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延之點頭，“我知道。”
韓菲兒現在正在龍煜那裏，每天被他帶在身邊，一步都走不開。
今天過新年，她都是在龍家過的。
龍煜是私生子，在家裏很沒有地位。大媽總讓他受氣，他一受氣就會給韓菲兒臉色。
韓菲兒嘴角都是青的，被他打的。
喫過晚飯，她躲到了房間，偷偷打了電話，打給凌西澈。
凌西澈坐在沙發上，接到電話，聽到她在電話裏悲慘的聲音，“澈哥哥，救救我。”
凌西澈沒有出聲，直接掛了電話，看着上面的通話記錄，眼眸暗了下來。
韓菲兒沒有辦法，只好打給了她姐，“姐，救救我！”
她感覺自己再也過不下去了。
韓凝煙還沒來得及問什麼，凌致遠就回來了。
她放下電話，趕緊地走了過去，“您回來了？”
凌致遠冷冷地看着她，沒有出聲。
他的眼神冰冷到極點，像是能夠將她看透。
韓凝煙忍住不安和緊張，主動幫他把身上的外套脫了下來，“喝酒了？醫生說您胃不好，最好不要喝酒。”
她的話剛剛說完，纖細的手臂就被握住，他將她壓在一旁的陳列櫃上，臉埋在他的脖頸間，粗重地喘息。
韓凝煙緊緊地屏住呼吸，不敢亂動，這個男人一向都是冷漠剋制的，她還從來沒有見過他這樣失態的樣子。
“先生，您沒事吧？”見他許久沒有動作，韓凝煙問了一句。
凌致遠突然倒了下去。
醒來的時候，人已經躺在了牀上，韓凝煙正在拿着毛巾，幫他擦着額頭。
他睜開眼看着她，韓凝煙不安地收回手，道：“剛剛醫生來過了，給您開了些藥。下次不舒服您要說，您這樣……我會很擔心。”
“擔心什麼？”他冷冷地望着韓凝煙，是擔心他死了，她就沒有依靠了嗎？
他很清楚韓凝煙留在他身邊是爲了什麼！
可是，很少有一個女人，像她這樣合他的心意。
她很聰明，會做讓他喜歡的事情，不會讓他覺得煩躁……
“您要這麼想，我也沒什麼可解釋的。您好好休息吧！”韓凝煙垂着眼眸，拿着毛巾準備退出去。
凌致遠叫住她，“回來。”
韓凝煙頓了下，走回來，望着他，見他一直盯着自己，也不說話，她猜測道：“先生是又想要了嗎？”
每次他過來這裏，只是爲了那一件事情。
凌致遠沒出聲，韓凝煙站在他面前，開始解自己衣服的扣子，她今天穿了一件旗袍，身材好得不得了，她解着盤扣，解到一半，聽到他說：“夠了，過來。”
韓凝煙狐疑地看着他，走到了他面前，被他拉到了懷裏。
這是凌致遠第一次來她這裏，沒有碰她。
他睡在她的牀上，讓她陪在身邊。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睡着了，她纔敢小心翼翼地擡起頭來看着這個男人。
他已經不年輕了，年紀跟她父親差不多……然而，在他臉上，看不到多少歲月留下的痕跡。
這個男人是天生的貴族，即使老了，也依舊優雅，英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