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雲笙愣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賣你妹啊！我買不起。”
“我不貴，很便宜。”他凝視着她，說得跟真的一樣。
夏雲笙被迫靠在門上，看着他，“你還不貴？買你一個，我能在夜店裏買十個？”
“你還去過夜店？”他挑了挑眉，目光沉沉地看着她。
夏雲笙哼了哼。
有些雪片飄了下來，夏雲笙擡起頭望了一眼灰色的天空，提醒道：“下雪了！你快放開我。”
程延之並沒有放手，摟着她，單手把門打開，一起進了屋裏。
“程延之。”夏雲笙抗拒的聲音，“你來我家做什麼？”
“看看你有什麼需要的。”程延之道：“你都兩年沒回來了。”
夏雲笙的態度很是冷淡：“沒什麼需要的。就算有，我自己也能處理。”
她開了暖氣，讓家裏不那麼冷。
程延之看着這幢房子，中間他偷偷來過幾次，每次都是空空的，現在看到夏雲笙回來住在這裏，竟然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夏雲笙過去衝咖啡，順便給他衝了一杯。
他看着她遞咖啡過來的手，趁機握住，聲音低沉，“真的不買我？”
“別開玩笑了，你正經一點，喝完就趕緊走吧！”
“外面這麼大雪，你趕我走？”程延之望了一眼窗外，雪下得越來越大了，“未免也太絕情了。”
“……”
夏雲笙看了一眼外面，程延之不走，她也沒有堅持趕他，雪似乎真的很大，他這時候開車出去，會很危險。
她在沙發上坐了下來，喝了杯咖啡，又看了一些與新工作有關的資料，等到雪終於停下的時候，天已經黑了，白茫茫的雪已經積了厚厚的一層。
她揉了揉僵硬的脖頸，擡起頭，看到程延之已經歪着腦袋，靠在沙發上睡着了。
“程延之！”她站了起來，走到他身邊，推了推他，將他叫醒。
他睜開眼，一雙深遂的眸子看着她。
“你該回去了。”
她避開他那雙好看的、像是會吸人的眼睛，理智地提醒。
程延之拽住她纖細的手，用力一拉，將她拉到自己懷裏，一雙有力的胳膊將她圈住，好聞的男性的氣息將她籠罩，“不回去了，外面雪那麼大。”
“已經停了。”
“天都已經黑了。”他貼着她的脖頸，找了個舒服的位置，怎麼也不肯離開。
感覺到他熱熱的臉貼着自己，說話氣息也有些不穩，夏雲笙伸手探了探他的額頭，“你發燒了？”
“有嗎？”他伸手摸了摸自己，“是有點燙。”
“你真的發燒了！”夏雲笙看着他這樣，無奈地嘆氣，“你能不能注意自己一些？”
“小病，習慣了。”程延之毫不在意地摟着她，不讓她找藉口從懷裏離開，“以前比這燒得更嚴重的時候，你不在我身邊，不也過來了？”
夏雲笙看着他……
這是在怪她嗎？
她的聲音弱了下來：“我不知道你生病的事情。”
“我懂，你在外面的時候就沒想過關心我。”程延之語氣滿滿的都是責備：“你真的是個很不稱職的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