這小姑娘給警院找過不止一次的麻煩了。
可都能逢凶化吉……這未免有點巧合了。
就連今日,一通上級密令電話打過來,不許特警逮捕葉千錦,還要全力協助葉千錦救人。
所以這個小姑娘,和上級某位大佬很熟?
如果是大佬的女人,那可就不好辦了……
正在他犯難的時候,一個高壯挺拔的身影從外面走了進來,所有警員立馬恭敬站了起來,行禮道:“司令!”
晉剛也驚嚇了一跳,怎麼司令今日突然會來這裏?
他不是一直在外出任務嗎?
被叫司令的喬泓凌對所有警員點頭,示意他們繼續工作。
他看向審訊室的兩位姑娘,深邃的眼眸眯了眯,問晉剛要道:“把她們的資料給我。”
晉剛不敢遲疑,立即遞上。
喬泓凌着重看了葉千錦的資料,眼底閃過一些無奈的笑意。
真沒想到那個小子,幾年不與他聯繫,再聯繫,會爲了這麼個小丫頭請他出面幫忙。
不過這小丫頭的確有幾分膽量和實力,也難怪會被他看中。
他問晉剛:“逮捕的其餘幾人怎麼處置的?”
晉剛立即道:“兩名醫生是無辜被抓,已經送去了醫院治療,其餘五個歹徒不肯說實話,我們只能先將它們關押。”
喬泓凌神色微冷,“明日若他們還不說實話,就槍斃吧!”
晉剛心裏一震,不愧是上過戰場的人,處理這件事簡直太果斷可怕了。
“是,司令!”
喬泓凌又看向裏面的葉千錦,脣角揚了揚,對葉千錦產生了一些好奇,她究竟是怎麼把那鐵石心腸的人暖熱的?
他站在外面看着,眼睛眯了起來。
審訊室裏,葉千錦講述了所有經過後,審訊員都驚呆了。
“爲了救朋友,你就不怕你一輩子出不去嗎?光是你黑進公路管理局,就已經觸犯了律法。”
葉千錦聳聳肩,無奈道:“如果我不這麼做,怎麼鎖定那輛車,怎麼救我朋友?”
“你可以申請查詢車輛。”
“申請一個流程下來幾個小時就沒了,我哪怕以今天這麼快的速度追上去,救了我朋友,我朋友都差點被剖了,要是按照流程,我朋友只怕早就見閻王了。”
審訊員無言以對。
另一個審訊員問:“你的朋友對你真的有這麼重要嗎?寧願犧牲你的未來,也要救她?”
“當然!她是我最好的朋友,也是因爲我的疏忽她才被擄,我哪怕豁出去我這條命,我也要把她完好無損的救回來!”
兩個審訊員對視一眼,都有些佩服葉千錦。
“行,這次審訊結束了,你在這休息休息,等結果吧!”
兩個審訊員走了出去。
葉千錦拿起水剛喝了口,就又進來了一個人。
看那板正的軍裝穿着,和渾身不普通的氣質,不太像審訊員,倒有點像……軍官。
她奇怪的打量着進來的男人,男人也在打量她。
喬泓凌坐在葉千錦對面,看着她靈動的雙眸,有那麼一絲明白了爲什麼那個小子會爲了她出面請他幫忙。
“葉千錦,你闖了大禍你知道嗎?”
葉千錦奇怪的看着對面的男人,一進來就說她闖了大禍,搞得好像她不知道一樣。
“我知道啊,那又如何?”
喬泓凌忽然笑了,覺得這小丫頭還挺讓人意外的。
“你很可能把你自己毀了。”
“哦。”
喬泓凌眼睛眯了眯,“你就不怕?”
“怕什麼?”
喬泓凌覺得還挺有趣,尋常人闖下這麼大的禍,只怕都會很害怕吧?
“你膽子很大。”
“謝謝。”
喬泓凌:“……”
兩人繼續盯着對方互相打量。
葉千錦覺得這個男人有點神祕,很奇怪的一種感覺。
乍一看,就知道這個男人不普通。
他渾身的氣質,帶着幾分凌冽,幾分威嚴,幾分邪魅,彷彿這世間他能來去自如一樣的狂傲。
她極少會遇到這種氣質的人,漸漸地,葉千錦懶散的身子開始坐端正了。
她眯着美眸問:“你不是這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