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雲笙也沒問他，隨手把家裏收拾了一下。
“要不要喝水？”她想起程延之過來給她做了頓飯，自己應該有點表示。
程延之道：“嗯。今晚我留在這裏。”
“哦。”
夏雲笙想起昨晚的事情，臉頰立馬開始發熱。
怎麼辦？
好像到了晚上，已經沒辦法跟他正常的相處了。
她裝作淡定地給程延之倒了杯水，放在他面前，聽到程延之說：“明天上午我有工作，要出去一趟。”
“危險嗎？”夏雲笙緊張地看着他，她總覺得程延之每次出去，就必定會負傷回來。
這樣的擔憂不是沒有道理的，記得以前她還在軍校的時候，他隔三五個月纔會來看她一次，有時候時間更久，每次回來，總會受點傷。
程延之忍不住把她圈在懷裏來，她擔心的眼神讓他心裏一暖，“擔心我？”
夏雲笙愣了一下，隨後點了點頭，“嗯。”
好像，承認了，也不是什麼丟人的事情吧？
就像程延之……
他從來不掩飾對她的擔心。
所以，夏雲笙覺得自己也應該坦誠一些。
程延之用大手捧住她的小腦袋，笑了笑，他靠近她，在她臉上親了一下，“沒有白疼你。”
明明昨晚還被她氣得要死，就衝着她這句話，他決定原諒她了。
夏雲笙皺眉抗議，“你鬍子扎到我了。”
他昨晚沒睡，熬了一夜，下巴多了一層淡淡的青影。
“你又嫌棄我？”他看着她，似乎很受傷。
夏雲笙坐在他腿上，靠進他懷裏，語氣親暱，“小氣！”
程延之摟着她，不管過多久，在他面前，她永遠顯得這麼小。
“只是去開個會，過兩天就回來。你好好適應一下新工作……等我回來要檢查的。”
“哦。”
她應了一聲，聲音軟得像小貓咪。
這樣在他懷裏，真的讓人覺得很安心。
想起上午還爲他母親的事情跟他置氣，夏雲笙覺得很不值得。
他母親對她從來不好，可他，對她一直都好。
除了那件事情之外，他似乎，並沒有對不起她的地方！
程延之望着她，“今天怎麼這麼乖？”
“有麼？”
“當然有。”平時根本不會在他面前低頭。
夏雲笙笑了笑，“不知道。”
只是醒來，在廚房裏看到他的那一刻，突然間就有點控制不住自己的貪戀。
果然，如果喜歡過一個人，不管過多久，不管發生過什麼，那種藏在心底的感覺，在某一瞬間，還是會剋制不住地涌出來。
-
程延之陪她呆了一會兒，兩人簡單了聊了一些，等再看她的時候，發現夏雲笙已經在他懷裏睡着了。
他抱着她進了臥室，讓她睡。
夏雲笙醒來的時候，已經快天亮了，感覺到程延之就躺在身邊，她偷偷看了看時間，發現已經五點多了，本來以爲他昨晚在這裏宿舍，必定會發生點什麼，結果他什麼都沒做。
程延之現在睡得正熟，明明他自己的宿舍又大又舒服，偏偏在夏雲笙這裏擠得安心。
-
七點多的時候，在程延之身邊又睡了一覺的夏雲笙被電話吵醒，程延之已經起牀了，正在講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