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弄了好久纔出來，見程延之也沒有找上來，就直接去了牀上躺着。
沒過多久，宋副官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少爺，少奶奶現在都生病了，你就原諒她吧？重點是，跟她生氣，你自己也很難過，不是嗎？”
“我知道。”程延之打發了宋副官，推門進來。
夏雲笙躺在牀上，緊緊地閉着眼睛，假裝自己已經睡着了。
屋裏開了燈，程延之走了過來，看着躺在牀上的夏雲笙，在牀沿上坐了下來。
她的手還下意識地捏着被子，他伸出大手握住，將她的手放進了被子裏。
全然不像他在樓下跟她說話時的冷言冷語。
他明明對她關心到了極點！
程延之給她蓋好被子，看着她睡覺的模樣，伸出手，想要碰碰她，卻見夏雲笙下意識地躲了一下，他才發現，她沒有睡！
他收回手，站了起來，去了浴室，洗澡。
夏雲笙躺在牀上，聽到水流的聲音，翻了個身，眼淚溼了一片。
手上還殘留有他掌心的溫度，可那又怎麼樣？
……
自從新年放假之後，夏雲笙還是第一次睡在這張牀上。
以前兩個人躺在這裏，常常聊到半夜，偶爾她會覺得，程延之就是她生命裏的另一半，遇到他，她就會變成話嘮，有講不完的話。
可是現在，橫亙在兩個人之間的，只有冷漠。
……
早上，夏雲笙聽到自己的手機響了，還沒有動作，一隻手就已經越過她的頭頂，在牀的另一側拿到了她的手機。
程延之的本意是不想電話吵醒了夏雲笙，他的這個動作，以致於夏雲笙整個人都被他摟在懷裏似的。
他對着屏幕按了兩下，夏雲笙的手機是可以指紋解鎖的，程延之的指紋在裏面，所以可以輕易打開。
這樣近的距離，讓她的呼吸凝固了起來。
程延之聽着懷裏屬於女人獨有的輕淺的呼吸，知道夏雲笙是醒了，把手機還給了她。
夏雲笙握住電話，放到了耳側，“喂？”
是莫雨晨的電話，“阿笙，是我，你好些了嗎？”
夏雲笙抽了抽鼻子，又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嗯，好多了。”
“程延之呢？他對你怎麼樣？是不是還是之前的態度？如果是，你就不要理他了，別忘記我昨晚跟你說的話！”
“……”程延之就在旁邊，能夠將她手機裏的談話聽得清清楚楚。
夏雲笙彷彿有一種背後說人壞話的心虛感，但還是硬着頭皮點了點頭，“嗯。”
她怕自己不答應，莫雨晨又會在電話裏好好教育自己。
有時候，並非是不想強勢。
若是不愛，自然可以冷血無情。
可，如果心中還有感情，要怎麼才能做到處處與他作對？
夏雲笙跟莫雨晨聊了沒幾句，就掛了電話。
她剛把手機放好，程延之就握住了她左手的胳膊。
她怔了一下，看着他，他這是，什麼意思？
程延之不動聲色地看着她，看不出來是喜是怒，“看來，你跟莫家兄妹的祕密，還多得很！”
“不過是些女人間的話題，你也有興趣？”
夏雲笙淡漠地想將手抽出，程延之順勢將她壓在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