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千錦跑的非常快,打的離開了纔看見沈衍追到外面來,她長長呼出一口氣。
原來晨跑夜跑的效果在這,簡直就跟腿擦了油一樣,跑起來唰唰的。
掏出手機,就見是雲修,江巢,許恩晨發來的短信,都在問她到家了沒?
葉千錦翻了個大大的白眼,挨個給了回覆,說到家了。
回到宅院後,葉千錦先去洗了個澡,今天出了一身汗。
站在花灑下,她眼睛緩緩看向了自己的肚皮。
她想着,男人似乎都很希望有個孩子,而她卻無法生孕。
看來,她這輩子註定是要孤獨終老的。
她又想着,evan如果想要孩子,她或許會讓他去找別的女人生,然後和他離婚,成全他們。
又過了兩日,這日深夜葉千錦睡的正香,身子忽然落入到一個熟悉的懷裏,她迷迷糊糊的唔了聲,蹭了蹭又睡了過去。
次日,葉千錦驚醒一個激靈就要坐起來,腦袋卻猛地撞在一塊結實的東西上,撞得她腦瓜子痠疼不已,她抱着頭還沒喊出聲,就有一隻手按住她的頭,熟悉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嚇到了?”
葉千錦眼睛驚喜的睜開,“大帥比老公你回來了!”
“嗯。”
溫熱的手掌輕輕揉着她腦袋痠疼的部位,清冽氣息中裹着一股消毒水的氣味縈繞在葉千錦的鼻息間。
她忙爬起來看向他,“你受傷了嗎?”
司空景的眼底還帶着一些疲倦,面無表情的將她鑽出來的腦袋按了下去,低沉的聲音道:“小傷。”
“可消毒水的味道這麼重……”
司空景忽然問:“這段時間有偷懶嗎?”
葉千錦忙道:“當然沒有了!我可是很認真的在訓練!而且我發現你教我的幾招太厲害了,我有天跟人打架,十幾個保鏢打我一個人,我三兩下就把他們撂翻了,嘻嘻。”
司空景輕蹙起眉,“你跑出去打架了?”
“呃……嘿嘿。”葉千錦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便說了她那日接了任務,完成任務後帶團隊的人喫飯,在洗手間遇到那些保鏢的事,然後又道:“我可不喫啞巴虧,所以我狠狠報復了一下簡盈。她真是不要臉,和葉梓璐也是閨蜜,她還在葉氏集團工作,但現在臉已經丟光了。”
司空景沒說什麼,揉了揉她的頭髮,“起牀,晨跑時間到了。”
“不會吧!”葉千錦哀嚎,“你纔剛回來,就不能聊會天嗎?”
司空景幽邃的眸子盯着她,看的葉千錦逐漸有些心虛了,畢竟這一個多星期,她偷懶的時間挺多的。
“那我還是去晨跑吧!”
都怪這男人長着一雙深邃嚇人的眼睛,每次不說話盯着她的時候,她都倍感壓力。
葉千錦以爲晨跑大帥比老公會陪她跑,卻不想他只是站在門口,拿着計時器說了句“開始”,就轉身回去了。
葉千錦愣了三秒,才立馬扭頭就跑。
原來體能考覈已經開始了!
大帥比老公也不提醒她一聲,來的太突然了。
她還想去遊樂場玩呢,所以跑的很賣力,希望能達到大帥比老公的標準。
宅院裏,司空景走到花房後,咳嗽了幾聲,吳玲忙遞上紙巾。
司空景接過掩在嘴邊,在拿開時上面一片猩紅。
“少爺,您怎麼受了這麼嚴重的傷?”吳玲驚嚇的問。
司空景皺眉,把紙巾疊好遞給吳玲,“丟遠點,別讓夫人看見了。”
吳玲憂心忡忡的拿着帶血的紙巾離開了。
司空景深吸一口氣,靠坐在搖椅上,閉上了眼睛。
原本這一趟他想找師父拿毒抗3s的解藥,可師父根本不見他,他在門外跪了一天一夜後,八個教官出來將他混打了出去。
外傷受了不少,內臟也有些出血,他便只能先回來。
看來師父是鐵了心,不認他這個徒弟了。
解藥只怕很難拿到,若要讓小丫頭給他生個繼承人,還有一個辦法,那就是全身換血。
以她目前的身體素質,還遠遠達不到換血的標準。
要想達到換血標準,訓練需要加大。
葉千錦跑回來,看了眼計時器時間,信心滿滿地道:“怎麼樣?比以前快了五分鐘!而且我還沒以前跑完那麼累!”
司空景卻皺眉不滿道:“太弱,從夜跑開始,負重二十公斤。”
“啊?”葉千錦不敢相信,這還太弱?她明明進步很快啊!“大帥比老公,二十公斤很重的啊……可不可以不要負重這麼多?我們商量下,十五公斤?”
“沒商量。”司空景說完,就偏過了頭。
葉千錦:“……”
真是個油鹽不進的男人!
夜跑負重二十公斤後,葉千錦感覺邁一步都難,更別說跑完全程了。
司空景在後面步行跟着,步子邁的大一點,都能超越她。
她哀怨的不知道瞪了多少眼司空景,可他表情一直冷冰冰的,時不時的嚴厲道:“快點跑!”
跑完回去,葉千錦累癱了,兩條腿和兩條胳膊,擡都擡不起來。
餘光瞥眼司空景去了洗手間,葉千錦哀嚎一聲:“我想去遊樂場玩!”
還以爲evan回來,她就能去遊樂場玩了,結果還是枯燥乏味的訓練。
洗手間的司空景聽見葉千錦的哀嚎,墨眸眯了眯,伸手解開睡衣帶,麥色皮膚上全是青紫的痕跡,他塗着藥,就聽臥室傳來葉千錦氣呼呼的咆哮。
“我要去遊樂場玩!我明天不跑了!”
“我還有工作呢!總不能爲了虛無的訓練放棄賺錢吧!”
“啊啊啊啊啊——我還要賺錢養你,你就是這麼對我的嗎?”
“evan!我團隊還給你留了個名額,你倒是跟我混啊,跟我混要對我好一點。”
“哎,好累啊……”
司空景換完藥,出來就見葉千錦一個大字癱在牀上,已經睡着了。
他眼底緩緩浮上一抹笑意,轉身拿了個溼毛巾出來,把她臉頰,手,腳,都擦了擦,就着那身髒衣服,蓋在了被子下。
隨後他關了她臥室的燈,走了出去。
“吳媽,明天把夫人的被褥牀單全部換掉。”稍頓,“讓他們把文件拿去我臥室。”
吳玲擔憂的看了眼回了自己臥室的少爺,轉身去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