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一位神符師,懸空的兩個苦行僧並不在意,畢竟王書聖只是王書聖,王書聖成爲不了顏瑟,所以懸空的苦行僧無懼。
“阿彌陀佛!”
四個字八個音節,以一種極爲玄奧的方式吐出,傳承自佛祖的真言面對神符師的神符,究竟會有着怎樣的表現這也是在場修行者所期待的。
金色的光芒閃耀在佛言之上,撞上了天穹之上的神符。
王書聖的這道符很強大,即便面對知命境界的修行者,也可以反手鎮壓。
但這一次王書聖面對的是來自懸空的苦修僧人,修行的還是懸空最爲強大的佛祖真言。
所以那道符自然是擋不住的,在堅持了半柱香功夫兒後便消失不見。
天地之間重新恢復了清明,王書聖踉蹌的退後幾步,吐出一大口淤積在肺腑之中淤血。
曲妮咒罵道:“王書聖你大河國只需要割讓十座城池給我月輪國,這一次的事情就算了了。”
“否則就不要怪我得理不饒人了。”
割讓城池王書聖記不清楚這已經月輪第幾次要求大河國割讓城池了。
他身爲大河國之人又如何能夠把自家的城池讓給月輪。
“曲妮你不要太過分,否則等到唐軍趕到,你月輪能有什麼好下場。”
三日前他就前往唐軍駐地求援如今算算時日也該到了。
對於王書聖的威脅曲妮等一衆月輪國修行者毫不在意,這一次他們可是奉了西陵神殿的命令。
所以他們這一次是勢在必得!
......
然而就在這時異變突起,在月輪52ggd.陣後方,一陣煙塵席捲而來!
唐軍重甲騎兵到了。唐國以武立國,千年以來久經戰陣,又豈是月輪52ggd.隊所能比擬的。
地上的熒光,焉能與天空中的皓月相比!
“左右包抄,騎兵在前,步卒在後,分割包圍!”
唐軍將領很快就下達了進攻的命令,之後唐軍給月輪國的軍隊和修行者們上演了,一場漂亮的分割作戰。
月輪國數萬戰修在唐軍七千重甲騎兵以及三萬步卒的分割之下,紛紛繳械投降,那些平日裏對於士卒不屑一顧的修行者,此刻五陽魁首不遠處就是數架勁弩。
只要他們敢有絲毫的輕舉妄動,這些唐軍就會扣動機括,對準了月輪國修行者的弩機將發射出致命的箭矢。
這個時候就連曲妮也慌了神兒,不過再怎麼說也是佛宗高人不可已常理度之。
眼瞅着拍馬而來的唐軍將領,曲妮依舊是橫眉冷對,不將其放在眼中。
“怎麼你們唐國鐵騎要爲大河國出頭不成,什麼時候唐國這麼愛管閒事兒了,你們唐國是要與天下爲敵不成。”
唐軍校尉被曲妮懟得無言以對,這個時候滿頭銀髮的許世走了過來說道:“曲妮大師何出此言啊!我唐國本就與大河國爲盟友,月輪入侵大河國,我唐國自當相助。”
對於曲妮此人許世早有所知不過是一介尖酸老太婆罷了,背後無非就是西陵神殿,但唐國立國千年又何曾怕過西陵神殿。
一旁的白塔弟子忍不住說道:“許將軍墨池苑包庇魔宗餘孽,難不成你們唐國也要包庇魔宗餘孽嗎?”
饒是養氣功夫極好的許世也忍不住破口大罵:“一羣廢柴,修行者的事情就該由修行者解決,你們牽連到了大河國,還不准我唐國幫助盟友嗎?”
“你們若是再敢胡攪蠻纏,我大唐鐵騎七日之內便可直達朝陽城下!”
這就是王書聖的底氣所在,有大唐鐵騎大河國無憂矣!
曲妮憤憤不平的說道:“好...你...”
一揮衣袖說道:“退兵!”
剛纔還耀武揚威的月輪52ggd.隊這個時候,在唐軍鐵騎的監督之下徐徐退出了大河國的地界。
這一場生靈塗炭的戰鬥終究還是避免了,但這一次避免了,下一次呢?
王書聖走到唐52ggd.陣之前作揖行禮說道:“多謝許世大將軍援手!”
他是打心眼裏感激這位唐國的老將軍,若非這位許世老將軍,恐怕今日墨池苑弟子無一能夠生還!
許世回了一臉,說道:“王書聖客氣了,我唐國與大河國向來是守望互助,遇到這種事情自會相助!”
在他看來唐國的鐵騎不應該浪費在這兒,至少不是在這個時間浪費在這兒,若非是陛下親自傳書,他根本不會來到這兒。
......
......
南海之上,一葉孤舟之內!
兩個青衣道人相對而立,一個是知守觀觀主陳某,一個是道門有史以來最神祕的客卿蘇牧!
“觀主如今棋局已開,只待盂蘭盆會那位便會入甕!”
陳某面無表情的說道:“上天確實是無所不知,但是世間最複雜的莫過於人心,所以我們找了兩個人來完成這件大事!”
天穹之上有昊天在注視,所以他們必須萬分的小心,因爲稍有不慎他們葬送的就是整個世間蒼生!
蘇牧說道:“我這些天已經將一道陣法埋入了世界四極之地,隨時可以開始天戰,不知道觀主打算何時開啓!”
陳某面無表情的說道:“不急,總得等到,天上的那入了佛祖的棋盤之中才可。”
“與天相鬥,太過樂趣無窮!夫子是第一個,我是第二個,而你就是第三個,一旦我與夫子都沒有做到,世間就靠你了!”
這無疑是一個極爲沉重的交代,世間的重任確實很沉重,他也擔不起他習慣了天塌下來有高個子頂着的生活。
比如大荒中的教祖,但在此方世界他卻要成爲那個頂着天塌地陷的高個子。
這說起來確實是有幾分可笑,也有幾分荒唐,但如今事到臨頭,車到山前,船到橋頭,他真的還有的選嗎?
蘇牧有些悽悽然的說道:“天要塌了,總有人要頂上去,只是不知道,我若頂不住,那下一個又該誰去頂呢?”
毫無疑問昊天是極爲危險的人物,再者創立了道門的那位老賭鬼替人族選擇了信仰,也留下了牽制的手段。
但千萬年的滄海桑田,那道保險究竟是否還能夠生效,沒人敢去賭。
道門不敢,蘇牧也不敢去賭!
無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