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揚了揚脣，用眼神示意程延之看，“說曹操曹操到！你舊情人來了。”
程延之順着夏雲笙的視線看過去，正好看到韓凝煙身邊的男人——他的姑父！
見程延之頓住，夏雲笙笑了，“怎麼，看到她跟別的男人在一起，你喫醋了？”
“我喫什麼醋？”程延之將夏雲笙攬在懷裏，親暱地道：“倒是你，酸得很！你果然很在乎她，這證明你很愛我。”
“自作多情。我只是很討厭她而已！當初是她害我失去了孩子。”說到這裏，夏雲笙的眼中浮出一抹冷意，果然是恨啊！
哪怕過了這麼久，再見到韓凝煙，那種徹骨的恨意還是快要將她淹沒。
她的手指不自覺地捏在一起。
而韓凝煙也發現了夏雲笙和程延之，還偏偏是見到兩人最親暱的畫面。
沒想到夏雲笙一回來，就重新跟程延之在一起了。
明明當初發生那樣的事情，夏雲笙恨程延之到那種地步，竟然就和好了？
這讓她感覺自己當初的代價，付得很不值得。
程延之望着夏雲笙，“當初的事情，不會再發生。相信我，她不會再來找麻煩。”
“是嗎？”夏雲笙道：“那可未必，你看她現在跟誰在一起？聽說凌叔叔很愛他的亡妻，這麼多年都沒有再娶，居然跟韓凝煙在一起？果然你們男人啊，都抗拒不了美色。”
也不得不佩服，韓凝煙有手段，連凌父那麼冷漠的人，都能被她拿下。
這件事情，程延之也很在意，他看向姑父。
完全沒想到凌父竟然帶韓凝煙來這種地方！
“姑父。”程延之領着夏雲笙走了過去。
凌致遠點了點頭，也不覺得他把韓凝煙帶來這種地方有什麼不對。
以他的身份，總不能孤伶伶地出現在這種場合，每次他出現，身邊都帶不同的女伴，很多時候，帶的女人跟他也沒什麼關係，大家都見怪不怪。
韓凝煙見程延之靠近自己，心裏一緊，兩年前的事情，讓她還有些心有餘悸，以至於這麼久，她都沒敢再出現在程延之面前。
現在見到程延之和夏雲笙，她並沒有主動打招呼，而是沉默地站在一旁當背景。
夏雲笙的目光卻聚焦在韓凝煙身上，“兩年不見，韓醫生竟然跟凌叔叔在一起了？我可沒忘記，兩年前你愛程延之還愛得要死要活的。”
因爲討厭韓凝煙，夏雲笙也沒給她留面子，想問什麼直接就問了出來。
周圍的人聽到夏雲笙的話，都驚訝地看向韓凝煙……
似乎才反應過來，韓凝煙是當初程延之的緋聞女友。
韓凝煙鎮定地笑道：“我跟司令大人的事情都已經是過去了，那時候年少不懂事，做了很多傻事。我跟凌先生，也只是普通的關係而已，您想多了。”
她小心避讓着夏雲笙的鋒芒，一是因爲答應過凌致遠，不在這種場合惹事，二是，她也不敢當着程延之的面造次。
有時候，再不甘心有怎麼樣？
她什麼都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