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聽着洗手間裏傳來的動靜，想起昨晚跟程延之說的話。
雖然他套她話的行爲很卑鄙，雖然他這樣戲弄他很過分，但知道他對海靈兒並沒有什麼，她還是……有些小開心。
記得程延之之前跟莫司辰說話的時候提過，她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就算不愛她了，他也不會放手。
經過海靈兒的事情，這一點她深有體會。
她很生他的氣，也不想再重新跟他開始，但……他想跟別的女人開始，她絕對不能容忍！
很霸道也很自私的想法，但每個人對於自己愛過，甚至還愛着的人，從來都是自私的。
在愛情裏，沒有大公無私這一說。
程延之抱着淘氣從洗手間裏出來，小淘氣已經好了，一副傻樂傻樂的樣子。
“好了？”夏雲笙問道。
“嗯。”程延之把孩子放到她身邊，好久沒有見到小淘氣，夏雲笙心中不知道有多想。
她覺得程延之真的很過分，爲了不讓自己放下他，故意把兒子帶過來，就是爲了讓她掛念。
夏雲笙問道：“你把淘氣帶過來，是不是就是爲了讓我過來找你？“
程延之揚了揚眉，並不承認，“沒有啊！我就是想兒子，所以想把他放在我眼前。”
“……”夏雲笙看了他一眼，道：“我能信你纔怪！”
她溫柔的目光落在小淘氣，小淘氣躺在兩人中間，眼眸轉啊轉，像是想要聽明白他們在說什麼。
夏雲笙試了試他的額頭，“要不要再給他喫點藥？”
醫院開的藥昨天拿回來的還沒有喫完。
“好，我去拿。”
他又爬了起來，在兒子的事情上，他很辛苦。
明明昨晚睡得那麼晚……
夏雲笙看着他忙前忙後的樣子，想到自己今天就要回去，有些不捨得。
她想留下來照顧孩子，但是工作走不開。
程延之很快就把藥拿來了，是顆粒的，用溫水化開了……喂藥是門技術活，小淘氣是不可能乖乖配合吃藥的，每次就連夏雲笙親自動手，都是要費很大的盡。
兩人努力了好半天，才終於讓小淘氣吃了一些。
程延之看了一眼夏雲笙抱着孩子一臉溫柔的樣子，印象中她自己都是個孩子……現在卻已經能夠將孩子哄得很好了。
程延之望着夏雲笙，心底有一種濃烈的溫柔涌了上來。
他永遠放不下她的原因，是根本沒辦法想象，當他有了選擇，丟下她們母子自己生活的樣子。
夏雲笙的父母走得早，她從小就過得很不容易，很孤單，也沒有依靠……直到長大了，重新遇到他，程延之是那個唯一會爲她擋風遮雨的人。
在這個世界上的她的親人也就只有他了……
有時候婚姻不是感情沒了就能結束，還有責任和擔當。
更何況他和夏雲笙的感情還未結束。
他從身後摟着她，夏雲笙正抱着孩子，說：“你能不能別這樣？”
“要不你在這裏多留幾天？”他不捨得讓她走，一家人好不容易纔聚在一起。
夏雲笙說：“我還有工作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