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雲笙躺回牀上，“我覺得不好喫是因爲你在這裏，看着你，再好喫的東西都沒胃口了。”
“……”她的冷言冷語非但沒有讓程延之生氣，倒還笑了起來，“沒關係，你可以不用看我，就當我只是一個傭人。”
堂堂的司令大人竟然把自己比作傭人。
夏雲笙覺得他真是有病。
她想把碗接過來自己喫，但是右手根本擡不起來，她罵了一句，“等我出去了看我不揍死那幾個人渣。”
“好！傷害你的人，我一定替你千百倍地還回去。”
五六個大男人，把一個女人往死裏打，畜生都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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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司辰坐在書房的椅子上，看着那天現場發回來的照片，他派去監視夏雲笙的兩個人平時都負責拍照，所以留下了很多證據。
這些照片程延之都沒看過，莫司辰一向自認冷血，看完也覺得殘忍。
他手下救了夏雲笙那兩人回來就被他狠狠地訓了一頓。
如果當時他們第一反應是去救人，而不是優先給他彙報，徵求他的意見，夏雲笙也不會被人打了那麼久。
想起夏雲笙救了他兩次，她卻在他眼皮底下受了這麼重的傷，他感到無比的愧疚。
莫雨晨推開門進來，給他送了咖啡進來，“哥，你在看什麼？”
他正要收起現場那些慘不忍睹的照片，“沒什麼。”
莫雨晨看了一眼，眼神立馬變得憤怒了起來，“媽的，那幾個還是男人嗎？對一個女人，下這麼重的毒手！”
“你去看看阿笙吧，替我跟她問聲好。”如果不是因爲在救他的時候受了傷，夏雲笙也不會傷成這樣。
莫雨晨點頭，“我正準備去。”
她之前就想去的，聯繫了宋副官，宋副官讓她過兩天去。
她也知道，在阿笙傷得那麼重的情況下，過去也只是添亂。
莫雨晨看着莫司辰，“哥，你不去麼？阿笙受傷，你是第一個知道的，你當時竟然沒有自己去現場，而是通知了程延之……”
程延之知道孟清清的事情之後，正準備去將軍府，找母親問個清楚，結果……
就接到了莫司辰的電話趕了過去。
莫司辰道：“我不想得罪程家。”
他是個很理智的人，就算那種時候，也會分析自己出現在現場的種種厲害。
沒有親眼見到當時的場面，程延之不會那麼震撼，也許還會因爲之前那些事情對他懷有敵意。
他這樣做，既澄清了自己跟夏雲笙的關係，又送了程延之一個人情。
莫雨晨看着自己的哥哥，吐糟道：“冷血！”
換成一般人早就跑過去了，哪裏還管這些？
雖然是自己的親哥哥，但莫雨晨始終覺得他是個沒心沒肺的人，大多時候都冷靜得可怕。
就好像，除了與他有利的事情，這個世界上旁人如何，都與他無關。
莫司辰道：“行了，你快去吧！”
“那我走了！”莫雨晨跟他揮了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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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雨晨剛到病房，還沒進門，就聽到夏雲笙說：“你能不能出去？你在這裏我睡不着。”
程延之厚着臉皮把她摟在懷裏，道：“我保證不吵你。”
即使夏雲笙沒有給過他好臉色，他也依舊不離不棄守在她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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