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歐燕瞎胡鬧的時候，林不凡早就讓盧靜把趙廠長的所有信息查了一遍，發現這三年的時間裏面，趙廠長不斷的向法院申請要回女兒的撫養權，但當初是離婚的時候，趙廠長是過錯方，所以法院這邊一直不同意他的申請。
趙廠長在三年前發生了一次事故，導致功能喪失，不能再生育，所以女兒是自己最大的寄託和希望。
“趙廠長，你想要回女兒的撫養權嗎？”
“想！”
“想的話怎麼都請我坐下呢？”林不凡不滿的說道。
“請坐！”
隨後趙廠長就給林不凡泡了茶。
林不凡喝了一口，說道：“我幫你把撫養權要回來，你今天就把合作協議簽了。”
“你怎麼幫我？”
“你前妻現在的老公是個癮君子。”林不凡直截了當的說道。
這一條信息足夠幫趙廠長要回撫養權了。
“你有證據？”趙廠長驚愕又驚喜，前妻竟然找了個癮君子，或許前妻並不知情。
反正不管怎麼樣，只要向法院遞交證據，那女兒的撫養權是鐵定回來了。
“證據當然有，你看……”林不凡隨後將盧靜截圖的一段視頻播放給趙廠長看。
視頻裏幾個上頭的男人女人吸食禁品、搖頭晃腦，擺出誇張的姿態自拍。
這視頻是前妻的老公上頭的時候自己拍下來的，估計之後也忘記有這麼一段視頻了。
盧靜黑掉這癮君子的手機後，就順利的看到了視頻和一些照片。
所以說吸毒的人腦子都有問題，自己把自己給坑了。
“那如果我前妻和這癮君子離婚呢，那我的撫養權不是還要不回來？”趙廠長擔憂的說道。
“放心吧，你前妻也不是什麼好鳥。”說完林不凡打開照片庫給趙廠長看。
照片裏前妻在包廂裏，身邊環繞着好幾個年輕的小白臉，前妻摟着其中一個小白臉，舉止輕浮，很明顯，這是前妻尋歡作樂呢！
一看到這照片，趙廠長氣的拍案而起：“這個賤貨，不好好培養女兒，竟然到處玩樂。”
“趙廠長，這兩個證據足夠幫你要回女兒的撫養權了吧？”林不凡笑笑問道。
“足夠了，小兄弟謝謝你，真的太謝謝你了。你是我的恩人呀，我們馬上就簽約。”
很快門打開了，臺階上的歐燕抱着自己，抖着腳，已經凍成狗了。
“組長，籤合約。”林不凡看到她那模樣，忍俊不禁。
“啥？簽約？你談成功了？”
“快點！”
合作協議很快就簽訂了，德福電扇廠大量供應朝陽電器電風扇，賣出去後，可以賺取兩成的佣金，也就是說電風扇售價100元的話，朝陽電器可以得到20塊錢。
這個佣金比例已經是很高了，除了當時國內三家電器巨頭外，新的電器公司是拿不到這個比例的佣金的。
拿到合約後，歐燕興奮的問林不凡：“你到底是用了什麼辦法讓趙廠長簽約的？”
“當然是用銷售人員的誠意呀！”林不凡戲謔道。
想不到歐燕還真信了，“林天你真是個銷售人才，好好幹，你的前途不可限量。”
林不凡哭笑不得。
二人回到朝陽總部後，看到電梯口站着應天順和一個30歲上下的女人，林不凡以前沒有見過這個女人，但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努力回憶，也沒有想起餘晨曦是誰。
“餘晨曦，你的意見提的很好，但是和我腦子的構架不一樣，你還年輕，跟着我慢慢學。”說着應天順拍拍餘晨曦的肩膀，走進了電梯。
餘晨曦一副失落的樣子。
“應總，等等我！”歐燕跑進了電梯，嚮應天順邀功了。
林不凡回到辦公室打了個下班卡之後，就走出了朝陽電器，然後來到附近的停車場，取自己的奔馳車。
開了一段路後，在一個四岔路口停了下來，無意間撇頭，看到右側的花園內，餘晨曦端着一碗泡麪呼哧呼哧的喫着。
林不凡只覺得餘晨曦過得不容易，等綠燈亮起後，林不凡就踩了油門，剛過十字路口，一個畫面傳來。
上一世林不凡很喜歡看名人傳記和楊蘭有約。
這餘晨曦被楊蘭採訪過，她可是亞馬遜銷售女王，從底層開始一直做到全球運營總監的位置上。
到了米國後餘晨曦改命叫露易絲，後來嫁了個叫美得林的老外，她的名字就變成了美得林·露易絲。
所以林不凡才會一時間想不起她。
畢竟是上一世的記憶，也不可能什麼時候都記的很清楚，只能記住個大概，採訪中，餘晨曦說在國內得不到重用，然後一個在米國的親戚幫助她來到了米國，到了米國後，餘晨曦就在超市做銷售，然後應聘到亞馬遜，最後在一步步的做到了全球運營總監的位置上。
我擦！
我們公司竟然藏着這麼一位大咖！
林不凡都震驚了，他馬上給黃玉飛打電話，讓他把餘晨曦的檔案發到自己郵箱，看了餘晨曦的檔案後，林不凡肯定了，這個餘晨曦就是赴米國的餘晨曦。
檔案裏還有餘晨曦的每年業績，她在輝煌周海分部做了3個的銷售員，業績十分出彩，但是卻沒有升遷。
職場並不是有能力就可以升遷的，在迂腐的輝煌公司裏面，無能的拍麻溜屁者才能升遷，而有能力的竟然原地不動。
林不凡氣惱了。
停好車子後，他假裝路過的樣子，出現在餘晨曦的面前。
“那個……怎麼在這裏吃麪呀？外面多冷呀，走，我請你喫飯去。”林不凡是愛才的人。
餘晨曦奇怪的朝林不凡看，看了好一會兒，才恍然大悟：“我們是同事。”
“對呀，我叫林天。”
“我叫餘晨曦。”
“走吧，我請你喫飯去，別喫泡麪了。”
“這怎麼好意思呢。”
“沒什麼不好意思的，我其實是有話想問你。”
林不凡拉着餘晨曦到了一家酸菜魚館，點了幾個招牌菜後，又要了一壺黃酒衝雞蛋。
“冬天就要喝點黃酒暖暖身！”林不凡一點點的想了起來，採訪中，餘晨曦說十分想念國內的黃酒，她是紹新人，紹新是著名產黃酒的地方，古越龍山、會稽山、塔牌這些說得上的黃酒品牌都是出自紹新的。
餘晨曦聞到黃酒的香味，饞的嚥了一口口水，她30歲了，沒有結婚，本來想靠自己的努力達到人生巔峯，但現在的她已經對國內的職場心灰意冷。
上了菜，喝了酒。
林不凡就問道：“剛纔在電梯口，你對應天順說了啥？”
餘晨曦兩腮緋紅，搖晃着酒杯說道：“我向應天順建議，與其自己開100家店，不如直接收購幾個小型的電器公司，重整資源，另外光靠臉皮厚去銷售的日子已經過去了，接下來的銷售，拼的是售後服務和客戶服務。”
林不凡先是大喫一驚，99年整個行業都圍繞着銷售額轉，大大的忽略了售後服務這一點上。
至於客戶服務，這個概念最早是2003年的時候提出的，客戶服務包含了很多點，比如VIP定製服務，在愛馬仕消費達到一定數額後，就可以私人訂製一款包包，也就是全世界獨一無二的包包，當然了想要這種待遇，消費額肯定是很驚人的。
還有一些細小的點，比如客戶生日的時候送上蛋糕和祝福，比如客戶劃分，如果是賣衣服的，就會有身材的區分，如果是奢侈品，就要劃分年收等級，一個勞力士手錶，年收5萬的打工族不會買。
客戶服務十分廣泛，不是三言兩語說的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