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間指針指向十二點的時候,整個百樂門依然熱鬧非凡,雖然人少了不少,可還有不少客人在這裏尋歡作樂,或是聽歌放鬆。
畢竟百樂門的下班時間大約在一點左右,而現在正是最高潮的時候。
雖然下面熱鬧非凡,可張天浩的房間也是熱鬧非凡,甚至連張天浩都沒有想到,他的房間竟然出現了七位光顧者。
雖然不知道這些人是什麼身份,可也讓他都有些頭疼,畢竟他只有一張牀,這七個人有男有女,根本睡不下。
他把牀下都算計進去了。
看着桌子上的那七本證件,其中兩個是特務處的,三個是黨務處的,還有兩個,一個是有身份證,便是最早進來的舞女,另一個是服務員,顯然這是臨時換上的衣服。
“有意思,你們兩人,到底是誰地下黨呢,我這箱子,到底要交給誰啊,真是麻煩!”
張天浩看着面前的七個人,眉頭也皺了起來。
張天浩淡淡的看了看七個人,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只有不足三十個平方的房間,一下子多了七個人在這裏睡覺,顯然還是有些不大適應。
“算了,隨你們意吧!”
張天浩認真伯檢查了一下這些人隨身的物品,每個人身上都有一些大泮,或多或少,少的一兩塊,多的十幾塊。
“特麼的,都不夠我一支迷香的價格。”
他早已經把香熄滅了,即使是如此,也燒了大半,他都心疼得半死了。
“對了,還有五把手槍,全是特麼的駁殼槍,能不能來點兒好槍,真是丟人!”張天浩直接收起了五支手槍,然後便打開了窗戶,看了看外面的、
他把那個舞女拖到了牀的一邊,然後笑了笑。
隨後,他笑了笑,然後拿起了桌上的電話,直接打了出去。
“先生,請問你是要打那裏的電話?”
“你好,請給我美國大使館,就說我找保羅先生!”
“好的!”
隨着張天浩的電話當出,那邊的電話接線員直接打進了美國大使館內,而他也在這裏等了起來。
很快,電話那裏被接通。
“哈嘍,我是保羅,請問你是找我嗎?”
“hello,親愛的保羅先生,我可是想死你了,一想到你,我便激動得快要睡不着覺了。”張天浩在這裏立刻用英語對着電話那裏的保羅大聲地說了起來。
“你是誰,好像我不認識你吧?”
“親愛的保羅先生,真是貴人多忘事,我辛苦跑到上海來看你,想來你竟然聽不出我的話,這會讓我傷心的,我的心啊,那叫一個痛!”
“不對,你的聲音好像很熟悉,該死的,你是羅,你這個混蛋,你一定是羅!”這時,電話那頭很快反映過來,雖然張天浩說的是英語,但他還能聽出來。
“該死的羅,請把文件還給我,可以嗎?”
“親愛的保羅先生,我可沒有拿你的文件,真的沒有拿你的文件,至於你的文件,我即使是想知道,但我真的不知道,你可是冤枉我了。”
“不可能,不可能,也只有你有這個可能拿了我們的文件。”保羅那頭焦急的大聲叫喊起來。
“NO,NO,保羅先生,雖然我不信上帝,但我可以對着上帝發誓,我真的沒有拿你的文件!”張天浩立刻反駁起來,甚至語氣之中帶着更多的堅決。
“不可能,如果你沒拿,那你怎麼下車了,你怎麼不見了?”
“保羅先生,你這是明知故問,我是一個膽小的人,我是一個怕死的人,你也認爲我是一個聰明人,既然你要對付我,我敢在車呆着嗎?”
“該死的,我們說話被你聽到了?”
“廢話,沒有聽到,我用得着下車嗎?”張天浩直接大聲地說了起來,“你不想想,你們三人抓了那麼多人,我不怕嗎!”
“該死的,你一車都在裝醉,你一定在裝醉!”
電話那裏立刻回想起在火車上,他們說過的話,馬上便想到了張天浩在醉酒的時候,離他們不遠,而他們三人商量着要對付張天浩。
“該死的,那你不可能這麼膽小!”
“保羅先生,你現在認爲我們討論這個問題有意思嗎?我們不如找一個地方來喝點兒酒,如何?我可是帶着誠意來的,怎麼樣,有沒有興趣?”
“你的誠意,NO——羅,你是一個大騙子,你從來沒有誠意的。”
“是嗎,那我可以找日本人去談誠意,或者是找英國人,甚至法國人談誠意,當然你拒絕我的誠意,不是嗎?”張天浩一副勝卷再握的表情,甚至臉上並沒有一絲的不爽,而是說話之中都帶着笑意。
“親愛的保羅,其實我還是喜歡漢斯打交道,你這個人讓我看起來有點兒不爽。讓人感覺到有點兒害怕!”
“NO,你怎麼可以找他們呢!我去,你說地點!”
“好,我在百樂門等你,現在是十二點,百樂門是一點關門,我想,你一定是一個人來的吧,不會給我找麻煩,對不對?”張天浩立刻回了一句,淡淡地聽着對方的回話。
“那是當然,我們是朋友,只是你怎麼知道我們是大使館的人員,而且是美國的,我好像沒有說過吧?”
“因爲車上有兩個德國人,他們認識你,不小心,他們說漏嘴了,呵呵!”
“該死的,竟然遇到了兩個同行了,不行,羅,我的內心很受傷,你一定要賠償我的損失。”
“可以,我想你一定很喜歡一樣東西,對不對?”
“廢話,誰不喜歡美金,我們來中國,不就是爲了美金嗎?你說對不對?”電話那頭的保羅也算是明白了,張天浩本來只是一個地方上的小人物,現在卻是成了一個英語如此流利,如同美國本土人一樣。
這便值他回味了。
“真是一個聰明人,總是把自己隱藏在一些平凡中,有意思,真是有意思。”
保羅立刻放下電話,然後下樓,直接開車向着百樂門的方向開來。
張天浩隨手掛了電話,然後看着面前的這個穿着服務員的女人,也不由得笑了起來,然後拿起一根繩子,直接把她的雙手給綁了起來。
隨後拿起一杯水,直接澆到了她的臉上。
隨着水澆過去,她也緩緩的醒過來,然後直接甩了甩頭,努力讓她清醒過來。同時整個房間隨着他剛纔打電話,門窗重新打開,那股香氣也漸漸的消散開來。
他不急,先去關上門窗,重新拉上了窗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