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白沉吟片刻,選擇了:“好消息。”
“我幫你找到了你想找的人,埃文錦皇。”
師父是歐皇,他唯一的親人便是葉千錦,而葉千錦也是他唯一的繼承人。
在那個地方,她的名字叫埃文錦皇。
抱來帝國後,是葉老爺給她重新取了名——葉千錦。
墨白表情有一瞬間的失控,他很少這樣。
“你說什麼?”
“我說我幫你找到了埃文錦皇,但是有個壞消息。”
墨白忽然朝葉沐凝邁近一步,眼神直逼她,“她在哪?”
“現在近在眼前遠在天邊,只可惜她已經結婚了。”
墨白瞳孔縮了縮,想到了什麼,猛地看向遠處還在追逐的兩人,“是她?”
“對,她現在叫葉千錦。”
墨白忽然轉身,大步朝兩人走去。
葉沐凝立馬拽住了她,“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不用我提醒你,但是你記住,師父在保護他。”
“我懂。”墨白語氣很激動,很迫不及待的想去見她。
她是師父唯一的繼承人,師父肯定會將她保護的很好。
這也是他堅信了十五年,師父不可能讓她意外死亡的原因。
在那個地方,她的身份太尊貴,而她卻又那麼脆弱,肯定不容易活下來。
所以師父把她送走藏了起來。
待到她有那個本事回到那個地方,師父就會對所有子民宣佈他的繼承人,師父也會退位,讓她上位。
“二師兄!這個女人不得了,水針玩的出神入化,我捱了好幾下,痛死我了,你快幫我報仇……誒誒誒,二師兄你幹什麼呀?”
墨白走近,一把握住葉千錦的手腕,把她往寺廟拉去。
葉千錦一臉懵逼的看了眼站在遠處望着她的大姐,見大姐無動於衷,她知道這個男人沒有壞意,可這是做什麼?
“喂,你拉我做什麼?你那個師弟還沒把我的小黑瓶還給我……”
墨白一言不發,拉着她就快步進了寺廟。
葉千錦看見不少和尚都好奇的看向了她,驚得她躲在墨白身後,生怕被發現她沒有藥師資格證。
院牆外面,埃文辛不解的抓了抓頭髮,“小師妹,二師兄怎麼回事?怎麼突然拉走了葉千錦?葉千錦怪好玩的,就是下手有點狠,我屁股現在還又麻又痛……”
葉沐凝根本沒聽埃文辛說話,看着寺廟門口消失的身影,皺了皺眉,轉身走了。
“喂!能不能尊重我一下,我話還沒說完!”
見二師兄和小師妹都走了,他扶着腰進了寺廟,往後院走卻被兩個和尚攔住了。
“不好意思,墨主有事要辦,不許外人進去。”
埃文辛頓時懷疑二師兄又思春了。
他喜歡和二師兄一起泡藥浴,二師兄不會像其他師兄一樣跟他搶地盤。
可這次泡藥浴,他偷聽到二師兄吩咐手下把女人帶去他房間。
昨晚他又偷偷去聽了牆角,卻聽二師兄讓那個女人滾。
就想着估計是那個女人沒滿足二師兄,畢竟二師兄一直都過於潔身自好,多年沒碰女人,如果碰女人,哪個女人能承受的了?
所以他就跑去找師父,幫二師兄要瀉火的藥,一時說快了把二師兄思春找女人的事給說了出來。
所以二師兄被師父訓話後,一回來就把他逮住揍了一頓。
現在不會是把主意打到可愛的葉千錦身上了吧?
埃文辛莫名有些心情不爽,葉千錦明明是他先看中的,結果被二師兄這麼強硬的帶走了。
後院廂房裏。
墨白把葉千錦拉進了一間房屋,然後關上了門。
葉千錦頓時有些心虛了,這男人雖然看着不壞,但是難保證他不會見色起意。
“你關門做什麼?”葉千錦往後退。
墨白站在房屋中央,並未靠近葉千錦,只是靜靜的看着她,眼底強壓激動,“在這裏說話安全。”
葉千錦小心翼翼的挪到桌子後面,“你就站在那講話,不要過來。”
墨白皺眉,“你害怕我?”
“當然不!”葉千錦心底是有些怕的,這可是大姐的二師兄,她豁出性命也幹不過的人,“我就是覺得保持點距離比較好,你說吧,我站在這聽得見。”
墨白從懷裏掏出一根項鍊,有些激動的問:“還記得它嗎?”
葉千錦看着那簡約又精緻的項鍊,搖了搖頭,“不記得。”
墨白握着項鍊的手指微緊,忽然釋懷勾脣一笑,收起項鍊道:“不要緊,我叫墨白,你還記得我嗎?”
葉千錦疑惑,“我爲什麼要記得你?”
墨白眼底劃過失落,“小時候,在訓練營的嬰兒房外,師父讓我守着你,我一邊學習和訓練,一邊守了你三年,可記得?”
葉千錦眼珠滴溜溜轉着,想到了三歲前的一些模糊記憶。
只記得有一個很漂亮的小哥哥經常來給他送好喫的,難道就是他?
她眼睛一點點亮了起來,“是你?”
隨即,葉千錦立馬防備道:“你怎麼知道我的身份?大姐告訴你的嗎?”
“不是,是我一直在找你。”稍頓,“找了十五年。”
葉千錦眼睛不敢置信的一點點瞪大,“你找我……做什麼?”
“你走的前幾日,我問過你,長大後嫁給我可好?你說好。”
“啊?”葉千錦一點印象都沒有,“不會吧?那時候我才那麼小,你不會是在騙我吧?”
“我從不騙人!”
那時候她又小隻又可愛。
師父不讓她出去活動,只能在方圓兩百平米的嬰兒房裏活動。
他一邊學習,一邊訓練,一邊守着她。
雖然很累,但卻很知足。
因爲那時候她非常可愛。
每次他訓練結束回來,他總是嘻嘻哈哈的衝他笑,好像看見他就滿足了一樣。
那時候他就恨不得不去參加訓練,不去學習,每一分每一秒都守着她。
她和尋常小孩不一樣,她最先喊出的兩個字是“哥哥”。
他知道,那是在喊他。
明明他沒有教過他怎麼喊哥哥,可她就是那麼聰慧的喊了出來。
等她再大一點,會說出很多話的時候,他就問她,喜歡不喜歡哥哥?
她說好喜歡好喜歡。
他又問,想不想長大嫁給哥哥?
她不懂嫁給哥哥什麼意思,他又解釋,就是永遠永遠在一起。
她拍着小手開心的說着好呀好呀,要嫁給哥哥。
現在她似乎什麼都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