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距離戒律峯不遠處的樓閣之處,黃顏與蘇牧二人落下仙鶴!
作於亭臺之中,開始對弈。
圍棋,橫豎各十九道,棋盤交錯縱橫,共計三百六十一交叉點,旗子上圓下方,內含天地大道!
“蘇先生是客,當執黑子先行!”
蘇牧一笑道:“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弈棋之道便是天道,其中蘊含至道,對弈之人以黑白二子,在棋盤天地上下一局驚世之棋,而大千世界的天道,則是以天地爲棋盤,衆生爲棋子,下一局決定世界命運的棋局!
“第一手,落子天元!”
黑棋落下在棋盤上發出清脆的響聲,黃顏看向了天穹上浩浩蕩蕩而來的紫氣,說道:“紫氣東來三百里,必定是季家的金仙快要到了!”
黃顏將白棋落於星位之上,說道:“蘇先生認爲季家的金仙,奈何不了戒律峯嗎?”
她不曾見過金仙,只耳聞過金仙的威能,也知道能夠擋住金仙的只有金仙,恰好戒律峯並沒有金仙境界的太上長老。
蘇牧搖搖頭說道:“能夠擋住金仙的確實是隻有金仙,但是陣法同樣能夠擋住金仙,畢竟這位金仙已經無法保持在巔峯的狀態!”
熔鍊了五行之道的金仙,確實厲害,已經跳出了三界外,不在五行中,但是季家這位金仙,顯然用了什麼取巧的法子,要不然也不會壽元不足萬年。
以他在陣法一道的修爲,自然不難看出戒律峯上早已啓動,枕戈待旦的大羅級數陣法。
全盛的金仙尚不能從大羅級數的大陣之中逃脫,更何況是一尊五行有缺的金仙呢!
所以從一開始這局棋,蘇牧就已經勝了,只不過靠着境界總歸是有些勝之不武。
......
......
戒律峯上,隨着一衆仙境弟子的質問,牧遠心中還是不相信,牧家之人做出瞭如此天怒人怨之事!
這些年,隨着牧家老祖即將進入天仙境界,牧家子弟除了少數人還願意潛心修行外,其餘一干人等,皆做出了侵吞廣漢道宗資源之事!
只是都被在戒律峯中的牧家子弟壓了下去而已,但誰能想到,這些人爲了將牧家子弟驅逐出戒律峯,竟然將墨雨峯三師姐失蹤一事摁到了牧家頭上。
“峯主明鑑,我牧家弟子,皆是廣漢道宗有功弟子,諸位同門又何必污衊呢?”
“哼!”
程松冷哼一聲,從儲物戒指中取出一份賬本,說道:“廣漢歷七萬四千六百載,九月初三,牧家弟子,牧雷侵吞新入門弟子資源,靈石三十萬方,養氣丹藥六十萬瓶!”
“同年,十二月初五,牧家弟子,牧雨侵吞內門弟子獎勵,朱果五百株,天外隕鐵三萬斤,仙桃五百斤!”
“廣漢歷七萬四千六百二十五載,牧家弟子,牧子風侵吞廣漢道宗資源,三百萬靈石,五百萬斤靈谷,七百萬斤靈稻!”
......
程松的聲音就像是刀子一樣,一刀一刀的割在了牧遠身上,他自已天衣無縫的算計,堂堂正正的陽謀,在這一樁樁鐵證如山面前,毫無用處!
這時在場的所有人才明白,爲何戒律峯沒有金仙境界的老祖,卻依舊超然於物外,師徒一脈與門閥世家一脈爲何也都不願意得罪!
這就是原因,戒律峯掌握了他們的把柄,而且是很大把柄!
雖然廣漢道宗弟子知道有人在侵吞道宗的資源,但是並沒有直接的證據表明是誰在侵吞,所以很多時候都是不了了之。
但今日,程三不的這一手,直接將牧家放在了火架子上炙烤,這一下別說道宗內那些憤怒的弟子不會放過牧家,就連掌教估摸着也要將牧家連根兒拔起,以平息道宗內弟子的憤怒。
程三不,中氣十足的問道:“事已至此,牧遠你可還有何話說!”
他早就盤算好了如何對付牧家之人,只是沒想到這牧遠竟然擅作主張,將季顯抓了過來,把他逼到了不得不發的地步上。
既然如此,直接將牧家連根拔起,亦無不可!
牧遠見事情敗露,已經到了無法挽回的地步,於是癲狂的說道:“峯主,季家的那位金仙就要來了,您還是想想怎麼對付那位金仙境界的大神通者吧!”
上中下三策,牧遠選了最下乘的策略,但是確是最爲實用的策略,就算事情敗露,戒律峯峯主也會同季家老祖拼個你死我活,到時候誰又能壓制住他牧家的老祖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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亭臺之上,棋局已經快到結束的時候,蘇牧起身看向了乘風起舞的白鶴。
言道:“黃峯主勝負已分,看來我猜測的沒有錯,道宗的水果真是很深。”
黃顏則是一陣心悸,幸虧當初沒有跟着一同前去捉拿季顯,要不然指不定要被秋後算賬。
這一次事件的反轉,也真正讓她意識到了,修行的路上究竟會有多麼的險惡!
蘇牧笑道:“好戲終於要上場了!”
在他的感知中,一尊金仙已經站在了戒律峯正上方的天穹之上,浩瀚的威壓,在天穹中激盪起陣陣靈氣波浪。
黃顏似乎也感受到了異常,問道:“蘇先生,是季家那位金仙到了嗎?”
她心中從未有過如此恐慌,這時來自修爲境界絕對的威壓,顯然季家的這位金仙也不是什麼善茬,幾乎方圓百里內的修行者都感受到了來自靈魂的威壓!
蘇牧用旁人幾乎聽不到的聲音說道:“雕蟲小技,也敢出來賣弄,簡直是不知所謂。”
只見他右手衣袖揮舞,一道旁人無法看到的靈氣屏障,已經輕而易舉的擋住了季家那位金仙的威亞。
黃顏只感覺周身一輕,疑惑的看向了蘇牧,似乎是這位蘇先生的隨手一揮,就擋住了一尊金仙的威壓,所以這位看上去只有金丹境界的蘇先生,真實修爲絕對不止是金丹境界。
至少即將進入紫府境界的她,在金仙的威壓之下毫無抵抗之力!
“蘇先生,小女子有句話不知道該問,還是不該問!”
“黃峯主認爲該問,那自然就該問!”
四目相對,黃顏問道:“蘇先生真的只是金丹境界的修爲嗎?”
蘇牧回答道:“你看見的蘇先生,自然只有金丹境界的修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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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