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司辰讓傭人給她送了東西上來，“你在這裏喫着，我下去見客人！”
“哦。”
夏雲笙留了下來，他出現在公衆視野中的時候，都是司楊負責在他身邊，她只負責在暗處盯着，替他排除危險。
夏雲笙端着果盤，喫着水果，望着樓下熱鬧的場景。
她看到了很多人進來，看着他們就像是看路人，總覺得一個一個都陌生得很，直到程延之走了進來。
他穿着軍裝，張揚又俊朗……
夏雲笙看着他身上的衣服，總覺得他穿軍裝的樣子帥得很。
切，她纔不承認他帥呢！
明明白天還輕薄了她。
想到這裏，夏雲笙氣呼呼地鼓了鼓腮幫子，她不想看他，卻莫名地移不開視線。
程延之像是有感應似的，突然擡起頭來，望向她的方向，嚇得夏雲笙趕緊地躲開了，明明她在黑暗裏，這裏也沒有燈，他看不到她的。
她也不知道自己心虛什麼。
“司令大人在看什麼？”莫司辰笑着問道，順着程延之的目光望過去，視線之處一片黑暗，這大廳的燈閃爍亮眼。
程延之道：“沒什麼，恭喜你，終於如願以償！”
“也歡迎司令大人歸來。”莫司辰笑道。
他不討厭程延之，甚至說，站在他的角度上，他是喜歡程延之的。
國家需要他這樣忠義的軍人！
程延之望着莫司辰，眼底沒什麼笑意，對於他來說，夏雲笙不在，他笑不出來，“我有話想問你。”
“請問。”
“阿笙是不是在你這裏？”問話的時候，程延之緊緊地盯着莫司辰，他強勢的眼神讓人窒息。
莫司辰也望着他，卻沒有回答他這個問題。
燈光下，兩個男人對峙着，盯着對方很久，視線中碰撞了火花。
莫司辰的內心很複雜，他發現自己面對這個問題的時候，想回答的是：沒有！
他明知道夏雲笙不屬於他，卻仍有一種衝動，將她留在身邊。
“哥！”氣氛一直沉默的時候，莫雨晨走了過來，站在莫司辰身邊，看向程延之，“司令大人好。”
程延之望着莫雨晨，似乎想從莫雨晨身上探究答案。
莫雨晨道：“您這麼一直盯着我，會讓人誤以爲你對我有意思的好不好？不如，我們聊聊？”
她知道程延之肯定有很多問題想問。
程延之沒有拒絕她的提議。
莫司辰趁着這個機會先走了。
莫雨晨給程延之遞了一杯酒，“司令大人既然醒來了，應該，知道阿笙的事情吧？”
“我現在只想知道阿笙是不是在你家。”
“當然沒有。”莫雨晨毫不猶豫地道：“阿笙已經死了！司令大人怎麼會有這樣天真的想法？”
程延之呼吸一窒，他明明知道莫雨晨說的不是事實，心裏還是下意識地厭惡‘夏雲笙死了’這幾個字。
他道：“你不用騙了，我今天見了阿笙。”
“阿笙已經死了！”莫雨晨重複了一遍，且沒有什麼猶疑，在她眼裏，夏雲笙的確已經死了，現在活着的並不是夏雲笙，“在你昏迷的時候，你知道你身邊那些人是怎麼欺負她的嗎？你的爺爺將懷孕的冷青寒接進將軍府，您的母親幫着冷家的人把她趕出將軍府，你曾經寵着的韓凝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