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飛飛停停,終於到了錢鑼所說的地方。
“前方有一個小小的河灣,龜河老人就住在那裏。”錢鑼指着前方一處沼澤說。
這片地方有大量的泥土裸露出來,形成大片的陸地。但是這樣的陸地卻全是爛泥組成的,踩一腳去就會陷下去。不過這樣的爛泥卻是非常肥沃,上面生長着各種各樣的植物。
在爛泥和水面交接的地方,形成了一個河灣一樣的地形。忽然,周百萬指着前方說:“那裏着火了!”
大家定睛望去,卻看見一叢大火在河灣處燃燒,錢鑼一看馬上說:“那就是龜河老人的住所!不好,他一定遇上意外了!”
大家飛速前進,馬上就到了大火處。下方是一塊蓮葉,而在蓮葉上的一處小屋則是燃起熊熊大火。
“周道友!快!”張英喝到。
周萬全也沒有遲疑,他取出自己的真火劍,對着下方就揮舞起來。蓮葉上的大火被真火劍吸收,火勢瞬間減小,沒一會兒就消失不見。
但是蓮葉上的小屋已經燒得只剩下焦炭,衆人連忙鑽進小屋查看。
一個人形焦炭躺在地面上,頭和身體卻是分開的。這是本人一劍斬首之後再放了一把火。
“可惡!有人搶先我們一步殺了龜河老人!”張英怒道。
“他們定然沒有走遠,我們追!”許珍茹也臉色不好的說。
周百萬聞了一下,有點遲疑的說:“味道分成三道離去,我們追哪一道?”
張英取出一張二重傳音符,直接將它撕成四片,每人給了一片說:“我們分開追,用傳音符聯繫。百萬給出方向。”
百萬分別朝着東、東南和西邊一指說:“就是這三個方向,應該沒有多遠。”
張英轉頭對錢鑼說:“錢兄不擅長飛行,你就在此料理一下他的遺體。如果我們沒有回頭,你就自行回去。”
錢鑼點點頭。
三人各自駕雲駕風離去,張英選擇的是西邊,騎着赤潮飛速的追了上去。
龜河老人的死亡不是偶然,天底下沒有這麼多偶然的事情。定然是其他打聽蓮影珍珠的人乾的,而且極有可能他們已經從龜河老人口中問出不少有用的東西,殺他滅口是爲了防止其他的修士也得到信息,畢竟少一個人知道,他們就少一個競爭對手。
赤潮飛行速度很快,沒有飛多久。忽然周邊景色一變,張英一頭扎進一處白茫茫的空間中。
‘這是陣法!’張英心中一動,知道自己進入到一個陣法中。
“大哥果然好算計,馬上就有人入了圈套。”一個聲音響起,一個道人出現在張英的面前。這道人頭戴紫金冠,身穿大紅袍,腰繫紫羅帶,腳穿白雲履,手持青蘿扇。正笑盈盈的看着張英。
而被他稱爲大哥的人則是虎目寬額,身穿錦斕長袍,手持銅鐗一把。
“小子!我看你也是從龜河那裏過來的吧,對蓮影珍珠你知道多少,說出來我們可以饒你一命。”持扇的修士首先開口。
張英沒有答話,而是四周看了看。他說:“這是一個困陣,除非攻破陣法或者收起陣法,不然陣法中的人都不能出去。包括你我。”
兩個修士聽見張英這樣一說,都奇怪的互相看看,這人倒是異常鎮定啊。
張英笑笑,說:“既然都不能跑,我也就放心了。”說完,他拍了拍赤潮的虎頭,從赤潮背上下來。
“小子,看來不給你點苦頭喫,你是不知道我的厲害。”持扇修士說完,手中的扇子輕輕扇動起來,一陣狂風就對着張英吹了過來。
和普通的風不同,這風帶有火燥之氣,然後空間猛地被點燃,一陣火風剎那間形成。
風助火勢,在風的加持下,火更加勢大。
張英也沒有遲疑,也吐出一口金風迎了上去。
那人一看這金風,反而笑道:“你用什麼不好,非要用風法。我的風生火不會被風吹散,反而會因爲風勢而更加旺盛!”
他的話沒錯,金風吹了過去,這火勢反而更加旺盛,灼熱的風朝着張英吹來,珠光錦雲罩馬上激活。
珠光瞬間將張英籠罩起來,灼熱的火風馬上被隔開,新的珠光錦雲罩對法術防禦大增,這火風一時半會是攻破不了錦雲罩。
張英心中一定,手中又出現小斧頭。然後猛地對着持扇修士打了過去。
小臂大小的斧頭隱藏在火風中,急速的朝着那道人打去。現在小斧頭的重量已經達到了五百萬斤,要是被這小斧頭劈中,不死也要脫層皮!
那修士洋洋得意,還不知道危險到來。倒是那持鐗的修士虎目一瞪,手中的銅鐗就對着持扇修士的前方掃去。
“嘭”的一聲巨響,這持鐗修士退後幾步,而小斧頭則是被打飛回來。張英和他都面露異色。
‘這斧頭是怎麼回事?怎有如此大力?’持鐗修士心中驚疑不定。
‘這修士好厲害!連小斧頭都能擋住!’張英心中也在讚歎。
而那持扇的修士更是嚇出一身冷汗,他連忙退後,口中喊道:“多謝大哥相救!”
就在他退後的時候,赤潮忽然消失在原地,他的身上伸出風火翼,一個加速就出現在這修士的背後,直接朝着這修士撲去。
既然風法不好用,那就肉搏!
“二弟小心!”持鐗修士大驚,就想要馳援自己的兄弟。但是張英豈會放走他。
他甩出水元煞珠,清波神將瞬間出現,手中雙鐗就對着這修士打去。
我虎踞觀修士,向來是以多欺少!一人一虎不夠用,我就招出神將禦敵!
這持鐗修士猛然看見清波神將,他的銅鐗用力一掃,口中大吼:“給我死開!”
剛好清波神將也是使用雙鐗的,他的雙鐗對着銅鐗一格擋,“轟隆”一聲巨響,清波神將直接被這銅鐗打成水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