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知道是厚臉皮。”夏雲笙看向程延之，不解地問道：“什麼時候司令大人成了慈善機構了，有人需要幫忙都來找你？”
“他們都是親戚。”程延之道。
重點是，是她的母親。
若是別人，他就不管了！
夏雲笙說：“這個世界上最不好對付的就是窮親戚！誰家的錢不是錢，是從天上掉下來的？憑什麼自己倒了黴，不去想辦法解決，要找別人幫忙？”
宋副官：“……”
她竟然說……窮親戚！
失憶的夏雲笙有一種六親不認的感覺。
就連宋副官都忍不住驚訝，這麼看起來，她對司令大人的態度還算是好的。
看看澈，差點被她搞到半身不遂，而她自己的母親，在她這裏也只能得到如此糟糕的待遇。
想想……
雖然跟程延之起了幾次衝突，但算起來，她也並沒有對程延之造成任何實質性的傷害，兩次都對程延之手下留情。
宋安寧沒想到夏雲笙會變成這樣的，比以前更冷漠，也更囂張了。
她看着夏雲笙，忍不住道：“媽媽好歹生了你，你竟然說她是窮親戚？夏雲笙，如果不是你，我們不會變成這樣。”
“你怎麼確定我是在說她，而不是在說你？還有……你們變成怎樣，跟我可沒關係。”夏雲笙看了看她，“我不是受虐狂，就憑你對我的態度，我就不會幫你！”
宋安寧冷笑一聲：“怎麼，你以爲我會求你？”
她現在骨頭倒是越來越硬了。
“那你坐在這裏做什麼？”夏雲笙見她在程家客廳裏坐得好好的，不明白她來這裏幹什麼。
宋安寧說：“我是來求姐夫的！夏雲笙，你這麼不講理，也不知道姐夫是怎麼看上你的。姐夫對我們都比你對我們好！”
夏雲笙在國外的時候，程延之對她們一直很好。
反倒是夏雲笙回來之後，她處處在程延之身邊煽風點火，才讓程延之對他們的態度不這麼好了。
夏雲笙看向程延之，像是重新認識他：“原來你是這麼好的人？我今天才知道。”
程延之：“……”
他聽得出來夏雲笙是在諷刺他。
程延之看了一眼宋安寧的態度，沒有作聲。
夏媽媽是個聰明人，程延之會幫她們，完全是因爲看在夏雲笙的面子上。
宋安寧這樣說夏雲笙的壞話，難保不會得罪程延之。
夏媽媽跟夏雲笙解釋道：“阿笙，我們只是借，以後好起來了，會還的。延之的情，我們宋家一直都會記得！”
“既然如此，那就先把以前的還了再來借吧。”夏雲笙說。
這種有借無還的事情不要太多！
有些人連‘有借有還、再借不難’的道理都不懂。
夏媽媽僵了一下，“阿笙，難道我們母女的感情，都已經生分到這種地步了嗎？你是媽媽最愛的女兒……媽媽也不想給你添麻煩……可是我……”
“行了！我可忙了，懶得理你們。”夏雲笙站了起來，直接走了。
她態度果斷得不像以前的她。
夏媽媽看着夏雲笙的背影，一臉絕望，她轉頭看着程延之，把希望都放在了程延之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