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雲笙聽着他自言自語的話，感覺自己的心很疼。
她慢慢地睜開眼，看着眼前的程延之。
見她醒來，程延之僵了一下，“醒了？”
看她的反應，剛剛的話，她應該都聽到了。
夏雲笙望着他，沒有出聲，眼底一片溼意。
程延之以爲她在生氣，解釋道：“母親做的事情跟我沒關係，不是我讓她做的。我去開會了，不知道這些。”
“是嗎？”她看着他。
在樓下的時候，是真的覺得很生氣，總覺得所有的事情都是他指使的。
直到聽了他剛剛的話……
程延之失望地道：“你不信我，對嗎？反正我做什麼都是錯，莫司辰做什麼都是對！”
即使事情是別人做的，也會被怪在他頭上。
夏雲笙道：“你讓人曝光阿辰生病的事情！”
對他愧疚是一回事，但他做的事情，也不可能就這麼算了。
她沒想過程延之會如此喪心病狂。
就算他討厭莫司辰，就算他生她的氣……可，莫司辰現在的身份，他難道就一點都不顧忌嗎？
他就沒有想過這些事情傳出去，會有怎樣的風波？
程延之對於她來找自己的目的，一點都不意外。
不是自己拿莫司辰逼她，她也不會出現在他面前。
他看着夏雲笙，並沒有生氣，只是笑了笑，眼神很是悲傷，“阿笙，在你眼裏，我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夏雲笙抿了抿脣，沒有出聲。
程延之道：“在你眼裏，我不但小氣、還無能，對不對？”
“……”夏雲笙壓抑地看着他。
程延之解釋道：“對你來說，我就是個會爲了私人恩怨，不顧大局的人。對你來說……我已經無能到想要發個消息，都能讓總統府攔下來？”
“難道不是嗎？”如果不是總統府的人把消息攔下來，後果不堪設想。
知道他想要害莫司辰的時候，夏雲笙是真的很生氣的。
她對程延之真的感到很失望。
夏雲笙的這句充滿懷疑的話，刺傷了程延之。
他放開她，下了牀，走到門口，又停了下來，跟她解釋了一句：“如果我真要害莫司辰，就憑你們，攔不下來！我的目的，不過是爲了逼你出現在我面前，我要是不這樣做，你永遠都不會想到來找我。但是現在……我真希望你沒有回來過。”
也就不會讓他如此受傷了。
“……”夏雲笙還想說什麼，程延之已經因爲生氣走了出去，將門關上。
她躺在牀上，靠着枕頭，拽住了空調被……
程延之站在門外，壓抑住自己內心的情緒，才走下樓。
夏雲笙留在將軍府，並沒有離開，她望着這個房間，滿滿的熟悉的感覺，想起程延之在她醒來之前，跟她說的那些話。
愛情就是折磨人的東西。
愛上了，個性不合，會忍不住刺傷對方。
然而，要做到放手，也沒那麼容易。
以程延之的個性，也不會讓她放手。
她伸手，捂着自己的肚子，陷入了沉思……
程延之到了樓下，看到孟婷婷過來了。
將軍府的動靜她都知道，因爲擔心，所以過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