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舞會。
喬可欣笑夠了,渾身的力氣也都笑沒了,捂着臉哭了起來。
本來今晚是她策劃了好久,把姨姨都邀請來了,卻還是沒能拿下景哥哥,更讓她丟了這麼大的臉,她還怎麼去見景哥哥?
到底是誰,是誰把她害的這麼慘?
隨從壓低聲音詢問她:“小姐,您今晚可有喫不對勁的東西?”
喬可欣忽然想起一件不對勁的事,可她不相信那是真的。
“我喝了景哥哥遞來的酒……不會的,景哥哥不可能玩這麼幼稚的手段。”
隨從皺眉,也在想司空族的景少的確不會玩這麼幼稚的手段,但是,景少也不會無緣無故遞酒給小姐喝。
“小姐,景少爲何遞酒給您喝?”
“我口渴,景哥哥面前剛好有一杯酒,就遞給我了……我相信肯定不是景哥哥要害我,景哥哥也沒理由要害我!”
休息間的門被推開,韓穆清快步走了進來,剛好聽到喬可欣這句話,紅脣勾了勾。
喬可欣看見韓穆清,頓時哭得更傷心,撲到她懷裏道:“姨姨,我今晚表現這麼差,一定很讓您失望吧?景哥哥,景哥哥也不會喜歡我了。”
韓穆清撫着她的脊背,聲音溫婉道:“放心,我已經幫你收拾了給你下藥的人。”
“姨姨知道是誰?”喬可欣眼底閃過一抹怒恨,要是讓她知道給她下藥的人,她要把那個人撥皮挫骨!
韓穆清撫着喬可欣的身子,坐在沙發上,笑着道:“你不必知道,她活不過今晚。”
“姨姨派殺手……”
韓穆清伸出一根指頭附在喬可欣嘴上,輕輕搖了搖頭,示意她不用說出來。
喬可欣立馬甜甜一笑,抱住她道:“還是姨姨最好了,等我成了姨姨的兒媳婦,一定會好好孝敬姨姨的!”
韓穆清彎起勾脣笑着,但笑意並不達眼底,看了眼喬可欣身後的隨從,溫聲提點喬可欣,“你這個隨從很聰慧,多跟她學學。”
“嗯嗯,我每天都和她交流,學習孫子兵法。”
韓穆清無奈搖了搖頭,掏出手絹擦着她的臉頰,“哭不能解決問題,這個時候你更要冷靜下來,剛剛你走的快,沒人知道是喬可欣出了醜,我不知道,小景也不知道,明白嗎?”
喬可欣頓時開心的一笑,“嗯”了聲,坐端了身子,恢復了一貫的清貴模樣。
“姨姨說的話我都記住了,未來我是景哥哥的夫人,我絕對不會給姨姨和景哥哥丟臉。”
“嗯。”韓穆清笑了笑,扭頭對隨從吩咐:“去把少爺喊來。”
“是。”
沒一會,司空景就跟着隨從走來了,看見喬可欣沒有哭鬧,他不着痕跡的皺了下眉,已經料到小丫頭的計謀沒用了。
“站那麼遠做什麼?過來。”韓穆清聲音不悅。
每次兒子跟她講話,總是站在三米開外的地方,就好似她的周圍都是細菌一樣不願靠近。
司空景渾身透着冷漠疏離的氣息,聲音冰冷道:“站在這一樣可以講話,母親有話直說,我還有事要忙。”
“罷了。”韓穆清揮了下手,示意隨從都出去,然後才說道:“你和可欣的婚事不用我多說,你應該也明白……”
司空景忽然打斷道:“母親,我說過,我已經隱婚了。”
“胡鬧!”韓穆清忽然冷喝。
雖然昨天他說過他隱婚,但她只當這是他不願意聯姻的藉口,完全沒當回事。
可今晚看見那個帶着項鍊的女人後,她覺得這件事已經不是那麼簡單了,所以必須儘快聯姻。
“隱婚?自古以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見都沒見過的女人,你能隱婚?”
“母親今晚已經見過了。”司空景面無表情,聲音毫無溫度,目光直視韓穆清。
年幼時或許他還會怕她,但是現在他早已不是年幼時候的那個無知小孩了。
母親或許能在族裏耍耍威風,連父親都害怕她,但出了司空族,他對於她的威風氣勢,已經毫無懼意。
韓穆清一雙美眸逐漸眯起一道寒芒,渾身的冷氣壓和司空景不相上下,連坐在一旁的喬可欣都明顯感覺到了從韓穆清身上散發出的恐怖氣息,嚇得她大氣不敢出,只能緊緊的把兩手攥在一起讓自己鎮定。
“是她?”韓穆清冷笑,盯着兒子的一雙眼睛很具威懾力,仿若層層撥開水霧的荊棘,越往深處試探,越能把人刺的鮮血淋漓,“只怕她現在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司空景薄脣緊抿,掏出手機滑開一張照片,支給韓穆清看:“母親派去的殺手,已經死了。”
韓穆清臉色微變,但仿若從不會有什麼事能打擊到她,僅僅只是一秒,就笑着道:“我還真是低估了你,兒子。”
爲了一個女人,連他派去的sss級殺手都不放過,看來那個女人更不能留下!
司空景收起手機,冷冷道:“你若不想我活成我父親,最好不要插手我的事情!”
韓穆清雖然氣的不輕,但表情一直都是清貴冷傲的樣子,半響,她忽然冷笑道:“我給你一年時間,一年內用你的孩子證明你的確隱婚了,若不然,一年後,你和喬可欣必須成婚!”
司空景知道這是母親最大的讓步,他從昨天與她談交易談到今天,惹怒了她很多次,今晚讓她折損了一個sss級殺手,她才妥協。
他毫不猶豫道:“好!”
喬可欣聽到這個交易,有些慌了,抓住了韓穆清的手,“姨姨,那我……”
韓穆清按住喬可欣的手,轉過來的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盯得喬可欣臉色瞬間蒼白。
韓穆清卻溫和一笑,說道:“別急,她能給我生個小孫子再說。”
韓穆清知道司空景是如何的不喜女人,現在爲了個女人差點跟她反目,倒也不是不能利用那個女人先給她生個小孫子,反正那女人遲早都是一死,但司空族子嗣薄弱,哪怕是個私生子,司空族的老一輩人也很喜歡。
她正巧需要一個孩子,把她當家主母的地位立住。
司空族,已經太多年沒有再添子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