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白在廣場上等了許久,他不知道他在等什麼,直到一身乞丐裝的葉沐凝靠近。
“別等了,小妹和他老公早就走了。”
墨白眼底劃過受傷,從遠處收回目光,看向葉沐凝,“我想和大師兄公平競爭。”
葉沐凝嘆了口氣,兩手環起道:“你覺得這世上有公平的事情嗎?就好比小妹在很需要一個男人的時候,上帝沒讓你出現在小妹身邊,而是讓大師兄出現在了小妹身邊,從一開始就已經不公平了。”
“我擔心大師兄會對小妹不利。”
他雖在暗中保護葉千錦,但葉千錦身邊有暗衛,他無法靠太近和跟着去帝湘苑,所以大師兄究竟有沒有欺負葉千錦,或者威脅她,仍舊還是一個迷。
葉沐凝一笑,“這一點你就別擔心了,大師兄可不屑去欺負一個女人,他如果看不慣一個女人,只會殺了她。”
墨白皺眉,當年葉千錦的出生給大師兄帶去了那麼多傷害,大師兄根本沒有理由會放過葉千錦。
可現在,大師兄卻將葉千錦霸道的佔爲己有。
他究竟是什麼目的?
葉沐凝看着墨白沉思的表情,她無奈的嘆了口氣,看來大師兄和二師兄終究無法和平共處了。
她想了想說道:“二師兄,萬一大師兄愛上了小妹,你會放手嗎?”
“不可能!”
墨白斬釘截鐵地道,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事,大師兄當年的經歷不可能讓他愛上葉千錦,他只會痛恨她。
“我一定要把小錦搶回來,一定!”
葉沐凝看着墨白臉上的堅定,美眸眯了眯,最終還是不敢插手他們之間的事,轉身走了。
*
葉千錦緩了許久才下牀,準備去看看許恩星,一手撐着腰,一手按着雞蛋在臉上滾,走出了臥室。
“吳媽,恩星呢?”
吳玲看見葉千錦這副彷彿縱慾過度的樣子,既心疼又想笑,“許小姐還在車裏。”
葉千錦忙縮回撐腰的手,臉頰紅了紅,解釋道:“我是餓了,吳媽別多想。”
吳玲笑着道:“晚餐已經準備好了,夫人什麼時候用餐都可以。”
葉千錦此刻又餓又累又疼,但她還是決定先去看看許恩星,怕今天下午發生的事嚇到她。
轉身想大步往外走都做不到,只能慢悠悠的走,心裏狠狠把evan罵了一頓,再生氣也不能把怒火發到她身上啊!
已經是第幾次了!?
不行!
他若回來還這麼飢渴,她一定要反抗!
來到院子裏,就見停車位裏停着一輛黑色豪車,葉千錦走近拿手電筒往裏照了照,就見許恩星還睡在後座。
想起許恩星還沒喫晚飯,葉千錦敲了敲車窗。
許恩星悠悠轉醒,只覺得後頸一陣悶痛,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就看見窗口貼着一張煞白且“畸形”的臉,嚇得她頓時尖叫一聲,汗毛都立了起來,差點被嚇暈過去。
葉千錦忙關了手電筒,拿下臉上的雞蛋,喊道:“恩星是我啊!”
許恩星還很心有餘悸,慢慢爬起來,“小錦你嚇死我了……我這是在哪啊?”
葉千錦拉開車門,把下午發生的事情講了一遍。
許恩星低頭看着衣服上的血跡,皺了皺眉,沒問哪裏來的。
吃了晚餐,兩人都換上了睡衣,靠在客廳沙發上看新聞。
葉千錦拿着遙控給許恩星調許氏集團的新聞,卻突然看見一則快捷新聞,稱武弄堂的高級學員全部被抓,武弄堂得罪了帝景高層,將有倒閉風險。
葉千錦看的美眸一亮,哈哈大笑道:“天道好輪迴,蒼天饒過誰!這一看就是奕哥在給我們報仇!”
許恩星神情有些複雜,沒葉千錦那麼開心,因爲她知道,司空奕這麼做……只是在給小錦報仇而已。
葉千錦跟着往下看,就見有媒體爆出帝景準備以兩千萬的價格收購武弄堂。
葉千錦噗嗤一笑,“武弄堂的地盤那麼大,在寸土寸金的帝都,兩千萬連一個小武館都買不到好嗎……奕哥這是在打武弄堂的臉啊!”
“武弄堂是帝都第二大武館,兩千萬就想收購,司空奕這是在欺負人。”許恩星對司空奕越來越不滿,覺得他就是故意做給大家看的,讓所有人都知道,他惹不起。
“看着的確是在欺負人,但欺負武弄堂我就開心,誰讓武弄堂總跟我過不去,打了我三次了!”葉千錦很記仇,誰打過她,欺負過她,她都記得一清二楚。
許恩星聽見武弄堂打了葉千錦三次,立馬不再同情武弄堂,更是覺得司空奕總算做對了一次。
此刻沈家全家都很焦急。
沈家家主沈聰知是武弄堂的副堂主,怎麼都沒想到爲了給沈徹報仇,聽了沈衍的話,派了一等高手去教訓葉千錦,卻得罪了帝景高層。
沈衍得知這個消息後早就嚇得不敢回家,此刻更是音訊全無。
沈聰知摔了傭人端上來的降火茶,怒道:“那個混賬東西到底去哪裏了!”
沈夫人哭紅了眼睛,“把小衍叫回來也沒用了,我們怎麼跟堂主交代啊……”
他們本以爲萬無一失的事情,卻得罪了全帝國都不敢得罪的大佬,哪怕賠上沈氏全部家業,都挽救不了武弄堂了。
沈聰知跌坐在沙發上,失魂落魄的喃喃着:“完了,全完了……”
沈夫人哭得更絕望,“帝景出價兩千萬……兩千萬夠什麼呀?武弄堂最低估價都有10個億,再加上那些學員資源……老公,我們會不會坐牢啊?”
“不要說了,不要說了……”沈聰知按着心悸的心臟,已經嗅到了末日的氣息。
就在這時,大廳裏忽然走進來一個挺拔高大的男人。
男人帶着面具,渾身透着冷漠疏離的氣息,冰冷的目光掃向沈聰知和沈夫人,就讓兩人都仿若血液凝固般,僵在了原地。
等兩人回過神,就發現別墅裏的傭人和保鏢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暈在了地上。
男人清冷的聲音道:“我出十億,收了武弄堂。”
沈聰知愣了許久,頓時如同看見了救星顫顫巍巍的起身,雙眸泛紅的望着他,“先生,您,您說的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