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莫司辰搗亂，現在的夏雲笙就是他的！
她信任自己，愛自己，更不會回到程延之身邊。
那麼她現在，也不至於在這裏，費盡心思，對夏雲笙好。
夏雲笙罵道：“那你可真夠無恥的。”
凌西澈說：“無恥的不是我，是這個世界，是別人，爲什麼他們都見不得我好，一個一個都想要跟我搶你。我這麼愛你，別人就看不到嗎？”
凌西澈看着她，“外公走了，你知道嗎？現在，我一無所有了。程延之失去爺爺，有那麼多人關心他。可我呢？阿笙，我只有你。”
沒有一個人來關心他的，他的期待都在夏雲笙身上。
他需要一個人來安撫他空蕩蕩的內心。
夏雲笙看着凌西澈，只記得爺爺過世那一天，凌西澈很悲傷。
她只顧着關心程延之，當然沒興趣搭理他。
反正覺得自己也跟他不熟。
現在跟他聊到這個話題，她似乎才明白，他是最受傷的一個。
“你爸爸呢？”夏雲笙問。
她記得他父親有在追悼會上出現過。
“他現在當然是跟他的小情人在一起，你以爲他眼裏有我？”凌西澈笑了笑，換成溫柔的樣子：“阿笙，你跟我在一起，好不好？程延之沒有你，他不會死。可如果我沒有你，我會死的。我做的所有一切，也不過是因爲我太愛你。”
夏雲笙說：“你要是不作死，終有一天，你會遇到你喜歡的人。像你現在這樣，你是不會幸福的。當然，我也不會同情你！”
即使同情，她也不會跟他在一起。
她只憑自己高興，只選自己高興選的人。
凌西澈無比失望：“爲什麼你也要這樣對我？呵……這個世界上，有那麼多人，上帝爲什麼偏偏虧待我？”
“……”他笑得那麼不甘心。
夏雲笙看着他，只覺得這個人可憐又可悲。
夏雲笙說：“虧待你的不是這個世界，是你自己。要想要過什麼樣的日子，是自己選的。”
“是嗎？我母親在我面前跳樓，是我自己選的嗎？韓菲兒要那樣對我，是我選的嗎？冷青寒做了那麼多，也是我選的。外公要離開，也是我選的嗎？你們這些人真是一個一個都只會說空話。事情沒有落在你們自己頭上，你們當然覺得無所謂。”
夏雲笙道：“沒有老將軍，你還有程延之。他對你總是好的！你卻選擇陷害他。”
“我要說幾次才懂，是他搶了你！是他搶走了屬於我的你！如果不是他，現在你就會在我身邊，我就不用一個人面對這些。”他說得歇斯底里，情緒激動地走到她面前，夏雲笙就要站起來，被他摁回椅子上，“乖阿笙，我今天叫你過來，不是要跟你吵架的。”
“你想做什麼？”夏雲笙看着他。
凌西澈溫柔地望着她，“等以後，你就知道了。聽話。”
夏雲笙試圖反抗他，發現自己反抗不了。
冰冰涼涼的針管，扎進了自己的手臂裏面。
她看到眼前的凌西澈，“怎麼，你想要弄死我，報上次的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