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了，你爸媽那邊也好交待，你以爲他們看着有阿笙這樣一個兒媳婦會開心？如果阿笙的腿好不起來，她以後跟着你，也有的是苦要喫。”
程父程母根本不可能接受這樣的她。
只會覺得她是個拖累。
正常人都不會願意家裏有一個殘疾人。
程延之看着澈，不滿地道：“你是來落井下石的？”
“我只是給你分析形式。”凌西澈說：“她這樣跟你在一起一輩子，她也不會開心，不會快樂。”
“那我把她扔出去，你覺得我就會開心嗎？”越是在她受苦受難的時候，他越是沒有辦法放開她。
凌西澈說：“反正離婚的事情又不是現在決定的，那些手續不是都已經辦好了嗎？就算離了，也不會有人說你什麼的。反倒是你現在，因爲同情和可憐而留在她身邊，也沒有意義。”
“誰說我是因爲同情和可憐留在她身邊的？”程延之瞪了一眼澈，很不喜歡他這樣的評價。
澈揚了揚嘴角，“那是因爲什麼？因爲感情？你跟她在國外的時候就和好了嗎？那我怎麼聽說，你當時準備要跟沈幽結婚的。”
“結婚只是任務。”程延之說：“如果我對阿笙沒有感情，我會留在她身邊嗎？”
他可不是那種因爲同情和可憐，就想要跟別人過一輩子的人。
凌西澈揚了揚眉，“原來如此。”
“你過來找我做什麼？”程延之問。
“北方那邊有些問題想要問問你。”凌西澈把電腦拿出來，調出資料，“有些搞不定的問題，過來跟你請教。”
“你也有搞不定的問題？”
“我又不是你。”凌西澈看了他一眼，“你以爲所有人都跟你一樣全能？”
他承認，在很多方面，他是比不上程延之的。
程延之把電話轉了過來，看了一眼，幫他解答了一些問題。
凌西澈在一旁認真地學着，聽完，他點了點頭，然後說：“哥，你這個人啊，果然讓人喜歡不起來。”
“我又怎麼了？”
“這個世界上有你不會的嗎？”
“當然有。”程延之說：“這個世界上我搞不定的問題還少嗎？只要與阿笙有關的事情……”
對他來說，夏雲笙就是這個世界上最棘手的難題。
凌西澈說：“我今天下午，去了一趟商場，看到阿笙了。”
“然後呢？”
“她當時跟海靈兒在一起。”結果一過來，就聽見程延之說了夏雲笙要離婚的消息。
事情與誰有關，他相信自己不用說得太清楚，程延之也明白。
程延之說：“行了，你回去吧！”
“不留我下來喫飯了？”凌西澈站了起來，笑了笑說。
程延之態度淡漠，對他比較嫌棄：“你不是要急着趕回去陪婷婷嗎？”
凌西澈現在一天根本離不開孟婷婷。
凌西澈說：“她今天回家了。我就留在你這裏喫飯吧！”
“不行。”程延之心情不好的時候，對誰都不好，他只有心情好的時候，纔會對所有人都很寬容。
“算了算了。”凌西澈知道他的德行，很識相地走掉了，“那我改天再來喫這頓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