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雲笙接了過來，看着吊墜上面的名字。
“星夜？”
程延之道：“雖然他不在了，但依然是我們的第一個孩子。這是我給他取的名字，希望你會喜歡。”
他知道她舍不下，所以，專門爲她做了這條項鍊。
夏雲笙握着這條項鍊，感覺變得更加沉甸甸的。
程延之把項鍊拿過來，幫她戴到脖子上，“他知道你這麼愛他，一定會很開心。以後，他會一直陪着你的。”
“……”程延之的話，讓夏雲笙忍不住點了點頭，她很感謝他如此用心，也感謝，在她人生如此艱難的時候，身邊還有一個他。
否則，她是真的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撐下去。
“對了。”程延之說：“我給你媽媽打過電話，她說下午過來看你。”
夏雲笙看向他，沒有血色的臉僵了僵，“你給她打電話做什麼？我跟她，本來就是沒什麼關係的人。”
程延之的眼睛卻像是能夠看進她心底：“我知道，你其實很想見到她。既然想見，就不要爲難自己。”
夏雲笙望着程延之，她明明覺得自己不想見到母親，可心口，卻有一種被他的話擊中的感覺。
很多時候，她總覺得，程延之纔是這個世界上最瞭解她的人！
比她自己瞭解的還要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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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延之剛陪夏雲笙喫過午飯，夏媽媽就過來了。
母女倆在屋裏說話。
還是跟以前一樣，夏媽媽說些哄她的，夏雲笙只是聽着，極少說話。
程延之不方便打擾她們，到了樓下，老管家看到他，走了過來，“少爺。”
“怎麼？”見管家一臉嚴肅，程延之停下了腳步。
“有些事，我想，應該跟你說一下。”
“什麼？”
“剛剛醫生過來說，化驗的結果出來了，少奶奶流產，是因爲，吃了流產的藥導致的。”大家都忙着難過，忽略了這些，也是老將軍多了心，才讓醫生去查了。
出來的結果，讓大家都很意外。
程延之冷冽地看着老管家，眼神清冷，“誰會讓她喫流產的藥？”
家裏人小心翼翼地幫她養胎還來不及。
“不知道，這是化驗的結果。”老管家遞過來一張單子，程延之看着，只感覺手指關節咔嚓作響。
本來以爲是意外流產，卻沒想到，這中間，竟然還有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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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雲笙在家裏養了幾天，家裏走得近的親戚都輪流來探望過她，爲了不吵到她，程延之也沒讓她見什麼人，只讓她安心休養。
這樣呆了兩三天，醫生說，她可以下牀了。
他才陪着她去樓下的花園裏曬太陽。
夏雲笙坐在花園裏的椅子上，看着程延之，總覺得他這兩天看上去特別嚴肅，“你心情不好？”
程延之道：“有些事。”
他一直沒有告訴夏雲笙。
她吃了藥的事情還在查，但，暫時還沒查出結果。
“什麼事？”夏雲笙關心道。
經過這兩三天，她已經慢慢地接受了流產的事實。
程延之無微不至地關心她，她不想因爲自己的情緒，弄得他也一直跟着難受。
程延之溫柔地看着夏雲笙，“我不想告訴你，怕你難過！”