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見到他，他的表情很複雜，笑了笑，“怎麼，你希望我有事？”
“……”夏雲笙很是心虛，說真的，她怕凌西澈報復她，“那個，我還有事，先走了。”
凌西澈擋住她的去路，“你跟延之一起回來的？”
“嗯，不可以啊？”將軍府有她的痕跡，證明她以前的確在這裏生活過。
凌西澈道：“說好留在我身邊的，你跑了，你就是個小騙子。”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下次不騙你了。”夏雲笙也挺愧疚的，看了他一眼，“你沒事就好。”
他的脣角揚了揚，小狗見到主人來了，迅速地跑到他身邊來示好。他把小狗抱起來，溫柔地摸了摸小狗的腦袋，對她道：“喜歡我的狗？我可以送給你。”
“不用了，我就是無聊。”程延之在開會，她趁機出來溜達溜達。
他要是閒着，可以一整天都盯着她。
她在將軍府住了兩天，都快要無聊死了。
她其實並不想跟凌西澈有太多的接觸，總怕他會爲那天的事情報復她，轉身就要走，凌西澈跟了上來，“你把以前的事情都想起來了嗎？”
“沒有，什麼都想不起來。”夏雲笙道：“也許這輩子都想不起來了吧。”
越想，就越痛苦，她懶得去想。
“那你……爲什麼要跟着程延之回來？”她一回到將軍府，他就彷彿沒有了機會。
夏雲笙不解地看了他一眼：“他說我是他的妻子，我不應該跟他回來嗎？”
凌西澈道：“可是阿笙，我愛你……”
“所以呢？”
“跟我走，好不好？”她好不容易失憶了，他生怕她又會愛上程延之。
她是他的，他不會再讓她從自己眼前溜走。
夏雲笙伸手，擺弄了一下他面前的小狗，“我跟它長得很像嗎？”
“怎麼會這麼問？”凌西澈看着她。
夏雲笙道：“你覺得，你給點甜頭，我就會跟你走？”
“那你爲什麼會跟着程延之回來？”既然能夠選擇程延之，爲什麼不告訴他？
夏雲笙笑了笑，“你會傷害我，他不會。”
“……”他的眸子暗了暗，“我什麼時候……”
夏雲笙把自己的外套脫了下來，露出胳膊上的槍傷，“你的人弄的，別說你不知情！”
同樣說喜歡她，程延之就從來沒有傷害過她一次。
所有傷害她的人，她都會清楚地記得。
凌西澈暗了暗眸子，程延之從屋裏出來，就看到她跟凌西澈在一起，還在凌西澈面前脫衣服……
暈！
失憶的她，就沒有一分鐘不讓他操心的。
程延之寒着臉走了過來，“你在做什麼？”
夏雲笙把衣服穿上，面色無常，“沒什麼。”
程延之盯着她看了一眼，她解釋道：“真沒什麼？”
她應該不會說謊，重點是她現在也不屑撒謊。
程延之的目光落在凌西澈身上，“身體好了？”
凌西澈站了起來，沒有回答，直接走了。
“阿澈！”程延之叫住他，“我有話要跟你說。”
“我沒什麼要跟你說的。”
程延之醒來，他沒有來看過，現在也是這副冷淡的樣子。
程延之看着他，感覺很是失望，“難道我們之間就只能這樣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