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延之望着她，“看來，你是很希望能夠跟莫司辰一起出去？”
“誰讓我就是個愛慕虛榮的女人？能夠去露臉，我當然是很開心的。”
夏雲笙故意說着違心的話。
暗自握了握拳頭。
事實上，如果不是莫司辰拿淘氣威脅她，她根本不願意跟他出現在同一個地方。
可現在的她能有什麼選擇？
莫司辰動不動就把淘氣藏起來，她每次要去見淘氣，都要繞很遠，才能達到目的地，到了之後，他還會收走她所有的通訊設備，否則就不給她見淘氣。
他做的所有一切，就怕她半路打電話通知程延之。
她可以說，她今晚纔剛走，莫司辰肯定又會讓人把淘氣送到別處。
一個孩子被他這樣弄來弄去，連個安穩的地方都沒有，夏雲笙真的受不了了。
程延之望着夏雲笙，“可惜……莫司辰沒你想那麼厲害，只要我不同意，你哪裏都不能去！”
“不用你提醒我也知道。”夏雲笙說：“我也沒指望你會答應。”
所以她壓根沒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她也不覺得，程延之會同意這個莫司辰爲她爭取的機會。
她……
這一輩子能做的，不過就是程延之身邊那個陪襯而已。
她要麼一無所有，要麼就做一個旁人眼中靠着他爬起來的女人。
程延之望着她一臉失望的模樣，喉結動了動，突然低下頭，吻住了她。
這個突然而來的吻讓夏雲笙怔了一下，這段時間程延之對她有多冷漠要多冷漠……
明明前不久，他還將她捧在手心裏，可自從她爲了淘氣離開兩天再回來之後，在他眼裏就變成了一個背叛他的女人。
他根本連看都不看她一眼。
哪怕她被他母親欺負，他也不會管。
哪怕她想見一眼調皮，他也不會給她機會。
自從結婚，旁人都覺得嫁給他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可……
她卻不知道爲什麼，覺得嫁給他更多的時候是絕望。
當你的丈夫無比尊貴，而你……就彷彿只是他的下屬。
……
夏雲笙躺在牀上，頭髮因爲出汗，溼了很多。
拽住被子，裹住沒有穿衣服的自己，聽着程延之在浴室裏洗澡的聲音。
水流的聲音嘩嘩地傳出來，她的腦子還是有些蒙……
莫名其妙地就跟他滾在了一起。
可，程延之是她的合法丈夫，他對她有要求的時候，她又有什麼拒絕的理由？
她也不知道冷戰的時候跟他突然有了關係是好事還是壞事。
如果是以前，不管兩個人有天大的矛盾，到了牀上，所有的一切也都好了。
可是最近，程延之前所未有的冷漠，今晚的他也一點都不溫柔。
上次她被莫司辰帶着去見祕書長的事情讓他很生氣，他像是突然變了一個人，對她一點都溫柔不起來。
面對這樣的程延之，夏雲笙也很無奈。
在她胡思亂想的時候，程延之已經走了出來。
他站在鏡子前穿着衣服，夏雲笙望着他，“你要走？”
他走過來看她一眼，眼神冷漠得很，“你不會以爲陪我睡一覺，你跟莫司辰的事情我就不計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