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雲笙抿了抿玫瑰般精緻的脣，想說的話多了，一時之間，反而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兩人很有默契地選擇了沉默。
司機開了車過來，宋副官上前，將車門打開，“少爺，少奶奶，請！”
程延之看向夏雲笙，幫她接過手裏的包，讓她先上了車。
夏雲笙坐在車上，看到程延之上車後，在她身邊坐下。
他看了她一眼，嚇得她趕緊把目光轉向一旁去。
她也不知道爲什麼，竟然有些害怕面對他的眼睛。
心口一直怦怦跳着，從知道他是她的小哥哥開始，她的心臟就沒有過一刻的停歇！
哪怕中間出了冷青寒的插曲，那種心動的感覺也一直在心口盤旋着。
程延之看了她一眼，暗暗地笑了笑。
手機響起來，他接了個電話，夏雲笙聽到他好聽的聲音，在跟電話裏的夏媽媽說話：“好，你們路上也小心點。”
他們走的時候人太多，也就沒有親自送宋家的人，現在夏媽媽不放心，給程延之打了個電話，程延之自然是好脾氣地應下了。
夏雲笙偷偷看着他打電話的樣子，以前不明白他爲什麼總對自己的母親這麼好，現在她明白了：
因爲，在程延之的眼裏，她的母親，永遠是當年父親還在時候的那個母親。
留在他記憶中的，永遠是母親美好的樣子，所以他一直尊重着。
掛了電話，程延之握住了她的手，夏雲笙不安地顫了一下。
程延之望着她，低沉着聲音道：“你難道不想跟我說點什麼？”
“說什麼？”夏雲笙的聲音很輕。
明明不是第一天認識他，她卻已經緊張得不知道手該往哪裏放了！
“從剛剛開始，你就一個字都沒有跟我說！還是說，知道我是你小時候認識的人，失望了？”他望着她好看的眼睛，總覺得，她的眼睛美得像星辰。
和小時候相比，他們其實都變了很多，可在他眼裏，她從來沒有變過。
夏雲笙看向他，“我沒有失望，我只是覺得，有些不敢相信。”
“有什麼，不敢相信的？”他靠過來，湊近了望着她，“是不是覺得自己跟做夢一樣？”
“嗯。”
程延之伸出手指，劃過她的鼻樑，“小傻瓜。”
“既然你是我的小哥哥，爲什麼不早點告訴我？”夏雲笙的聲音微微地顫着，“如果你早告訴我的話……”
“早告訴你，就怎麼樣？”
“……”夏雲笙也不知道會怎麼樣，就覺得被瞞到現在，好不公平啊！
他明明什麼都知道，卻不肯告訴她。
程延之道：“很想說，又不確定說出來，你會不會高興。”
“我當然會高興啊！”夏雲笙無奈地望向程延之，她怎麼可能不高興呢？
她一直念念不忘的人，是她的丈夫，而且，他從來沒有辜負過她。
夏雲笙問道：“你是什麼時候知道這件事情的？”
“在你出國以前。”
夏雲笙意外地道，“那麼久！你到現在才說？”
她都應該生氣了好嗎？
程延之握住她的手，“以前跟你說，你不是不信嗎？總覺得我跟外婆在騙你。”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