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風走馬，日落惠山。
已經進入春季的燕州，還帶着一絲絲的冷意。
瘦狐大廈頂層辦公室內。
張昭陽寂靜的坐着，菸灰缸裏的香菸還在燃燒着。
他的眉心緊緊擰着。想着現在局勢越來越嚴峻，不知道該怎麼挽回。
電腦開着，瘦狐論壇上一條條的謾罵實時更新着。
"瘦狐真是個垃圾門戶網站，竟然找溜粉的藝人代言，真是傻逼。"
"這下瘦狐要完蛋了，惹上麻煩了。你看他們的娛樂欄目都封了。"
"瘦狐老闆腦子有坑。"
張昭陽看着一條條的評論心如刀絞，揚天長嘆，如果只是單單的欄目被封，倒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問題的關鍵是業務量下降了，口碑壞了，廣告商都跑了。
真的就一天的時間。
張昭陽拿起座機給一個老友打電話。
電話接通之後，張昭陽責問道："王哥，不是說好在我們瘦狐做廣告的嗎，怎麼又變卦了，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你就直接說，我讓下面的人給你改進。只要你繼續在我們這裏做廣告，費用好商量。"
"啊呀，張董事長呀，不是我不肯在你們這裏做廣告，的確是最近手頭資金週轉不靈呀，等我有錢了再到你們瘦狐來打廣告，一言爲定。"說完這傢伙就急忙掛斷了電話。
"混蛋！"張昭陽憤怒的甩了電話機。
接着他又給熟悉的幾個朋友打了電話，哀求他們幫一把自己，但對方都以各種理解拒絕了。
這就是人在最低谷的時候，狗都能欺負你。
張昭陽氣得大罵："老子順風順水的時候。你們一個個點頭哈腰的，老子現在需要你們幫一把的時候。一個個都躲着我。"
"媽的，肯定是凡人科技在背後搞鬼。"張昭陽一拳砸在了辦公桌上。
"咚咚咚。"
住手小楠敲門進來。臉色也是陰沉沉的，他手上拿着文件夾。
已經晚上9點了，他也沒有下班。
"董事長，按照您的吩咐，我調查了過了，原本在我們瘦狐的廣告商。全部都去了凡人科技。私下我問了，凡人科技給他們免費做廣告三年。而且開通了熊貓聊天廣告彈窗，就這一項足夠吸引他們了。"
"這是惡意競爭，起訴他們。"張昭陽拍着桌子呵斥道。
小楠苦澀一笑，說道："那些廣告商拿着凡人科技的好處呢。又怎麼回幫着我們，再則在哪裏做廣告都是你情我願的東西。"
"什麼你情我願。都是凡人科技在背後搗鬼，謀害我，我絕對不會屈服的，我就不信了。我們偌大的公司還會倒下嗎。你馬上召集黑客聯盟，我要把凡人科技的網絡直接弄崩了。"
此時的張昭陽已經喪心病狂了。
小楠淡淡地看着張昭陽。欲言又止。
"你還愣着幹什麼，趕緊去呀。"
小楠嘆口氣，從口袋裏掏出一個白色的信封，然後放在了張昭陽的桌子上，"董事長，這是我的辭職信。"
"你什麼意思？公司現在最困難的時候，你竟然要走？你特麼還是人嗎？公司白培養你了！你個白眼狼。"
"張昭陽你說話別那麼難聽，我又不是股東。我只是個打工的，至於培養就是無稽之談了。公司培養我什麼了？還有我告訴你，大批廣告流失。外加欄目被封，這個月財務那邊工資都發不出來了，我呢，就當做個好人了，這個月的工資也不要了。"說完小楠就憤怒的轉身走，打開門後，他譏諷道，"張昭陽，現在這個局面都是你自己造成的，你要不陰凡人科技，凡人科技又怎麼會報復你呢，說到底一切都是你自己的錯，你好之爲之吧。"
小楠走出去之後，陸續有職員進來遞交辭職信，有些還是高層。
大家看的清楚，瘦狐已經扛不住了。
口碑、信譽、資金都出現了問題。
而且上市也是不可能的了。
繼續待下去，就真的是傻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