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延之：“……當然是我。”
夏雲笙看了程延之一眼，“不是凌西澈？”
“不是。”程延之跟她解釋了一遍以前的事情。
夏雲笙看着程延之，道：“我記得凌西澈跟我說過，我以前喜歡的人是他，是你把我搶走了。”
“……”程延之望着夏雲笙，“他真這麼說？”
夏雲笙點頭，“嗯。”
她繼續看日記，也沒在意。
反正她不怎麼相信凌西澈的話。
畢竟她是個記仇的人，不會忘記凌西澈讓人追她和打傷她的事情。
程延之的表情很複雜，雖然最開始，夏雲笙喜歡的人是凌西澈，說起來，好像也是他搶走了夏雲笙，可事實並不是那樣的。
他只是沒想到他這個親愛的弟弟，竟然在失憶的夏雲笙面前，捏造這些。
程延之在夏雲笙身邊坐了下來。
他看着夏雲笙，換了個話題，“阿笙，你想不想回來司令部工作？”
雖然她現在失憶了，把她叫回來，她很多事情未必能做好。
可他想把她留在身邊。
夏雲笙想都沒想就拒絕了，“我在莫司辰那裏挺好的。就算我跟你在一起，也還是要爲阿辰做事的。”
“爲什麼？”程延之有些無語。
他最大的目的，是把她帶回來自己身邊，讓他遠離莫司辰，總覺得她留在莫司辰身邊，就是個危險的事情。
夏雲笙道：“因爲我承諾過會幫阿辰的。總不會我跟你在一起，你就要逼着我放棄自己的工作吧？”
她想做一件事情，就不會改變。
程延之看着她，“莫司辰那原本就不是你的工作。”
“那就等我想到了，我再回來。”夏雲笙從日記上擡起黑色的眼眸，看向程延之，“我沒有關於夏雲笙這個名字的記憶，只有留在阿辰身邊的名字，我叫沫笙。”
這是莫司辰爲了將她編進警衛部新建的身份。
夏雲笙失去記憶後，一直用這個名字，在遇到程延之以前她甚至都覺得自己就是這個名字。
程延之忍不住笑了，“莫司辰取的名字？”
“應該是吧！”
“他倒是會打主意。”沫=莫。讓夏雲笙跟着他姓了。
夏雲笙並不打算跟程延之在這個話題上討論更多。
程延之看着她，現在的夏雲笙跟以前不一樣。
以前她會怕你，現在她不怕。
她說什麼就是什麼！
你要想讓她改變主意，得跟她講道理，但你講道理她未必會聽。
老婆變成這樣，讓司令大人很是無奈。
她現在做的任何決定，終究是因爲沒有記憶。
夏雲笙看着日記，還沒看完，程延之已經伸手，將她推倒在沙發上。
他單膝跪在沙發上，看着夏雲笙，“阿笙，看着你，我真的怕。”
“你怕什麼？”他這麼強大，夏雲笙想象不到，他也會有怕的。
程延之道：“我怕有一天你在莫司辰身邊久了，就忘記了自己的身份。你明明是我的妻子！”
“……”程延之拿了她的身份證，戶口本，結婚證在她面前，“這些纔是你的身份證明。”
夏雲笙翻看着這些東西，看着上面自己的名字和頭像，身份證和本人大多不像，她充滿懷疑，“你確定這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