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景垂眸看了眼,似乎才發現睡袍沒繫好,不過也沒關係。
他手一拽,就把還捂着眼睛的女孩拽到了懷裏,被子也跟着落下,將兩人穩穩蓋住。
“啊!我說了你不準對我做過分的事情!”
司空景無奈的看了眼在懷裏亂動的女孩,手繞過她的身子,在她屁股上拍了下,“睡好,再動來動去,我就真的不客氣了。”
“……”
葉千錦立馬不敢亂動,一張臉埋在司空景懷裏,臉上的溫度幾乎都能灼燙司空景的心臟。
司空景嗅着她的髮香,感受到懷裏的溫度,呼吸微微加重。
好在懷裏的女孩在他那一巴掌之後,總算消停了。
丫頭身上的藥效還有殘留,要想徹底清除,還需喫清肺藥膳一個月後纔行。
不然,她一旦在藥效殘留期間破了身子,就有絕孕的風險。
司空景眼底逐漸浮上了一絲陰鷙,丫頭身邊竟有如此險惡的人,看來是想要徹底斷了丫頭的後路。
他不禁有些慶幸,丫頭提前遇到了他,不然誰能幫她擺平這些事?
只不過此刻他頗有些煎熬,這種強烈的感覺在昨晚突然襲遍了他的全身,昨夜之前前所未有,昨夜之後侵入骨髓。
每每靠近這丫頭,他渾身上下每一個細胞都好似甦醒般在瘋狂叫囂,想要認識這丫頭的每一寸肌膚,可惜……現在還不是時候。
“丫頭,除我之外,不準任何人抱你。”
“……”葉千錦偷偷翻了個白眼,“霸道的男人,你能做到嗎?還說我!”
“你是我抱過的第二個女孩,在你之後,不會有第三個。”
“嗯?”葉千錦猛地擡起頭,望向他,突然生氣,“你有初戀?”
司空景繞在葉千錦身後的手無意識的勾着她的髮絲玩,神色無奈又透着一抹恍惚,“什麼樣的纔算初戀?”
葉千錦哼了聲,翻了個身背朝着他,心裏也不知怎麼回事,就是很生氣,還不舒服。
“初戀都不知道,你就抱人家!不要臉!”
司空景胳膊被她壓着,很輕易就把翻身過去的女孩摟到了懷裏,在她耳邊低聲問:“剛出生的女嬰兒,算初戀嗎?”
“……”葉千錦扭頭看向他,一臉驚悚,“臥槽,你不會……有連童癖吧?”
司空景擡手就給了她一個栗子,動作很輕,卻還是讓葉千錦立馬齜牙咧嘴起來,大聲道:“很痛啊知不知道!”
司空景嘆了口氣,這丫頭腦袋裏總有些奇奇怪怪的想法,不過每次看見她的小表情,他又覺得她非常可愛。
“她剛出生時母親就離世了,我把她抱回了……”微頓,司空景聲音忽然變得生硬,“家。”
葉千錦好奇的望着他,“那然後呢?她現在多大?人在哪?你們怎麼分手的?”
司空景垂眸看着她,無奈的一笑,“她若長大,應該和你一般大。”
葉千錦立馬聽出了一些微妙的信息,“她……不在了?”
“或許吧。”
“啊?好可惜哦,你是不是很傷心啊?”
“找不到她時的確有點傷心,不過已經過去十五年了,現在想起來會有些遺憾。”
葉千錦噘嘴,還遺憾呢,三歲的女娃都不放過,超級連童癖啊!
她抖了抖肩膀,往被窩裏縮了縮,閉上眼睛準備睡了。
但腦海裏總會想到evan說的那個小女孩,剛出生時母親就不在了,她有點感同身受,她也是剛出生母親就難產離開了她,她們這樣的孤兒太多了,這個世界又這麼殘酷,幸虧她有爺爺庇護才能長到這麼大。
可那個小女孩……哎。
“好啦好啦,大帥比老公,早些睡吧,不要想那些不開心的事情了,爺爺曾經給我說,人在傷心的時候要想一些開心的事情,這樣整個人就又能開心起來。例如你現在就可以想想,她離開了你,你又遇到了我,這不是一件很美妙的事嗎?”
司空景摟着葉千錦的手臂微緊,嗓音低啞:“的確很美妙。”
葉千錦望向他眯眼笑了笑,然後埋下頭,就那樣睡了,莫名的放心身邊這個男人。
因爲她想着,要是他想對她做過分的事情,肯定是一上牀就動手動腳了,不可能等這麼久,還害她一頓好擔心。
這一覺兩人都睡的很安穩,好似互相都找到了屬於對方的抱枕般,一夜無夢。
葉千錦醒來,還真以爲自己抱着很舒服的抱枕,迷糊的噌了兩下,感覺硬邦邦的,還“咦”了聲,然後她就反應過來了……
臥槽,是男人!
她尷尬的繼續裝睡,翻了個身,還以爲能不着痕跡的離開這個“抱枕”,不想被“抱枕”又給撈了回去,抱着她繼續睡了。
葉千錦:“……”
司空景也在詫異,原來抱着女人睡覺是這樣的滋味,難怪他那些兄弟對女人如癡如狂,也曾說過他不懂享受。
他現在明白了,“享受”兩字的奇妙含義。
這一覺睡到了午後,吳玲在門前徘徊了好多次,不敢打擾。
她衝着臥室門搖了許多次頭,滿眼的疼惜和無奈,夫人只怕又受累了……
兩人起牀後,葉千錦不準備去學校,她還得先把滿身的傷養好,尤其是後頸,還在隱隱作痛。
雖然能忍一下,但要是能蹭到大帥比的按摩,她就舒服了。
下午時分,司空景拿着一本書在花房看,葉千錦也拿着一本複習資料,暗戳戳的抱着個小凳子就過去了,準備坐在司空景的腳跟前。
“老公,你手是不是閒着呀?”
司空景餘光一掃見她的小表情就知道她要幹什麼,便讓出雙腿的位置,顯而易見的讓她坐在他腿上,而他一雙墨眸繼續盯着書頁在看。
葉千錦卻彷彿沒看見,笑眯眯的湊近喊着:“大帥比老公?老公?小可愛?寶貝兒?親愛的……”
吳玲在一旁添茶果,聞言差點在下臺階時摔一跟頭,夫人嘴巴可真甜啊,連她都要扛不住了,少爺怎麼還能淡定的下去?
葉千錦把能喊的稱呼都喊了一遍,結果人家高冷的連眼皮子都不帶掀一下的。
她氣的雙手叉腰,怒罵:“臭男人!”
吳玲這下是真的摔了,碟子落在了草坪上,驚得她忙彎腰撿起來,小心翼翼的退了出去。
司空景終於擡眸,同時一隻手也有了動作,握住了葉千錦叉腰的手,一把就拽到了腿上,手臂順勢環上她的細腰。
“臭男人?”
感覺到男人危險的氣息,葉千錦立馬變臉,討好地嘻嘻笑着道:“香的,非常香!我這不是看你不理我,故意說的嘛!”
司空景放下書,揪了一下她柔糯的臉蛋,“傻丫頭,腿擺在這,看不見?”
葉千錦:“……”臭男人!
葉千錦就這麼跟大帥比老公和諧的過了幾日,一直養病到週一,感覺恢復的差不多了,才準備繼續上學。
一大早,她就從司空景的懷裏爬了出去離開了。
司空景一時間也睡意全無,在葉千錦前腳離開宅院時,他後腳也離開了宅院。
一輛黑轎車從葉千錦身邊擦身而過,她絲毫沒察覺到那輛車裏載着的正是她的老公,畢竟這一塊也住着很多富豪,路過一輛豪車是很稀鬆平常的事情。
她走到帝湘苑外面的街道上打車,去了學校。
低調的豪華黑轎車裏,吳忠稟報:“景少,謀殺宋秋的傭兵承受不住酷刑逼供自盡了。”
司空景如墨般的眸裏一片幽暗銳利,薄脣輕抿的鋒利,冷冽氣勢令人心裏發顫。
車廂越發壓抑,沉冷如冰的聲音冷漠響起:“讓邱少來見我。”
司空景回到公司就迅速處理起公務,半小時後,一道急切又帶着雀躍的聲音隨着推門而入的動作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